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柔唇角微動,額頭之上長出虛汗。
那張絕美的臉龐上泛著慘白,氣色極差,那雙白皙的小手微微顫動,像是夢到了噩事一般。
陳長安推門剛入內,便見這一幕,聽到她那唇角微弱的夢囈,竟是自己的名字,心中不由得劇烈的顫動了一下。
一側的唐母已經累得趴在床沿上睡著了。
他上前,先給唐雪柔和唐玄服下了兩枚大還心丹。
而後翻手取出裝盛著藥液的玉瓶,給唐玄塗抹了起來。
玉瓶中所裝盛的金風玉露膏乃是外用之藥,對於外傷有奇效,可生血肉愈骨骼。
以大還心丹治療內傷,金風玉露膏治療外傷,這若是讓雲州的那些大修士看到,怕不是要心疼死,大罵陳長安敗家,畢竟這兩種藥若是聯合起來,幾乎可以治療一切傷勢了。
陳長安給唐玄上藥之時還算好,畢竟都是男人,褪去衣袍對那些創口抹上便是,但輪到唐雪柔的時候他卻有些為難了。
他看了一眼唐母,不忍叫醒她,咬了咬牙,心中默念著非禮勿視而後動手起來。
一時間內,春光乍現。
片刻之後,陳長安似做賊一般走出房門,輕輕合上,兩頰微微泛紅。
他必須得承認,有些姑娘不僅長得好看還很有料。
如果不是他自恃是正人君子,方才那場景之下,怕是早就獸性大發了。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陳長安心中不斷默念著佛偈,平複內心的波動。
畢竟他前世也未經人事,這一世著實是發展的太快了一些。
看著陳長安走下樓,口中念念有詞,向著後院走去。
白雅卻是滿臉疑惑。
周鐵衣見此老眼一眯,嘴角微動道:“又不是無禪寺的那群禿驢,一定是做了壞事的才念的佛偈吧。”
“什麼壞事?”白雅雙目撲閃的看向周鐵衣,雖然問道。
周鐵衣眼眸一瞥,笑道:“能有什麼壞事,也就跟李周那小子見你的時候想做的事差不多吧。”
“周前輩,你不要胡說八道!”白雅小臉微紅,嬌羞的道。
“哎喲,白丫頭還會害羞了,真是長大了!”周鐵衣笑眯眯的接著道。
“周前輩你沒個正形,不理你了!”白雅小聲哼道,而後邁著碎步急促的回房而去。
周鐵衣見此笑而不語。
看著那道身影消失在廊道盡頭,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追憶之色。
昔年他出北海的時候也遇到過一隻女妖精,而且也一眼就迷上了,仔細想來那日的情形竟是與今日的李周頗為相似。
不過那時的他可沒李周那般呆愣,畢竟他十九歲時已經是風流倜儻美少年了,雲州編纂青年才俊的青雲冊上也有他的名諱。
隻是可惜了,陽春江水寒,少年獨自歸。
世間事大概便是如此,他喜歡她,她不喜歡他,她卻喜歡他,他卻不喜歡她。
周鐵衣想著思索著,拿起酒葫蘆又喝了一口,嘴裏喃喃道:“李周雖然愣了點,但是也挺不錯的嘛,要是能討個妖精婆娘怕是做夢都要笑醒。”
無端的他竟然想將李周也收入門下。
陳長安並不知道周鐵衣的想法,否則必然要狠狠的宰個價格,李周修煉的可是他的血魔經,未來可是要來當他的天魔教大人物的,怎麼可能便宜的送給他當徒弟。
他此刻剛剛平複下心緒,手中握著獸核,瘋狂的運轉天魔經吞噬。
四周的天地靈氣也彙聚成漩渦,海納百川一般湧向陳長安的周身穴位。
陳長安的身上氣息穩定的攀升著。
若是周鐵衣在這看到這一幕,必然更加震驚,因為此時的陳長安修煉速度竟然不遜色於當時觀自境。
按道理修士境界突破得越高,修煉速度便會越慢,像是承靈境,除非有奇遇,否則就算是雲州大宗派的那些天驕,也需要一年半載才能破鏡。
畢竟要消耗的靈力太過龐大了,沒有一個人能向陳長安這般直接吞噬獸核的力量。
當然,對於陳長安而言也不是沒有影響,在承靈境保持觀自境那般的修煉速度,便會導致手中的獸核消耗得更快,需要足夠的修煉資源才能維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