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那片森林裏所有的樹木都是影之刺客的靈魂。他們雖然死了,可是靈魂得到命運的賞賜,化成另一種形態在雲之大陸上成長。
即使白天,森林裏也一片漆黑,因此人們給了森林一個名字:幽暗森林。
在寧靜中過了多年,一天,森林的最中心,也就是曾經那座人類城池的王宮裏,二十個嬰兒分別從兩棵高大的樹木下出生了。他們在黑暗中長大,憑借著先祖影之刺客遺留在他們身的天賦,慢慢長大,學會了捕殺動物,學會了戰鬥。
他們代代繁衍,漸漸形成了一個新的家族,也形成了一個新的職業體係,也就是獵人。因為獵人體係從陰暗的森林裏誕生,所以這個職業的高階——巫妖和獸靈——雖然出現了分之,但是都屬於黑暗係。巫妖善於召喚出遠古神獸,而獸靈善於形態變化,並且,兩個職業之間還可以共通。
望著麵前的巫妖,我的心裏顯得有些緊張了。巫妖相對於黑騎士來說本身力量要低出很多,但是他能使用冥王戰斧,說明他的力量至少和羽浩差不多。我粗略的估計了一下,要達到羽浩的力量點數,那麼巫妖至少在一百級以上。
暈死,玩了這麼久,我還沒見過一百級以上的玩家呢。
對方很平和地說:“向閣下問好。我的名字是南宮無情,藏風城家主。”
(這時候,無情在千裏之外興奮外加抓狂。半小時後,他弱弱地說:穆,你要把我寫帥一點哦,我一定要做《血之權杖》裏最英俊瀟灑的人哦。
我作齜牙咧嘴狀:我要YY,一定要YY你。
無情再一次抓狂:那就把許翅膀抓來一起YY,我要出場費!!
我趕忙閃:本書還未盈利,沒錢給出場費。
無情倒地:奸商啊!)
我再一次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了個半死——屁大個事情,怎麼藏風城的家主親自來處理了?雖然藏風城在雲之大陸的五大城池裏是最小的一座,但是也不用這麼寒酸吧?
“你好,我叫暗影。”我禮貌地回答他。
無情漠然地點頭,然後很直接地問:“請問暗影閣下,你的公會和藍月城究竟是什麼關係?”
我斟酌了一下,才回答:“沒有任何關係。”
無情淡淡地笑了,“閣下真會開玩笑啊。黑旗公會,曾屬於血殺公會的旁支,一個月前被血殺公會驅逐,原因是勾結藍月城的人。之後,藍月城又發出公告,黑旗公會是一個秘密公會的旁支。今天上午,藍月城派大軍攻擊黑旗公會營地,最後血殺公會加入戰鬥,協助黑旗公會將藍月城的軍隊殺得潰散逃逸。這麼多的事實,難道閣下還能蒙騙鄙人,說與藍月城沒有任何關係嗎?”
這個神秘的巫妖,他竟然知道這麼多關於黑旗公會的事?是為了應付我而刻意去準備的,還是這些信息早就存進他的腦海了?我平靜地笑,心裏卻早已經亂成一鍋粥了,“請問閣下,藏風城與藍月城是什麼關係呢?”
無情聽到我的反問,突然收起了笑容,“沒有任何關係。”
我點頭,說:“對不起,剛才我確實撒謊了,因為我並不知道藏風城有沒有秘密成為藍月城的旁支。”
無情對於我委婉的侮辱卻沒有絲毫怒氣,而是很溫和地說:“藏風城位於雲之大陸的加列亞山,相對其他四座城池來說完全是一瓶已經沒有了味道的酒。藏風城不是商業貿易的集散地,也不是什麼軍事要地,選擇這座城池的人完全是為了圖個清靜。你覺得,我有必要出賣自己所喜好的清靜而投靠到藍月城門下嗎?”
