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城外忽然傳來一陣驚天巨響。
城內的的地麵都微微震動,許多人往城外望去,這才發現了晉陽城外那座高峰竟然奇跡般的斷了一截。
於是乎城內許多人議論紛紛。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方才的巨響並不是那高峰被削斷所引發的。
真正引發那轟然巨響的是那座高峰之後的一片峽穀,峽穀之內裂開一條巨大的裂縫,散發著炙熱的炎氣。
裂縫之中,一道金袍身影邁步而出,身上升騰著赤焰,宛如一具火人。
他邁出一步便會在地麵上留下一個焦黑的足跡。
他走到一棵蒼木之下,收起身上的氣息,對著一位銀袍中年躬身一拜,道:“拜見師尊!”
此人便是晉國太子司馬玉。
自三月前他拜師雲州道宮的明月宮主之後,兩個月的時間處理好春秋宴的一切事宜,而後便被他師尊帶來此處閉關,僅僅花了一個月,便從承靈上境突破到極境。
“不錯,倒是沒有浪費了為師替你尋的這一條火脈!”明月目光淡淡一掃,滿意的點了點頭。
“多謝師尊栽培!”司馬玉躬身又拜。
明月則是輕輕一拂袖,道:“過兩日便是春秋宴了,這一次昆侖道門拿出了一塊千年寒鐵作為奪魁的彩頭,我們雲州道宮也拿了一塊其極寒星玉作為彩頭,你若能奪魁,回宮之後便是我的親傳弟子了。”
“徒兒定當竭盡全力!”司馬玉點頭道。
他知道昆侖道門和雲州道宮以及各方宗派所來之人都是為了無禪寺聖僧臨終預言的那位天驕。
雖然前些日晉陽城內有人破鏡入承靈引發了九千裏天地異象,但在他看來引發了九千裏天地異象又如何,隻要他能將其擊敗,那他便是各方宗派所尋的那位天驕。
“回城吧,為師再傳你一門神通,至於造化如何就看你自己了。”明玉開口,他自然也希望司馬玉能成為那個預言裏的天驕,那麼此來晉國他雲州道宮便是最大的贏家。
他抓起司馬玉,身影化作一抹銀芒破空入城。
……
兩日之後,黎明破曉。
銀裝素裹的晉陽城內,所有的神晉衛盡皆被調動,在皇宮之外的各門各道上設卡。
整座城內的禁軍都被調動,在城內有序的巡邏著,進入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森嚴戒備狀態。
今日便是晉國的春秋宴。
按照往年,今日這春秋宴隻有晉國各族受邀的年輕子弟才能驚皇宮入宴,但今年卻是變了良多。
無論受邀與否,隻要你是修行者便可入內。
這一點主要是因為無禪寺那位聖僧的遺言裏隻說了晉國出天驕,卻未說明這天驕到底是不是晉國人,所以經過了昆侖道門以及雲州道宮等宗派的商議,最終定下了這個規矩。
司馬玉其實並不太想立這個規矩,因為因此可能會給他帶來更多的競爭者,但是這一次他無法做決定。
當然,除了入場的規則改了,今年的春秋宴也與往年不同。
往年是一場盛宴,各方年輕子弟交流展示,而這一次除了宴席保留之外,其餘宴會的內容皆由昆侖道門和雲州道宮來安排。
要選出一位真正的天驕,自然要經過嚴謹的篩選。
唐府之內。
“你們先上車,我有一件東西落在後院,去取一下便回。”陳長安看著已經聚集在門外的白雅等人,開口道。
白雅聞言,也不客氣。
他們先是送唐雪柔上了前麵的馬車,而後自己上了後麵的馬車,在車上靜待陳長安。
陳長安走到後院,進入一間雜物房內。
推門而入的瞬間煙塵撲麵而來,已有數月沒有開過這屋子了。
屋中擺著一口金色楠木棺材,正是數月前東宮在他大婚之夜派人送給他的,當時送了四棺,被他留下了一口,這一口正是他今日要帶去春秋宴送給太子的。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陳長安伸手一拍,一股靈力湧出將棺上的煙塵全部震落,而後將其收入儲物袋之中。
轉身光門,而後麵色平靜的向唐府之外走去。
在唐玄夫婦的注視下,門前的兩輛馬車緩緩行駛而動,趕車的車夫以及四周護衛都是妖族之人。
車廂之內。
“感覺如何?”陳長安看著唐雪柔蒼白的臉色,忍不住擔憂問道。
“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唐雪柔看著陳長安,露出一個示意他放心的笑容。
她隨手掀起車廂左側的簾子,讓外麵的寒風能吹進來。
“那便好。”陳長安點了點頭。
簡單的兩句之後,車廂內突然安靜了下來。
車軲轆碾在積雪上發出嘎吱聲,配合著那一股股從車窗上湧進來的寒風,讓車內的氣氛顯得有些清冽。
當然,陳長安並不覺得清冽,反而感到有些火熱。
他盯著身前的唐雪柔。
今早唐雪柔特意換了一身行頭,一身雪白的狐裘包裹著修長的身段,白色袍子下那雙修長的美腿繃緊,臀部渾圓豐翹,腰肢纖細無不,豐挺的胸脯上撐著雪白的圍肩,勾勒出完美誘人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