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不算寬敞的車廂內,散發著性感優雅的魅力。
唐雪柔注意到陳長安的目光,有些得意的側了側身子,並攏的雙腿輕輕擺動,很是愜意。
她感覺一切就像夢一樣,喜歡了十二年的人就這麼坐在自己麵前。
當了十九年的唐小姐,現在卻當了陳夫人。
她想起那日陳長安在後院裏認真的模樣,認真的話,嘴角噙著一抹驚豔的笑意。
“我覺得成親了卻不一起睡覺,不算是一件常事!”
“啊!”唐雪柔兩頰湧出緋紅,沒想到陳長安看了自己半天就說出這麼一句話,“你對我難道有那種想法?”
前那麼多次的機會擺在陳長安的麵前,結果他卻視若無睹,今天難道是開竅了?
“什麼想法?”陳長安睜著眼睛,問道。
唐雪柔咬了咬嘴唇,嬌羞的的低下頭,道:“就是一起睡覺……”
她的聲音細弱蚊鳴,幾乎聽不見。
但陳長安還是聽到了,他認真的點了點頭,道:“一直都有啊,我不止想跟你一起睡覺,我還想跟你一起生孩子,一起領略九州的風景,一起登臨大道的巔峰,一起做很多事!”
聽著陳長安直白的話語,唐雪柔臉上的緋紅羞得蔓延到耳根,將小腦袋緊緊埋在胸口上。
“你想的倒挺美,誰要跟你生孩子?”
唐雪柔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羞答答的應道。
“想的美不美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夫人很美!”陳長安說話間,一手抓她的小手,一手覆蓋在她的臉上,觸感蕩漾心魂。
手心和臉頰上溫熱讓唐雪柔的心空白了一刹,而後咬著嘴唇沒好氣的道:“從哪裏學的甜言蜜語,我以前可沒聽你說過。”
“我本來就會的呀,隻是以前你不是我夫人,我自然不會說給你聽。”陳長安捏了捏她那嫩彈的臉蛋,道。
唐雪柔則是別過臉去,“我才不信……”
雖然口中說著不信,但她的心裏還是像吃了蜜餞一般甜,從沒有過的這種感覺。
就好像栽種了好多年的木頭突然開花了。
陳長安卻不等她話落,起身便吻在了那兩瓣紅唇之上,雖然有些生澀,但他覺得應該這麼做。
唐雪柔嬌軀愣了一下,而後便閉上了眼睛,沒有反抗。
車廂內的溫度急速攀升。
相對於陳長安的這輛馬車,後麵白雅和李周所在馬車就顯得有些清冷。
李周坐在白雅的對麵,低著頭不知道說些什麼。
白雅和小青則是在猜測著一會兒春秋宴上會見到那些熟悉的人,當然,她們的目光也不時會瞥一眼李周。
馬車在皇宮門前停下。
陳長安牽著唐雪柔從馬車之上下來,後者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羞紅。
白雅、小青和李周也相繼下車聚來。
牛頭和狐首從馬車一側上前來,走到白雅兩側。
“妖族不好幹預人族內事,一會兒入殿之後若是有事,可能我無法幫到你了!”白雅看著陳長安,若有所思的道。
“白雅殿下的情義我們領了,今日這春秋宴便不勞費心了!”陳長安拱手回應道。
自認識白雅以來,她的確幫了自己不少,怎麼能要求這春秋宴還將妖族卷入其中。
“客氣了!”白雅也回禮。
李周走到陳長安的身旁,拍著胸膛道:“陳兄放心,今日這春秋宴就是要死,我也死在你前頭。”
這些日的修行讓他明白了,陳長安當初給他的功法到底有多麼強大。
陳長安對他的恩,他絕不會忘。
“李兄不要說得這麼悲壯嘛,今日陳某可是要來好好鬧騰一番,奪個魁首走的!”陳長安看著李周,笑應著道。
“哈哈,那一會兒我打頭陣,讓陳兄看看我李某這些日的修行!”李周堅定的道。
“好,依你!”
兩人互相稱兄道弟,在外人看來或許有些生份,但他們自己卻能體會到對方的情義。
一行人向著皇宮之內走去。
從宮門到舉辦春秋宴的春秋殿足有一千九百九十九丈,不近亦不遠,足夠陳長安一行人調整狀態。
沿路之上,除了負責護衛的士兵之外,好像並沒有其他的修行者,想來應該都已經到位了。
李周走在寬敞的宮道上,他也有種做夢一般的感覺。
幾個月前他還是紅袖招的一個打雜小廝,而今日卻已經是邁上了他曾經夢寐以求的修行之道了。
他抬頭望著天空中飄絮的白雪,低頭看腳下的大道,雖已是寒冬肅冷天,但他依舊感覺熱血沸騰,有種拔出背後玄鐵劍仰天怒吼的想法。
一行人當距離春秋殿三百餘丈的時候,依稀便聽見了一陣奏樂擂鼓之聲。
聲音恢宏,彰顯著這場盛宴的莊重。
陳長安他們由遠而近,沒過一會兒便到了春秋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