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會,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從小竹樓外,果然隱隱的傳來對麵街上吵雜的人聲!

不多時,隨著雜亂的腳步聲響起,院子外麵‘五糧粥鋪’的大門,被人七手八腳的‘哐哐’的敲打著。

“開門、開門!老梁頭,別睡了,你貪案子了!”

“開門!我們是衙門的!再不開門,砸開門衝進去了啊!快點你個老不死的......”緊跟著,門外傳來幾個人的吆喝聲。

此時的詠良,正緊著眉頭,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遊走在獨臂人身上的銀針。

那兩根精針,此刻已經分別通過了他的小腹處,在循序漸進的推向獨臂人的胸口......

梁伯此時已被嚇得麵色蒼白,一個一輩子老實巴交的賣粥老人,哪裏能很快的適應、和接受這一覺醒來的諸多突發事件?!

當聽到院門外一群人圍堵到自家門前,不斷的敲門,還口口聲聲說他‘貪了官司’。老人端著油燈的手一顫,差點沒把油燈掉到地上。

梁伯有些眼神不定,似已有些亂了方寸。他聲音急促的說道:“真的來人了!是衙門的,衙門裏的官差!!”

驚慌失措的老人,在原地來回挫踱著腳步,已不知如何是好。似想要出去開門,又返身回來。正猶豫不決間,院門外的敲門聲和吆喝聲更劇烈了。

梁伯低聲急道:“玉郎啊,是不是官府發現是你了,來抓你的呀?!快走吧!竹樓有後門,從後窗跑吧!我一把老骨頭,無所謂,快走吧孩子!”

詠良仍在凝神注視著大水盆裏的獨臂人,卻微微的搖了搖頭。

這時候,獨臂人身體裏的兩根精針已經彙聚到了他的胸口。胸口上的血管,在瞬間膨脹,一鼓一鼓的頃刻間炸開血泡。

在整個大木盆裏,原本清澈的水、酒,此時已是微微泛起暈紅。

梁伯下意識的看了看床底下,似在尋找一個可以藏起這個獨臂人的地方,急道:“那一定是來找這個人的!哎呦,這可怎麼辦呐,把他藏起來?可是藏到哪呐......”

詠良凝視著平躺的獨臂人,那兩根精針已經開始遊過他的胸口,慢慢的向獨臂人的脖頸處推進......

詠良側過臉,目光很是沉穩的看了一眼梁伯,低聲道:“有這個可能,不過,也不太象......梁伯,你別害怕,先開了門再說!”

“那、那好吧!”

梁伯的額頭上竟頃刻間已是大汗淋漓,他將信將疑的又看了看詠良,隨後快步沿著狹窄的小竹梯走下竹樓。

竹樓的南窗口下,就是用土坯維修起來的,兩旁種著幾株石榴樹的小院子。下了小竹樓,有一條窄小的甬道通向前院的粥鋪大門。

說是‘大門’,其實門框也就一人來高的小門麵。

梁伯沿著甬道快步走向前門,一邊假似已睡眼朦朧的揉著眼睛,一邊打開門栓道:“是誰呀?三更半夜的不讓人睡覺啦?!呀、呀原來是‘李頭兒’啊!什麼事啊?!”

梁伯一邊開著門,一邊假意吆喝著,卻發現站在門前的幾個衙役中,竟有主管這一片的衙役,那個前夜時分在驪湖宮遇見的‘李頭’!

這門一開,著實又把老實巴交的梁伯嚇了一大跳,竟吃驚非小!

他忽然睜大眼睛,直愣愣的看著當街上的一切!

五糧粥鋪的門前,已有十幾個衙役和兵卒圍攏著。此時,對麵街上以及粥鋪旁邊的店鋪人家,也都在被逐家挨戶的、敲門搜查著。

他們的手裏都高舉著火把,貌似一群群衙役和兵卒打扮的人,在進行逐家挨戶的滿城大搜捕!

‘李頭兒’滿臉怒氣,他的腦門上仍頂著那個‘金包’。

那是在驪湖宮酒樓,詠良見這個囂張跋扈的衙役欺負梁伯時,而小施幻術,致使‘李頭兒’把牆壁當成了樓梯,一頭撞上去所至......

‘李頭兒’當然是不知緣由,隻當自己是喝多了,看走眼罷了。

他本正憋著一肚子怨氣!這不,剛想喝過酒後,去他的姘頭‘小梨花’家裏好好睡上一覺。

——那小腰兒、那一對傲人的雙峰!

年芳二十幾歲的‘小梨花’, 多半是沒生過孩子的原因,皮膚光滑潤澤,一對雙峰堅挺,粉嫩梅花輕點其上,堅挺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