不過隨即那種神經被麻痹的感覺讓他滿意的露出了一抹笑容,突然,他想要感謝那個不知名的男人的這杯酒。

讓他在這痛苦之中,找到了一絲解脫。

“這是什麼酒啊?”沒過一會兒,席慕風的臉就變的赤紅,酒精的效果很快就見效了,他單手轉動著空的高腳杯,朝著調酒師問道。

“‘焚燒’,本酒吧最烈的酒了。”此時的調酒師正擦拭著剛洗完的酒杯,解釋道。

這個酒是公認最烈的酒,基本上,沒有人能夠有機會一天喝到第二杯,因為一般人一杯之後就會倒下,不過他似乎是低估了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喝了大概5分鍾了吧,竟然還能跟他神誌清楚的對話。

“焚燒....焚燒...”聽完調酒師的介紹,席慕風拿著酒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嘴裏不停的呢喃著這杯酒的名字,再將頭轉向卡座那邊時,隻見那邊走來了一個男人。

一個一身黑色西裝眼戴墨鏡的男人,看樣子應該是那個人的保鏢。

他不解的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保鏢,不知道他過來是個什麼目的,此時他隻感覺自己頭昏腦脹,整個人莫名的發燙。

身體內就如同這杯酒的名字一樣,焚燒了起來一樣的熱。

“我們家老板想要請先生過去一起喝杯酒。”作為一個保鏢,高冷是他們一貫的風範,就連開口也是冰冷無比。

“是嗎?”

席慕風搖頭晃腦,錯過保鏢的腦袋,看向他身後的那間卡座。

雖然看的很不真切,但是他總感覺那邊的那個人以一個十分詭異的目光看著自己。

有一句話叫做酒壯人膽大,更何況,這世界,他覺得還沒有什麼是他席慕風所害怕的,於是他點了點頭,站起身,跟著保鏢走了過去。

一走進那間卡座,就能聞到濃鬱的煙味。

此時坐在最中間的那個男人,指尖也正夾著一支雪茄,看著他,深吸了一口後,朝著他吐出一個又一個煙圈。

“不知道這位先生叫我幹嘛?”

即使已經醉了,席慕風說起話來還是禮貌十足,隻是這個煙味讓著實難受。他閉著眼睛用手散了散那些煙霧,然後自顧自坐在了一旁。

這個酒精的效果是隨著時間越發的強烈,之前他還隻是腦袋發脹,現在隻感覺全身無力。

但是這之中,他竟然產生了一種無形的快感,先前的悲傷不複存在,他隻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所有不好的事情似乎也隨之都離開了自己。

“來,再試試這杯,絕對不會比剛剛那杯‘焚燒’差。”正當席慕風閉著雙眸養神,這個陌生男人又不知道為他點了杯什麼酒飲。

他睜開眼睛,看了眼那個杯子,遲疑的接了過來。

這杯酒沒有先前那杯紅色那麼誘惑人,它是純黑的顏色,看起來就像是一杯墨汁,要不是它的上方散發著絲絲冷氣以及那濃鬱的酒精味,他真的會以為這些人整了一杯墨汁來玩他。

酒興一上來,所有的酒他就開始來者不拒。

到最後,他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隻是感覺心裏頭的那份興奮越發的強烈,讓他有種去舞池裏跳舞的衝動。

身體快過他的大腦,當他的產生這個想法的那一瞬間,他的步子已然邁向舞池,搖搖晃晃的身體穿梭著人群,在撞到無數個人之後,他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燈光閃爍之中,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那種使不完的勁讓他不停的跟隨人群舞動身體,他笑著,跳著,此時此刻,一切都由他的感官決定了。

而不遠處的卡座內,陌生男人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眼底滑過了一絲狡詐,嘴角也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沒想到一切是這麼的順利,又或者是上天都在幫他,所以才會安排這麼一天。

他一定要把他曾經嚐到的苦全都還給這些人,隻是要一個一個來,他不著急,反正時間還多著呢,比起一口氣結束這場遊戲,不如慢慢的跟他們玩。

接著,他便帶著身後一行人離開了酒吧。

而那間卡座內,桌子上淩亂的酒杯以及桌子下好幾個空的透明藥袋無不證明了剛剛所發生的一切。

隻可惜作為當事人的席慕風根本就不知道在自己的身上發生了什麼。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他還在酒吧內,不過索性是躺在卡座內的沙發上,並沒有出現什麼酒後亂性的事情。

他摸著自己的腦袋,隻感覺有上千萬隻螞蟻在啃噬他的大腦,疼的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