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把女人挪向廚房的氣窗處:“你可以手扶窗台。”

老四把電喇叭架在女人肩上,身子緊貼在女人光滑**的脊背,推開氣窗:“感謝警察先生的人道。就得這樣,打發死囚上路還得賞最後一頓美餐,何況我這點兒要求… … ”

通過電喇叭傳出的聲音顯得空曠、清脆。

“怎麼辦?天快亮了,老讓這家夥白話下去,對咱們的形像和威信都沒什麼好處。”龍彪等待沈洋的指示,“要不,咱們強攻算了!”

“無論你是破門,還是從屋頂上天降神兵,他肯定是會在我們衝進去之前殺死人質。”

龍彪又提出在屋頂、隔壁穿牆鑿洞的方案,都因無法隱匿聲音而被沈洋否決。隻有在房門上用浸足油的手工鑽鑽眼,待看見罪犯身影後開槍的辦法,大致可行。沈洋命令請專門的能工巧匠實施。

防盜門的某處被浸足了機油,潤滑性能極好的手工鑽在穿著防彈衣的操作人員手中慢慢旋轉,隻有在一米的距離內仔細聽才能聽見輕微的摩擦聲。沈洋手拿麥克親自與老四對話,轉移其注意力。他叫著老四的大名:“你應該清楚自己的命運,既然無論如何都難免一死,何必要傷害一個無辜?”

“這話應該問你們自己。我不想傷害她,可你會放我走嗎?”

“我們可以放你走。”

老四冷笑:“出爾反爾向來是你們警察的美德。隻要我離開這間屋子,你們就有辦法打死我。”

“那你打算困死在這間屋子嗎?”

“我可以管你們要酒要肉,隻要你們真為這個女人的性命負責,我就可以很好的、長時間地生活在這間屋子裏。我他媽的在單位工作了二十多年,還沒混到一間這樣的房子呢!”老四的眼圈突然紅了。死到臨頭,他才最強烈地感到這個社會欠他的太多。“我老四向來對社會要求就不高。體涼國家和單位的難處。即使在此刻我也沒向你們提出過格的、超出我們國情的條件。”他果然中了沈洋的計策,開始進入角色,忘情而委屈地訴說著,“這要是在國外,我會要求你們派一架直升機降落在屋頂,會讓你們給我巨額美元… …”

“還會給你建一座宮殿,娶十房太太!”龍彪恨恨地罵著。

沈洋不打斷老四,讓他繼續講下去。防盜門被無聲無息地穿透了,但遇到了裏麵的木門。要使木門在被鑽時不發出一點聲響是很難的。

老四聽到了動靜。他想一槍打過去,又恐幫了警方的忙,槍洞會使警察對屋內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