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鬱被顧嶼安的咄咄目光盯住,說不出話。
她害怕這樣的嶼安。
顧嶼安扳過她的身體,惡狠狠地問:“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為什麼一回國就勾|引我?當年背叛我,你後悔了嗎?那個男人對你不好?”
言鬱喃喃地說出兩個字:“沒有。”
顧嶼安冷哼一聲:“我不碰有夫之婦。”
真是瘋了才會送她來醫院,還像個傻子似的在這裏守著她。他轉身,隻想快快離開這裏。
言鬱一驚!
不能讓他就這麼走了。
她慌張地從身後抱住他,衝口而出:“嶼安,我已經和司慕離婚了。”
空間裏有瞬間的呆滯,氣壓低到可怕。
“離婚了?”顧嶼安慢慢轉身,從牙縫裏擠出話來:“所以回來找我?小鬱兒,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要一個被睡過的髒女人?”
顧嶼安叫她小鬱兒,要麼是動情時刻,要麼是憤怒的時候。
此刻他怒火衝天,隻想掐死她!
言鬱拚命搖頭,眼睛熱得難受,“不是這樣的。”
她該怎麼告訴他,她和司慕並不是真的結婚。該怎麼告訴他,她和司慕之間清清白白。
該怎麼告訴他,她從來都隻愛他一個人。
顧嶼安把她抵在牆壁上,大手輕輕地摩挲她的臉頰,似笑非笑:“做出這副可憐楚楚的樣子要給誰看?以為我會心軟?”
話音未落,言鬱卻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去吻他。
顧嶼安臉都綠了。
被他這般羞辱,她居然還敢厚臉皮地倒貼上來。
他曾經把她放在心尖上珍惜著,就連索吻都小心翼翼。可現如今,為了勾|引他,她竟卑微到這般不要臉的程度?
那個男人,到底把她教成了什麼樣子?
他要殺了他!
嫉妒讓顧嶼安失去理智,埋在她的脖子上用力啃咬。
言鬱被他幹燥溫暖的手折騰得輕吟出聲。
就在這時,護士拿著藥推門進來。
這麼激|烈的場麵讓護士驚呆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言鬱羞恥地把臉埋進男人的胸膛,不敢抬頭。
顧嶼安黑著臉朝門口吼道:“滾!”
護士連聲說著“對不起”,一邊退出去。
突然被打斷,言鬱沒有了勇氣繼續下去,顧嶼安也覺得索然無味,轉身走出病房。
他本是個極克製的男人,今天卻在病房裏差點要了言鬱。
簡直該死!
言鬱在醫院住了兩天。
顧嶼安沒有出現過,隻派了助理迦蘭照顧她。
出院那天沒有下雪,陽光很燦爛。言鬱走出醫院大門口,竟覺得有些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