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軒轅悲歡準備強攻之時,閣樓二層緩緩的出現在了身潔白的身影,雖是帶著麵紗,但那纖細的身影的確與畫像上的祭祀一模一樣,軒轅悲歡可笑的想到,自己不知多少個時日看著這般畫像,幻想到哪日她能像皓月那小子的母親一般,將自己抱起來,親親自己的額頭,告訴自己,我的歡兒是最棒的。
隔著麵紗的女子根本不像是已經度過了幾十個年輪的人,與軒轅悲歡如出一轍的桃花眼中帶著的是濃濃的哀愁與悲傷,如彎月般的細眉輕輕皺起,小巧的鼻梁配上眼紅的小嘴輕輕開合,美倫美化:“歡兒!”
乍一聽,軒轅悲歡覺得自己的眼淚都快不爭氣的掉了下來,那一刻他隻覺得原來女子口中的‘歡兒’是那麼的悅耳,清清涼涼的,像是有數不盡的哀思愁怨。
“娘、母後!”不知想到了什麼,軒轅悲歡負在身後的雙手早已捏成了緊梆梆的拳頭,極力克製住自己的心神道:“母後,兒臣想請您下來一聚,這麼多年了,兒臣都已經三十出頭了,兒臣想瞧瞧您!”
帶著麵紗的女子輕輕皺眉、微微搖頭看了看滿是星星的夜空歎息道:“歡兒,對不起,今日還不是時候,還不是時候!”
說完這句話的女子並沒有理會下麵圍著閣樓的一個軍隊,而是再次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閣樓上的木門,吱呀吱呀的響著,終於再次合了上來。
本來空無一人的閣樓卻在瞬間多出了相當於一個軍隊的影衛,他們每個人都麵無表情,但每個人的氣息卻可以讓軒轅悲歡察覺不到,軒轅悲歡知道,他再次輸了!
而此時正在逛著夜市的戲笑不知吃著什麼,滿臉都是異常的滿足,因為天氣逐漸轉涼,晚上的溫度還是有些低的,不見蹤影的軒轅忌歌就是當了個跑腿的親自去自家夫人的客棧拿衣服去了。
“小丫頭,好久不見!”突然出現在戲笑麵前的軒轅耀輕聲開口道。
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老頭兒,戲笑的重瞳幾乎是反射性的緋紅了一圈,手中的食物瞬間灰飛煙滅,然而眼前的老頭子卻直接朝遠處漫遊而去,縮地成寸,戲笑以為這隻會出現在仙俠劇裏麵的功夫,第一次真真實實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說不驚訝是假的。本就知道這個人隻是為了引自己過去,但一想到宇文胸前的那個血洞,一想到自己的無能為力,戲笑第一次衝動了,她沒有任何疑問的施展輕功,跟了上去。
兩人的速度很快,快到軒轅忌歌將衣服拿回原地時,兩人早已不知消失在了何方,拽緊這衣裳,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軒轅忌歌的心一陣恍惚,像是有什麼感應一般,一向鎮定的軒轅閣閣主,頭一次像個街頭霸王一般,像隻無頭蒼蠅抓著街上行人就問。
終於一直在街頭行乞的小孩,有些喏喏的抓了抓軒轅忌歌的衣擺道:“公子、公子,你是不是在找那個穿著紅色衣裳長得很好看的小姐姐!”
“對,你可知道否?”此時的軒轅忌歌如同地獄修羅一般,一雙魅惑的桃花眼早已沒了曾經的淡然,取而代之的像是開了光的利刃,讓一路行人自行退避三舍。被突然注視的小乞丐身體反射性的向後退著,一雙沾染了灰塵的瞳眸怯怯的望向郊外的方向道:“有個老爺爺把小姐姐喊去了,他們一下子就不見了!”
“嗯!”微微朝小乞丐點了點頭的軒轅忌歌瞬間消失在了原地,拽緊的的拳頭與緊繃的肌肉無一不昭示著主人的怒火的急躁。
“軒轅耀!停下來吧,這裏無人了!”看著前麵已經沒路了的懸崖,戲笑輕笑著站定對著背對著自己的‘老人’喊道。
“他告訴你的?”停下來的軒轅耀悠悠轉過身來朝著戲笑道:“小丫頭,如若不是你命裏與她相克,我是很願意看著你和忌兒雙宿雙飛的,怪就怪你命不好!”一直慈祥著笑著的軒轅耀突然眸子一凝,巨大的掌風猝不及防的朝戲笑襲去,阻擋不急的戲笑重瞳收縮,整個身子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的朝懸崖底下墜落下去。
“小崽子!”剛剛趕來的軒轅忌歌看到的就是戲笑掉落下去的驚慌的眼神,心中瞬間揪成了一團,紅了的桃花眼像是打開了另一扇門,一年中的種種過往像是解封了一般,全部印入了軒轅忌歌腦裏,通紅的雙眼直直的看向站立在一旁的軒轅耀:“軒轅耀你該死!”淩厲的掌風似乎像是不要內力的朝軒轅耀打了過去,整個身子沒有任何猶豫的直直朝懸崖底下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