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貧一富見交態(1 / 1)

下雪了。

京海的第一場雪,零下3度。六角形的水晶花大片大片飄下來,窗外的世界一片素白。

天氣好冷啊。

“收下這五千萬,事成之後你也能見到想見的人。”貴婦人把言鬱飄飛的思緒拉回來,並把支票推到言鬱麵前,“言小姐應當不會拒絕這種一舉雙得的好事。”

言鬱諷刺地笑。六年過去了,這位滿嘴掛著“我這樣做都是為你們好”的偉大母親,還真是一點兒都沒有變。那時軟禁她,押著她去醫院強行剖腹還搶走她的孩子,也是這副惡心的嘴臉。

她拿起支票,歎息:“顧夫人財大氣粗,我能說聲不嗎?”

貴婦人看她把支票放進包裏,不由鬆口氣,滿意地說:“言小姐是個聰明人,向來識時務。”

如果不識時務,現在的她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了。

言鬱低頭抿一口咖啡,苦澀的滋味在舌尖絕彌漫開,幾乎把眼淚都逼了出來。但她抬頭時,臉上卻沒什麼表情:“顧夫人,你的兒子現在肯定恨透了我。畢竟在他看來,當年是我背叛他,隻怕我沒辦法接近他。”

貴婦人說:“這方麵你不必擔心,我來安排。”

“那我就等顧夫人的好消息,謝謝您今天請我喝咖啡。再見。”

言鬱拎起精致的挎包,轉身走出去。

看著她瀟灑利落的背影,貴婦人嘴上掛著得體的笑,眼底卻閃過一抹怨毒,放在桌底下的手握得死緊死緊。

這個言鬱比六年前難纏多了,如果不是害怕耽擱寶貝孫子的病情,她也不必做這種降低格調的事情。但好在,她手裏握有言鬱最在意的信息,不用怕言鬱會搞出什麼幺蛾子。

兩天後,言鬱接到通知,在世紀名座第十六層的私人臥室等候。不到一個小時,醉得東歪西倒的顧嶼安被保鏢扶了進來。

言鬱看到了那張久違的臉,心尖突然一顫。

原來不管時間過去多久,她都沒有辦法再坦然地麵對他。

貴婦人朝傻了似的言鬱說:“還不快過來!”

言鬱無措地迎上去。

貴婦人麵色複雜地對言鬱說:“我把他交給你,你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又是這種威脅!

隻因為顧家比較有錢而自己是個窮人家的孩子,所以遭受迫害也隻能忍氣吞聲?

言鬱努力壓下心頭那股已經噌噌噌往上冒的怨氣,冷淡地點頭應:“知道。”

早在六年前選擇沉默,她就知道自己舍棄了什麼。到如今,她已經沒有資格再挽回任何事物。

貴婦人把保鏢帶走。

言鬱深深地吸一口氣,轉頭看向倒在床上的俊美男人。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他們竟然會以這種詭異的方式重逢。

“顧嶼安。”

輕輕地喊了幾聲,見男人眼睛半眯半磕,神誌並不清醒,她才顫抖地伸出手去解男人的衣扣。

不一會,他的衣服就被扒掉了。

言鬱羞澀地閉上眼睛,笨拙地親吻男人的嘴唇,下巴。

顧嶼安突然睜開眼睛。

因為喝了酒,他好看的眼睛有幾分迷離,沉靜地盯著要對他行不軌的女人。

四目相對,昔日時光在腦海裏呼嘯而過。但同時,被言鬱背叛的痛又開始在髒腑裏翻攪,讓他瞬間清醒。

他翻身壓住言鬱,按住她的手腕:“你在幹什麼?什麼時候回國的?為什麼會在我的床|上?”

一連串的逼問,讓言鬱從羞恥中回過神來,“顧嶼安,你沒有喝醉?”

“不裝醉,怎麼知道你原來這麼饑|渴?”

顧嶼安的聲音波瀾不驚,卻陰冷入骨,比外麵的氣溫更低。

今天母親聯手未婚妻程小暖不停給他灌酒,他就覺得有古怪,幹脆裝出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樣子,想看看她們想搞什麼鬼。

不料,在他“醉”倒後,消失六年的言鬱竟然會來爬他的床。

這可真是天大的諷刺。

若不是小腹升起的躁熱和難耐,他會以為自己在做夢。

思至此,按住她手腕的指頭更加用力,恨不得捏碎她的骨頭。

這個女人明明已經跟別的男人跑了,六年來他壓抑著自己不去搶人,為什麼她還要出現在他麵前?

言鬱忍著疼痛,努力穩住聲調:“嶼安,你聽我解釋……”

話音未落,突然感覺有東西抵在自己身上,男人那處已經高高撐起。她的臉頓時升起一團紅雲,咬著嘴唇別開視線。

除了六年前嶼安醉酒那次,她再也沒有經曆過人事。可是此時她的身體卻升騰起一股陌生的渴望,叫囂著她想要這個男人。

兩千多個日夜,她幾乎天天夢到他,枕頭都被思念猖狂打濕。

他永遠也不會知道這些年她經曆了什麼,那是她不能說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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