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十麵埋伏 下(3 / 3)

一路探了過去依然沒有任何發現,這地方完全像個迷宮似的,甚至就連這庭階上的石頭和四周樓閣前的閣子形狀也都是一樣的,水酉看了半晌也沒有什麼發現,就在這時,身旁的韋喬驚喜的拉了拉他的手,水酉回頭順著她手指的地方看了過去,就見著了在青色石階裏的一座涼亭處多出了一個石桌,兩人欣喜的走上前仔細一看:這青石桌下麵擱著四個石凳,旁邊的花草還是老樣子,不過這石桌卻是一路走來在所有見過的亭子裏都不曾發現的,而且石桌上還有一盆盆栽,看樣子像是桂花……

“終於找到了!”韋喬高興望了水酉一眼,滿臉的興奮,水酉見後也高興的點點頭,衝不遠處高喊了幾聲。

誰想就在這時,韋喬望著那些開的正豔的桂花像是習慣性伸出了手去,等水酉回過頭來一看馬上驚喊了一聲:“別動它!”但這時已經來不及了,韋喬在觸摸到花瓣的那一刻,兩人在石桌前都感到了一陣天旋地轉,一瞬間之後,就到了另一個幻境裏,而天葵和劉伶聽到喊聲高興的趕過來後,就發現已經沒了兩人的身影……

不知過了多久,韋喬才清醒了過來,可等她睜開眼之後就發現四周完全沒有任何光亮,甚至就連方向也辨不清楚。韋喬這個時候才隱隱的回想起之前的情景,匆忙的站了起來望著四周呼喊著“醉生!”,可這四處一片漆黑,完全看不到任何東西,韋喬心中一緊,聲音哽塞了下來,步履蹣跚的往四處摸索開來……

這時候水酉已經在睡了過去,而在夢中,他卻來到了一個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這裏頭頂上是灰色的雲氣繚繞,下麵又是萬丈深淵,一片模糊的什麼都看不見。等水酉反應過來時馬上就慌了神,但走了幾步就感覺到在這裏腳像是在半空中卻還能行路自如,而頭頂上的灰雲隱隱的傳出了一聲聲沉悶的聲響,不是打雷,卻聽得真切,像是鼾聲,又看不見任何人。

就在水酉詫異的時候突然聽阿道了一陣呼喚聲:“孩子,過來吧;孩子,過來吧!……”

水酉突然一驚,但細細一聽就像是從東方傳過來的聲音,於是就循著聲音走了過去。

四周白霧繚繞那聲音卻像是一種莫大的磁力在吸引著他,等到他“騰雲駕霧”恍恍惚惚的停下腳步的時候,就突然感到眼前豁然一亮,白光大顯之際舉頭一看就見著了一座殿堂,這座殿前的梁碑上麵寫著三個血紅的大字:天外天。

“天外天……?”水酉口中喃喃的讀了出來,這時就看見殿堂之內有一道長虹閃了出來,從殿堂內直鋪到了他的麵前,像是一座七彩長橋,可這橋也確實絕無僅有的。

起初水酉也馬上被驚得倒退了幾步,誰想這長虹卻像是有靈性一般的跟了上前,在他麵前停了下來。水酉試探著伸出一隻腳上前踩了踩就感到像是在平地上那般的踏實,高興的叫了起來。

就在這時從殿堂裏突然傳來了一聲:“孩子,快進來吧!”

