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僵持許久。
言鬱咬牙,不管怎麼樣,今天一定要把嶼安拿下!
於是清純不過三秒鍾,她故作嬌羞地說:“嶼安,我們幹、柴、烈、火,你也很想要我嘛。”
顧嶼安厭惡地皺起眉心。
曾經和他牽個手都會鬧臉紅的女孩,竟然被調教成這副放蕩的模樣,還學了一手欲拒還迎的手段?
這個認知讓他怒不可遏!
“言鬱,是那個男人在床|上滿足不了你?所以一回國,就迫不及待地找野男人?”
言鬱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優雅穩重的顧嶼安會說這種難聽的話。
“嶼安,別說讓你自己難堪的話。你不是野男人,我和司慕更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我沒有興趣知道你和那個男人發生過什麼。”顧嶼安打斷她,把她從床上拉起來,毫無憐惜地拖到外麵的陽台上。
他指著泳池冷笑道:“跳下去洗幹淨,我不喜歡髒女人。”
雖然雪停了,可是露天泳池的水麵結著一層薄薄的冰,光是看著就很冷。
言鬱知道他會恨她,裝作無所謂地笑了笑,縱身跳下去。
刺骨的水由四麵八方鑽進她身體,她冷得渾身發痛,可是卻遠不及心裏痛楚的萬分之一。
曾經他們那麼相愛,是怎麼一步步走到今天這種局麵的?
顧嶼安冷著一張臉,毫不憐惜地說:“把裏麵也洗幹淨。”
隻有這樣狠狠地羞辱她,才能平複心底那股洶湧激蕩到快要破繭而出的情愫。
言鬱的臉色慘白,在水池裏泡了大約有十分鍾。上岸的時候,整個人抖個不停。
顧嶼安卻波瀾不驚:“洗幹淨了?”
言鬱上前摟住他的脖子,被他溫暖的氣息包裹,瞬間如墜雲端。她出於本能地親吻他,想把自己所有的思念都傳遞給他。
接觸到她毫無溫度的雙唇,顧嶼安的喉嚨卻升起一股躁熱,難耐地推開她。
“該死的女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這麼冷的天氣這麼冰的池水,她怎麼能說跳就跳?難道就隻為了爬他的床?
言鬱毫無抵抗力地被推倒在地上,額頭撞出血來。
看到她這麼狼狽,顧嶼安心裏終於沒有了任何起伏,淡漠地看著她。
“當年你背叛我,就該想到這樣的下場。”
言鬱朝他爬過來,手指揪住他的褲腳,低低地說:“嶼安,對不起。”
對不起不能告訴你我的苦衷。
若不是事關孩子的病和哥哥的安危,她多想撲到他懷裏,告訴他——
她愛他。
言鬱終於熬不住暈了過去。
眼見該死的女人在自己跟前麵無血色地癱倒,顧嶼安咬牙告誡自己:這又是言鬱耍的不入流手段,千萬別心軟。
可轉身走了幾步,身後仍然沒有動靜。回過頭,看到她伏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沒有了絲毫生機的木偶。
“言鬱!”他心髒驟縮,一把抱起她衝到大堂的會所,大聲道:“快叫救護車,給我備車!”
如果他能看到自己的樣子,一定會被自己慌亂的樣子嚇壞。
六年了,他無數次在夢裏要掐死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哪裏會想到再次相見,自己還是這麼緊張她。
世紀名座的前台和保安都沒見過顧嶼安這個樣子,有人趕緊打電話,也有人跑出去開車。
整個大堂被他吼得人仰馬翻。
言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麵全都是和顧嶼安在一起時,那些幸福到讓人心酸的片斷。夢到最後,卻是自己泡在陰冷黑暗的海水裏,明明會遊泳,卻怎麼掙紮也遊不上岸。
滿頭大汗地坐過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再轉頭,就看到了顧嶼安。
他正半靠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眼睛緊閉,眉頭皺起來,仿佛堆滿心事。
紫色的窗簾被風吹得飄飄揚揚。
這樣高級的配套,是VIP病房。
言鬱忍不住走過去,伸手摸過他的眉心,高挺的鼻梁,還有他淡薄的雙唇……
這個男人,被她埋在了心底的最深處,想愛不能愛,想忘又不能忘。
她以為躲起來永不相見,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她以為他恨不得她死的,想不到他還會送她來醫院,竟還在這裏守著她。
他應該恨她的。
可是她還是那麼那麼愛他。
言鬱閉著眼睛,顫抖地,虔誠地親吻他。
顧嶼安突然睜開眼睛,瞳孔裏倒映出她倉皇的模樣。
言鬱猛地站起來,轉身背著他。
顧嶼安抽|出一張紙巾,冷笑著擦掉她印在唇上的溫度,“剛剛連我的床都敢爬。怎麼,現在親個嘴就害羞成這樣?或者說,這也是你的手段?言鬱,一回國就出牆,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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