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戲府已經荒廢了五年之久,但那大片大片的花海還是蓬勃而生,就好似戲府曾經的繁盛一般,隻歎已無一人居住。
“她是斬龍星,老夫說的一直都是實話,你不聽最紅吃虧的還是你!”偌大的皇宮內殿之中,一個翹著白胡子的老頭子氣急敗壞的對著龍椅上的閉目養神的新皇低聲怒吼道。並不矮小的身子一直在大殿內轉來轉去。
擺手揮退一幹奴仆的軒轅悲歡輕輕扭頭,上挑的桃花眼中滿是警告:“皇叔,朕跟您說過,不管她是不是斬龍星,朕以後都不允許任何人動她!”
軒轅耀本來氣軒轅悲歡不夠果斷很絕,現在一聽這話,直接被氣笑了,指著龍椅上的軒轅悲歡道:“怎麼?你都迫害過一家一族了,現在來扮演深情會不會太遲了?”
“皇叔,朕今天看到她了,朕今天不想生氣。”慢慢合上眸子的軒轅悲歡掩藏著眼中的痛苦悠悠回道,沒錯,軒轅耀說得是不錯,他現在這樣,連他自己都覺得惡心,當初利用戲府卸下軒轅赫的戒心,一步一步瓦解軒轅赫的防備,多下軍旅大權,暗自培養自己的軍隊,隻為能夠讓那高閣之上的人看看,他軒轅悲歡一個人偶也比她的孩子要優秀,可是今天在看到丫頭跟那個男人笑得那麼開心,他忽然覺得自己做錯了,要不然是否陪在丫頭身邊的人會是自己?
“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明顯知道軒轅悲歡心思的軒轅耀隻得搖頭歎息,渾濁的老眼裏滿是決然,如若隻能選一個,那戲笑小丫頭必須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必須,罷了罷手的軒轅耀搖頭歎息的離開了這個沉悶的大殿。
曲著食指敲打著龍椅的軒轅悲歡聽到腳步聲,閉著眼的眉頭突然輕輕一皺,不知想到了什麼,隻得朝堂下之人開口道:“皇叔,朕不喜歡有人忤逆朕,除非你想讓那高閣之人早點消逝。”
乍聽此話,軒轅耀直接站定了自己的步伐,渾厚的聲音滿是暴虐:“她不死,你們都會死,她不死,軒轅王朝,軒轅大陸都會滅,她必須死!”
“你們犯下的錯,什麼時候可以如此冠冕堂皇的讓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去替你們背這個罪呢?皇叔,您這功夫與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啊!”軒轅悲歡知道,軒轅耀的武功肯定是在自己之上,甚至可以說軒轅大陸都無人能在他手下毫發無傷的離開,也正是因為這樣,軒轅悲歡才不得不威脅這個恐怖的男人。
“哼!”瞪了瞪眼的軒轅耀使勁甩了下衣袖,頭也不回的便走邊開口回道:“那就看你們能否護得住了,高閣之上的人,也就看你,吾的好侄兒能否攻得上去了!”
刹那睜開眼的軒轅悲歡卻隻能見到那囂張到不可一世的人留下的殘影,握緊的拳頭泄露了他此時的憤慨與無能為力,疲憊的閉上眼的軒轅悲歡苦笑著喃喃道:“軒轅忌歌,朕把笑笑輸給了你,你一定要替朕好好護住他,不然朕絕對不放過你!”
“來人,準備禮品,隨朕去拜訪拜訪朕的母後!”從龍椅上站起來的軒轅悲歡將所有的一切再次掩蓋在了那若有若無的笑臉之下,雙手負背的直直朝那軒轅王朝最神秘的閣樓走去。
老太監在這高閣之上守了許多個年頭了,他是和先皇身旁的那個太監一起分發下來的,他比那個太監要命好一些,他做太監最大的期望就隻是塗一個安生,塗一個好的主子,好在他真的遇到了,他在這門外守了幾十個年頭,沒有被為難過,沒有被打罵過,也從來沒有近距離的見過那經常出現在閣樓上的白衣主子,但今天老太監知道他或許有機會和新皇一起瞧一瞧這最為神秘的皇太後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看著帶著軍隊的新皇,老太監歎了歎氣,忙不拾遺的跪地高喊道,也好在雖然常年沒有開過口,但聲音還是沒有消失掉,慶幸自己喊出聲的老太監有些迷糊的想到,要是他那時也被派去安養天年該多好,隻可惜沒人敢動這高閣之中的人。
“平身!”軒轅悲歡伸手拂道:“兒臣拜見母後,還請母後見一見兒臣!”一雙桃花眼本該是惑人心魄,但那雙濃眉如刀刻一般的鋒利,使得桃花眼的魅惑下降了幾分,整個人看起來雖如水般隨和美麗,但那雙劍眉卻能讓人為之膽寒,不可一世。
久久,還是和以往一樣,回答軒轅悲歡的依舊是沉默,沉默仿佛成了這高閣的回答,甚至連軒轅悲歡都有些不可思議,這高閣之上居然還居住著,這麼一個神秘的祭祀,這麼涼薄的‘母親!’
像是早已知道結果的軒轅悲歡直接揮手讓自己訓練出來的軍隊裏三層外三層的將這個清冷如月的閣樓包圍了起來,夜色倒印在高閣之上,顯得是那麼的清冷與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