水酉聽後就大踏步的上了長虹,誰知他雙腳剛一挨著那長虹,那長虹就已經挽住了他的雙腳將他整個人托了起來,飛快了望殿堂去了。

耳邊有陣陣清風飆過,水酉回頭以往橋下就是萬丈深淵,頓時驚喊了起來:“媽呀,你慢點……”

可那道長虹完全不理會他的意思,知道送他到了殿堂前時,那長虹才將他放下,之後便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水酉驚魂初定之下就看見殿堂裏有一跟白色絲線穿過頭頂,一時好奇就拽了下來,拿在手裏賞玩了起來。可是沒發覺這絲線越聚越多,不一會就繞了他的全身,將他裹成了一個粽子,水酉正驚喊著,突然感到全身一輕,等喘過氣來後就發現自己已經進到了這殿堂之內了,殿堂裏有一張簡榻---說是臥榻可完全不像是臥榻,因為那就是一朵白雲在房間裏,而白雲旁邊甚至還有一鼎熏香在往外冒著銀白色的煙,可這煙卻一直不斷,甚至就算清風入內也不會消散,像是一條絲線自己傳出殿外去了。水酉一見頓時來了興致,伸手上前摸摸那片在房間裏的白雲,像是一團棉鋪的感覺,軟軟的。水酉頓時就明白了這朵雲彩原來就是一張床,隨即便來了興致,懶懶的往上麵躺了上去,誰想他完全坐空,重重的摔到了那片雲彩的下麵。

“嘿嘿!……”突然傳過來一陣輕笑聲,水酉摸著有些疼痛的屁股站了起來,就看見了這殿堂正中有一個蒲團,那蒲團上麵卻沒有人,而這蒲團一側則立著一個童子,正在閉目養神,可能樣子像是睡著了,可方才這笑聲又是從哪來的啊……?

水酉疑惑的抬起頭來,就馬上發覺這裏並非完全是白色的那般單調。舉目一望從殿前到殿後整個殿堂的頂上完全被各種顏色渲染,而這上麵的景致看上去就是一幅“勞作圖”,這裏麵的人:有在空中掄大斧的;有在山間望著太陽狂奔的;有舉著石頭捏泥人的;有帶著一幫衣不蔽體的人犁地的;有在田野裏吃草的;有舉著把大弓射空的;有拿著根棒子在水邊摸魚的……還有一個,手裏拿著一根鞭子,手上捧著一張像是文書之類的毛皮,嚴肅的對著好大一群人說話的。

“這人也太狠了,他們那麼辛苦不賞也就罷了,幹嘛還拿根鞭子抽人家啊……”

水酉看不下去了終於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不可造次!”一陣洪音醍醐灌頂一般的傳了過來,震得他耳朵生疼,等他驚轉過頭來之後就發現之前那個空空如也的蒲團上已經端坐著一個老道了:闊麵如玉,銀須垂胸,穿著一身包色道袍,手握一柄白色拂塵,甚至連鞋子都潔淨的看不見一絲纖塵,要不是微微睜開的瞳孔幽黑發亮的話,在這四周全是白色的光景裏幾乎要將他忽略掉了。

“你是……?”水酉正疑惑的問了一聲就看見那個旁立的童子已經盯著他輕喝了起來:“放肆,這是老祖,爾等凡夫俗子,還不快上前參拜?!”

水酉聽後一怔,誰想那老道卻微微的一擺手:“罷了!孩子,你上前來。”

水酉聽後正在遲疑,就聽見老道微笑了一聲:“嗬嗬,既然你不願意上來,那我就跟你直說了……你可知你剛才罵的那個人是什麼人?”

水酉聽後馬上回頭再看了那幅畫一眼,盯著那個人半晌也沒看出什麼苗頭來,於是隻能轉過身來衝著那老道搖了搖頭:“不認識,沒見過。”

“嗬嗬,你當然沒見過他,因為按你們人世的算法來說,他是距今三千年前的一個人,叫薑子牙。”老道微微一笑。

“啊?!你是說……他就是薑子牙?!”水酉聽後馬上睜大了眼睛---因為在他的印象中,無論男女老幼都知道他,而且他在人們的心中那就是神一般的人物,可聽這老道的口氣好像根本不拿他當回事兒……

老道見水酉吃驚的樣子就緩緩的點點頭:“說起來,今日你能在這裏與我相見,也算和他有些關係的……”

