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聲淺淺的笑、一陣陣輕浪浪的呻吟......
一想到‘小梨花’!
這個年齡已過不惑,又剛剛在驪湖宮喝過上好的參茸酒的李頭兒,頓時心跳開始加速,身體的局部也隨即已有些開始腫脹發熱起來......
可卻偏偏正在這個時候,忽然接道上頭的命令:要連夜滿城大搜捕,捉拿殺死呂氏兄弟的凶手聶隱極其同黨!
李頭兒頓時感到非常之壓抑、鬱悶!簡直是太壓抑、太鬱悶了。
他娘的,誰叫咱沒本事有個做大官的老爹或是其他類似攀上什麼好老師之類靠山呐。一個損頭損腦跑腿的衙役,一幹就是十幾、二十年......
他越想越居然感到對自己的仕途很不滿意,可不滿意也得混呐!總比象老梁頭他們那樣賣粥的要強出許多倍吧,也算維持了。
想到這,他又平衡了許多。
至於聶隱和另一個人,衙役們隻認得聶隱。而至於怎麼去抓,天曉得!無非是挨家逐戶的搜查,萬一發現個蛛絲馬跡,一旦有個風吹草動,立馬閃身,搖旗呐喊!而接下來的嘛,交給那些跟隨的大批兵卒去料理吧!反正,隻要能摸到一點頭緒,發現了凶手,那可就是首功一件,保不齊要提個一官半職的。萬一我祖墳上今天就冒了青煙,那守城主將一高興,忽然來了情緒,我沒準還能升到城區副將級別呐......
就在來的路上,李頭還在歪著腦袋想著。
此時搜查到‘五糧粥鋪’門前,他忽然想起了在驪湖宮吃飯時,那個和老梁頭一起吃飯的年輕人。
平日裏,這老摳門兒就精打細算的,很少上貢孝敬我這個管片兒的衙役。最近,好像都有兩三個月沒有收到過這老家夥的‘彩錢’了。
老小子賺錢敢不孝敬我,要是附近做小生意的都像他這般這樣,那老子還拿什麼孝敬上司,拿個屁和人家賭錢喝酒,還怎麼養活我的一家老小和我那小小可愛、相好的‘小梨花’......
他越想越氣,反正抓不到人,找個替死鬼也成,沒準還能從他身上敲出點銀子出來!
‘李頭兒’正斜著眼睛,不懷好意的瞪著似睡意朦朧的梁伯。
他忽一抬手,一把將老人推到一旁。做威風凜凜壯,擺出姿勢,一個‘箭步’探身閃進前屋院中。
看著裏麵相對漆黑的小院子,‘李頭兒’忽然發現隻有自己一個人先衝了進來,心裏頓時有些覺得不穩,於是又有瞬間閃出門來。
‘李頭兒’一側手,一把抓過站在門口的梁伯,揪住他的衣領,露出滿口的黃牙獰笑道:“老小子,我最近看你就不是那麽‘地道’!說吧,你把那個什麼遠房親戚藏哪去了?趕緊把人給我交出來!”
梁伯故作不知,抬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脖頸,含糊其辭的反問 道:“李頭,你是說我那個遠方來的親戚呀!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他怎麼了呀?!”
‘李頭兒’冷笑一下,隨即瞬間陰沉下臉來,突然喝道:“衙門辦案,難道還要向你這個老東西彙報不成?問你什麼就說什麼......”
他回頭望了眼身後站著的十來個人,於是心裏更有底了。吆喝的聲音也隨之更大了起來。
隨後‘李頭兒’又咬牙切齒的說道:“少他娘的跟我倆在這裝蒜,就是那個前半夜和你一起去驪湖宮吃飯的那個小子!我看他就不是個什麼‘穩當主兒’!親戚?老梁頭,你當我這個管片兒的衙役是吃素的啊?這麼多年了,就沒聽說你還有什麼親戚!”
這時,‘李頭兒’的身後有其他衙役有人忽然道 :“這次如果真的被老李發現了那個聶隱的同黨,咱李頭可就沒白熬這二十來年的跑腿衙役。沒準一下子升到城區副將也說不準啂......”
‘李頭兒’聽出了話中的諷刺之意,冷著著臉一呲黃牙道:“切,你們還別不信邪。保不齊,就是那小子幹的!”
“快說!”
‘李頭兒’猛地把臉轉向梁伯,厲聲喝道:“那小子現在在哪裏,快把人給我交出來!我看,他就是那個和聶隱一起行凶殺人的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