“南宮閣下,抱歉,是我多疑了。”我說,“雖然我們公會遭到了血殺公會的驅逐,但是並不代表我們出賣了血殺公會投到藍月城門下。至於這其中的故事,我想閣下很快就會了解到了。從一個月前開始,我們公會與藍月城就形成了對立。另外,我來這裏並沒有帶著敵意,隻是,上午黑旗公會的轍重部隊在藏風城地界遭到伏擊,守護全軍覆沒。請問閣下,你的部下是出於什麼原因襲擊我的轍重部隊呢?”
媽媽的,這麼禮貌地說話真難受。
無情冷笑一聲,說:“全軍覆沒?可是,我從前哨了解的情況,貴公會的轍重部隊隻有一個黑騎士守護,很可疑啊。”
我倒,要是當時能抽得出大軍保護轍重部隊,我現在還用跑到這裏來和藏風城的家主磨時間嗎?
“沒錯,是全軍覆沒。”我堅持說,“在光滅山下,為了防止藍月城的軍隊追上我們的轍重部隊,除了護送轍重車的一個兄弟外,我把在線的所有兄弟都安排在了光滅山上堵住藍月城的大軍。”
無情像是累了,說:“閣下,請說你的來意吧。我對你的公會與藍月城和血殺公會有什麼利害關係並不在意。隻要知道你把營地運到藏風城的地界不是為了襲擊藏風城,我就滿意了。不過,我得提前告訴閣下,藏風城雖然不大,但是想要攻打,恐怕得花費不少力氣。”
無情的語氣很不客氣,可是我並不在乎。切,我的理想是藍月城,那啥啥沒錢途的藏風城,和我沒什麼關係。
我說:“南宮閣下,我們的轍重車和後勤部隊也被扣押在不遠處的哨卡裏。請問閣下,既然已經明白這隻是一個誤會,現在可以將屬於我的東西還給我了嗎?”
南宮無情抬起頭來,望著我背後不遠處的山丘。他輕歎了一聲,說:“你的隊伍不是已經將我包圍了嗎?何必裝得這麼客氣呢?”
我在心裏惡狠狠地咒罵了羽浩那小子一通,然後說:“南宮閣下,很抱歉,我的兄弟不太會說話,你就當他放了個屁好了。”
我已經說得很小聲了,可是不知道羽浩是不是在我身上安裝了竊聽器,竟然聽到我在罵他。他給我發來一條信息,“暗影,你放個屁給我看看。”
我不理睬羽浩,接著對無情說:“閣下,請相信我,我們黑旗公會對藏風城沒有絲毫敵意。”
南宮無情轉過身去,聲音聽上去很疲憊:“去哨卡,帶走你的轍重部隊。我允許其它的公會在藏風城地界紮營,也歡迎所有人到藏風城做客。但是,至於如牆頭草一樣四處尋找依靠的黑旗公會來說,我無法信任你們,所以還是請你們早點離開藏風城的管轄範圍吧。不然,我不能保證你們不會受到第二次襲擊。”
說完,他頭也不會,戰馬向著騎士的防禦線奔去。藍色的袍子飄揚著,像一麵鮮豔的戰旗。戰馬從防禦線中間的缺口衝了過去,一直向南飛馳。而藏風城的騎士紛紛調轉戰馬,跟在無情的身後。
藏風城家主,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我回過頭,對魔心和羽浩說:“集結隊伍,去哨卡取回我們的東西。”
當我的軍隊走上哨卡所在的山丘時,迎接我們的卻不是NPC哨兵,而是一個大約一百多個人組成的小型軍隊。軍隊在哨卡外組成了一個方陣,騎士在最前麵,接著是弓手,法師,牧師。很明顯,對方已經提前將軍隊調到這裏,防止我們襲擊哨卡。
我想起了那張藍色頭盔下的臉,麵對著藏風城的軍隊不但沒有覺得絲毫緊張,反而微微一笑。藏風城的家主南宮無情絕對不會像他所表現出來的一樣沉默,在那張顯得疲憊的臉下,一定隱藏著另一中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