水酉聽後馬上就迷糊的望著他,老道一見就點頭解釋了起來:“在很久以前,盤古大神開天之後,我就已經存在了。後來又收了三個徒弟:大弟子秉性敦厚謙誠,最有靈性。之後坐鎮“玄都”,也就是被你們人間奉為“人教”教主的:太上老君;這二弟子秉性耿直,而且富有謀略,後來就被你們稱之為:元始天尊,他掌管了闡教;而我那掌管著“劫教”的三徒弟卻是這三人之中天資最高的,幾乎盡得我的真傳。可惜他野性難馴,常有逆天之舉,後來又聽信謠言引發了“闡劫大戰”後來我不得不親自出手將他封印,好讓薑子牙順利封神。”

水酉聽後馬上驚得說不出話來,半天之後才開口問了一句:“但不知道長的這位三弟子是……?”

“這不重要。”那老道依舊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眯著眼睛看了一眼畫中的薑子牙就衝水酉歎息了一聲:“你是有神緣的人,比起他當年來說要幸運的多,因為他當年也就在封神之前與我見過一麵……而今天你能在這裏與我相見,恐怕也是天意吧!既然是這樣,那麼這次三界的安危就全靠你了!”

水酉聽後馬上傻了眼,老道見後就閉上眼睛說:“天道之中,三千年為一次轉始。而這次天道轉始之前,能釀出祭天神酒的兩個人都已解元。如果到了祭天那天這神酒還沒釀出來,那三界之內恐怕就要掀起當年的那場浩劫了,而能阻止這場浩劫的人,恐怕是非你莫屬了。”

水酉聽後馬上笑著說:“道長說笑了,我平時是喜歡酒,可那是喜歡喝酒,而對於釀酒,我是一竅不通啊!…….哦,對了,不如您去找我們一起的那個人,他是專門釀酒的神仙,這事讓他辦一準沒問題的!”

“嗬嗬,你說的是酒星劉伶吧?他雖然是酒星可還不能釀出神酒來,這事我眼觀三界之中除了你沒人能辦成。”老道縷縷銀須輕輕的說了一句。

水酉聽後一愣,等回過神來之後馬上開口問那老道:“道長,這事我看沒那麼重要吧?況且你們神仙都辦不了的事情我一個凡人有什麼用?”

“不,這事很重要。而且你也算是有神緣的人,而今不會釀酒,隻是缺少一場際遇,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了時候你自然就會明白怎樣才能釀出祭天的神酒來……也罷,我就給你講個故事吧!”老道說話間目光就落在了那副畫上:“當年薑子牙曾求拜師於昆侖,可我那二弟子發現他沒有仙緣就拒絕收留,誰想他在玉虛宮前立雪七七四十九日不飲不食卻沒有死去,反而在夢中參透天機,得知了天命。之後我那二弟子也終於將他收留,在昆侖山學法四十年後出山,輔佐周王討滅了殷商,平定天下後立了封神榜。他雖是凡人卻手握打神鞭,神鬼敬服,名揚後世。這就是人為了!”

水酉聽後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明白了過來。而這時老道這時也終於睜開眼來看了水酉一眼,之後便傳出一陣洪音:“你須記得:謀事在天,成事在人。”

等水酉緩過神來再看一眼時,那蒲團上依舊是空空如也,而旁立著的那個童子也已經不見了蹤影,回身一望,本來的殿堂登時就變的漆黑一片,而水酉在恐慌中漸漸的醒了過來。

“醉生,醉生?!”韋喬終於找到了水酉,將他扶起要了半晌也沒見他答話。心中頓時焦急了起來,要不是能感覺到他的心跳和呼吸,韋喬就要絕望了。

水酉微微的睜開眼來,就發覺眼前一片漆黑。馬上就聽見了韋喬的聲音,這種聲音讓他在一片漆黑中像是看到了一線曙光,那種感覺就像春日的陽光一般溫暖。

“韋喬,我剛睡著了。”水酉輕輕的說出了一句。

韋喬聽後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回過神來之後就馬上笑著說:“嗬嗬,你終於醒了,剛才叫你半天都沒反應,我還以為你死了,嚇死我了都快……”

