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本裏的橋段,她可見的多了。
而且她也知道,這些都是那些所謂青年才俊哄騙女子的一種手段,從他們那熟練的各種言辭舉措便能看出。
李周方才似乎也與那些人相似,又不太相似。
畢竟那些青年才俊給人的感覺是帶著麵具的世家公子,而李周更像是一個傻愣的呆子。
待到李周的身影回房而去,陳長安才走了出來。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陳長安疑惑的看著白雅等人,問道。
他可沒見過李周像方才那樣拘謹過,就算是當初初入唐府也沒有。
“不知道!”
白雅搖頭。
青衣侍女也搖頭。
“這有啥不知道的,那小子看上了白丫頭唄,俊男靚女,倒是頗為般配!”
周鐵衣倚在鬆木柱上,手裏抓著個不知道從哪兒順來的酒葫蘆,醉醺醺的道。
白雅聞言嬌軀一震,身體一愣。
“老頭你可別亂點鴛鴦譜,那小子土裏土氣的,怎麼就與我家小姐般配了?”青衣侍女眼睛瞪得像銅鈴,毫不客氣的道。
周鐵衣輕蔑一笑,道:“土裏土氣又怎麼了,想來你們見過的世家青年才俊也不少,應該知道那些表麵風光耀眼的公子們背後是怎麼一副浪蕩模樣,向李周這小子這般老實的,錯過了可遇不到了。”
“那也不般配,他才聚氣境,年紀看著比我家小姐還大上一二歲,修為卻比我家小姐低。”青衣侍女接著道。
“嗬嗬!”
周鐵衣又笑了,道:“那你可知道他三日前才開始修行麼,聚氣極境開辟九脈,白丫頭當年的天賦也未必有他高吧?”
青衣侍女一愣,堅決的道:“不可能,三日從聚氣初境入極境,而且還開辟了九條靈脈,這絕不可能!”
“這有什麼不可能!”
陳長安聞言開口,笑著說道:“三日之前我給他的功法,當時他先天無靈脈,我為此還與周老頭打了個賭,後麵周老頭輸給我一部劍訣。”
話落,他還挑眉看向周鐵衣。
周鐵衣哼了一聲,側過臉去。
一陣夜風驟起,青衣侍女整個人在風中淩亂。
“不可能,我不信!”青衣侍女開口道。
“怎麼的,小青姑娘想要與我再賭一賭?”陳長安見此,眼珠子骨碌的一轉,笑眯眯的道。
“我……不賭!”青衣侍女想起那日被陳長安贏走的一百塊靈玉,當即一頓話鋒一轉,道:“但我就不信,哼!”
“你不信就不信唄!”
陳長安被拒絕頓時興趣全無,而後從手中取出一個裝著三枚丹藥的玉瓶遞給白雅,道:“這瓶丹藥用以抵過白姑娘所借的靈藥,不知夠不夠?”
白雅愣得回神,接過丹藥道:“夠了,足夠了。”
三枚五階丹藥,市價遠超方才她所給予的那些靈藥了。
“那勞煩白姑娘再兌一些妖獸的獸核和精血給我,品階不限。”陳長安又取出一瓶丹藥,遞給白雅,道。
前些日他破境入承靈,自然將身上的獸核都消耗完了,而給李周準備妖獸之血也用光了,而李周接下來要準備破境入觀自,尋常的妖獸之血怕蘊含的力量不足,所以便順帶著買些精血。
白雅接過玉瓶一愣,裏麵竟然還裝著三枚五階丹藥,當即道:“我身上的獸核和精血恐怕換不了這麼多的,最多就能換兩枚……”
不等她話落,陳長安便打斷道:“多出一枚便當報答白姑娘先前借藥之恩了。”
白雅本想拒絕,卻見陳長安已上二層樓,腳步匆忙,顯然十分著急。
“長安……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