“嗬嗬,放心吧,我還有重任在身,不會這麼快就死的。”水酉說。

韋喬聽後鑒定的點了點頭,盡管水酉看不到,但她還是開口了:“都怪我,一見到漂亮的花兒就愛不釋手,這下可好了,害的你也…….”沒等她說完就被水酉打斷:“沒什麼,我們一定能從這鬼地方出去的,相信我!”

“嗯!”韋喬重重的點了點頭。而這時就聽見了一陣輕笑聲:“哼哼,看不出你們還真是甜蜜的一對,不過馬上就該去地府相見了吧……”

水酉聽後馬上就拉起了韋喬,衝著四周喊到:“可笑,你這冷血的妖怪又怎麼會明白人世中的感情,不過話說回來,你自己難道就沒有喜歡的人麼?即便沒有,那親人總該有吧?!”

醉生的這句話說的韋喬心中一緊,臉上也似乎有些發燙了。可這是那女人卻開始喃喃的自語了起來:“親人,親人……”

就在她念叨的時候水酉就嗅到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香味,這香味太熟悉了,苦苦思索之下頓時眼睛一亮:不就是剛才那盆桂花的味道麼?接著抬頭一看,就突然發現了她身後閃出了一道光亮,水酉一個激靈之下馬上就想到了什麼。拉過身邊的韋喬盡力把她往那道光線裏推了過去。

女人被撞的倒退了幾步,而韋喬則如水酉所想的那樣頓時消失在了這漆黑的幻境之中。天葵和劉伶正在石桌前發愁時,就看見韋喬突然出現,趕上去之後細細一問就知道了原因,天葵望著韋喬再細細一聞就馬上想到了什麼,等再看一眼石桌上的那盆桂花之後頓時就明白了水酉的意思。

而這時水酉就有些麻煩了,女人回過神來之後就狠狠的盯著他:“沒想到你這小子詭計多端卻還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剛才的“睡殺夢境”你竟然僥幸躲過了。好,那我就讓你嚐嚐我這“煉獄真境“的厲害,準備受死吧!”

女人說完就消失在黑夜之中,而誰有則四處摸索也沒有發現任何光線。等他感到有些不對勁的時候,自己已經被燙的嚎叫了起來---四周全是飄紅的火焰,撲打躲避都不管事,他甚至躺在地上打滾也不能減輕絲毫的疼痛。於是四處狂奔,可四麵全是灼燒的火焰,這境地之中就像是一個火盆,而他就是那隻掉進火盆的螞蟻,能躲到哪去呢?”

水酉哀號著感受著皮膚被灼燒的痛楚,一陣冷汗之後馬上就回憶到了之前的那個夢境,想象老道的樣子,馬上就堅定了一點:這,全是幻境!於是索性盤腿坐在了地上,任憑火焰炙烤也緊咬著牙關不動不搖,隻是牙齒咯咯的作響著。

女人在暗中看了一陣之後就大怒了起來,之後火焰褪去,水酉正在慶幸,沒想到飄雪又來了,不一會而自己呼出的氣已經能看見了,而且半晌之後他已經被凍成了一個紅色的雪人,一動不動的立在那裏---之前灼燒的傷口在急劇的冷卻下迸裂,鮮血染紅了全身。

女人此時才顯身出來,望著麵前的雪人正要發笑,沒想到那雪人卻突然顫抖了一下,水酉抖動了身上的落雪之後還衝她微微一笑:“你這場雪來的及時呀,剛才可差點把我燙死了!”

女人驚奇的上前細細一看,就發現他身上的那個酒葫蘆已經空了,輕輕一嗅,就聞到了一陣濃濃的酒味。

“你!……”女人勃然大怒,揮手之間將其他的幻境讓水酉一一嚐了個遍:“無氣靜境”中四周的空氣越來越稀薄的時候,水酉卻將嘴對著酒葫蘆口吹了半天;“千鈞鎮境”時空中有個無形的壓力壓迫下來,像是一塊大石頭快要將水酉壓扁的時候,他卻將頭伸了出去大口的喘氣;“萬有色境”中形形**的吸引世人的景象都浮現在他的麵前,這次有些麻煩,水酉及時閉上眼睛也能看見,一時天旋地轉就在他將要被迷惑的時候,水酉卻乘著他的最後一點意念抄起葫蘆將自己砸暈了過去。

女人諸般手段在他身上都沒有起到效果,頓時怒不可竭的衝了上去,伸手就要揪下他的腦袋。

說時遲那時快,四周突然一片敞亮,天葵在危難之際終於拔刃出手,從她身後刺穿過去,擋到了水酉的麵前替水酉挨了重重的一下,女人的一抓抓破了他胸前的一片衣服,而這時女人也已經奄奄一息。

可讓人奇怪的是她盯著天葵的胸前卻突然兩眼露出了明亮的光澤,眼中露出的明光早已照遍了天葵的全身,讓他化回了原來的樣子。接著就聽見那女人輕輕的呼喊出了一句:“三弟!”之後就倒了下去。

天葵聽後馬上一驚,等撲上前扶住他的時候才從她垂下的手臂上看到了那個月桂葉子的暗痕,天葵愣愣的拂袖之間,女人早已化回了原形,原來是一個青衣的男子,而這個人的長相,和天葵簡直是一模一樣。

“大哥?!大哥!……怎麼會是你,怎麼會……?!”天葵的哭喊聲已經驚醒了水酉,等三人都湊上去的時候,才看見了一個青衣男子正躺在天葵的懷中,天葵淚水橫流,不想這一出手之後,留下了一生的悲傷。

“嗬嗬,三弟,要,要不是那標記,我也不知道原來是你……你走了之後,我去尋你,之後二弟也離開了月宮。我尋不著你們倆,才......原諒大哥,大哥最後也是萬般無奈,才入的劫教……”男子說完就全身發光,接著身形漸漸消失,留下一道七彩的精光,環繞著天葵一陣之後,終於飄散開來,消失了。

“大哥!……”天葵頓時哭喊的撕心裂肺,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韋喬這時問起了劉伶,劉伶才開口說:原來這個青衣男子就是:鼓---天葵的大哥。

倆人聽後都默然了下去,讓天葵哭訴了好一會之後劉伶才上前勸勸他,四周也開始漸漸顯形,在一堵牆之後,有一口荒井,而四人正站在荒井旁邊。

“走吧,天葵!”劉伶見後隻能上前拉起他,而這時天葵的眼神已經便的灼烈,突然仰天長嘯了一聲:“通天教主,我要殺了你!!”

三人聽後驚得無語,都不忍再看天葵的悲痛,轉過了臉去。而這一轉之後,韋喬卻已經哭喊了起來。

“爹爹,爹爹!”韋喬一路驚慌的趕了上去,水酉一見也馬上追了上去,就看見在一間破損不堪的屋簷下靠著一個人,仔細一看:正是韋駿南。

“韋大俠!”水酉慌忙湊了上去,伸手一探脈搏微弱,再環顧四處,這像是經過了一場大戰的樣子。

“爹爹,告訴女兒,是誰害了你?!爹爹,爹爹!”韋喬哭著搖了搖他的手。

韋駿南聽到呼喚後雙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似乎有了一絲意識。緩緩的睜開眼之後就看見了韋喬和水酉。

韋喬望著韋駿南隻是哭泣,而水酉則馬上拉起了她,自己則背著韋駿南往回跑,韋喬驚慌之下,緊緊的跟著,而劉伶也拉著天葵趕回陸府,一路之下,幾家淚水都已經被風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