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三人此時才緩過神來,慌忙哭喊著撲上前去,搖著他的身子已經感覺不到任何氣息了。
這時的韋駿南也聽到哀號聲,側目一見自己的護衛有難,奔上前去不想昊日早已攔住,韋駿南此時已經有些失了方寸,怒喝道:“快閃開!”
“嗬嗬,那得問問我手中的這把鐵簫答不答應了!”昊日說完就出手攻了上來,而韋駿南則迎麵而上,手上竟然沒有任何招式,這招的確讓昊日有些驚奇,眼見自己的拳頭就要將他的麵門敲碎,韋駿南卻絲毫不躲直麵而來。昊日不禁有些心慌,立刻撤手,沒想到就在一瞬間韋駿南手中的鐵扇突然打開,八支扇骨如鋼針一般刺了過來,這麼近的距離昊日想躲都來不及了,揮舞鐵簫一擋之後,就感到胸前吃痛,重重的挨了韋駿南一掌。
昊日倒在屋簷上時玄月早已看見,而那三名護衛此時被仇恨充斥著大腦,全部上前來和她以命相搏,玄月情急之下終於使出了後麵的幾掌來:“密雲不雨!”
一道身形步法如鬼影一般穿梭於私人之間,找不到看不到真身的準確位置,而四人每人都已經挨了一掌,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
韋駿南見後縱身前去,沒想到剛騰起身子來就感到足踝被人按住,撤手一撒酒失了平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昊日中了韋駿南一掌之後勃然大怒,運起了“昊日心法”,直接對著韋駿南爆出了“鴻辰八拳”。
“君子之光!”昊日起勁在四周充斥了起來,內力源源不斷的擴散開來。韋駿南見後大驚,慌忙起身相迎,可對方內勁太大,根本壓製不住,勉強抵擋住第一拳之後已經直冒冷汗了。
“王居無咎!”昊日將雙拳齊出,起勁直逼韋駿南麵門而來,韋駿南應勢所逼,強行運起了“青光決”,功力大增,硬是將第二拳抗了下來。
昊日一見自覺失了麵子,心想:不做糾纏也罷!於是瞬間發功:“鴻漸於陸!”,“鴻漸於磐!”,“鴻漸於陵!”,“鴻漸於木!”,“鴻漸於幹!”,五招之內,已經打的韋駿南翻出七步之外。
韋駿南爬了起來,口中鮮血潺潺,顧不得一切的盯著昊日,昊日則微微皺眉長歎一聲:“想不到你竟如此頑強,好我這便成全你的大義。君子有終!”
這一招一出手卻看不見任何招式氣勁,隻隱隱的感到內勁渲然迎麵而來,沒有招式,不知從何處防禦,而韋駿南卻在這一刻做出了昊日萬萬沒有想到的一個動作:運起那把斷了扇骨的鐵扇來,蓄力在扇麵上運氣揮動,兩種氣勁剛柔相遇,以柔克剛將內勁消釋的無影無蹤。就在昊日驚望之間,韋駿南早已出手,頂層青光決撐起全身,袍袖之間也都充盈了起來。整個人像是一個綠色的風箏掛在空中,望著昊日奮力撞了下來:“無青侍主!”
這一式可謂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是一種一往無前的招式,昊日驚恐之下運起全身內勁抵擋,可轉眼之間就被穿破的氣層,打到了心脈,昊日口中血流如注,而玄月此時一見頓時衝著死死糾纏著她的三個護衛放出了後三掌來:“陰疑於陽!”,“應地無疆!”,“伏戎於莽!”,三掌之後,三名護衛應聲倒地,氣絕身亡。
玄月飛身上前,從韋駿南的側麵放出了最後一掌:“天下有風!”。
這一招出手從側麵突入韋駿南的氣勁之中,打中了他的心脈,隻一落地,韋駿南便已是奄奄一息了。
而這時玄月早已趕到了昊日麵前,之見他臉色慘白,口吐鮮血不止,看樣子內力已經將要耗盡了。頓時哭泣不止,接著便要上前殺掉韋駿南,而昊日則拉住了她:“不必了,他就算救活也隻剩半條命了……他是條漢子,可惜我們各為其主……”說完昊日就幹咳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來。玄月見後驚了花容,趕緊扶起了他,縱身飛去。
這時候,在攏翠樓裏跟著水酉四人還在四處尋找出路的韋喬突然感到心中一陣絞痛,身形不穩,晃晃悠悠的眼見就要跌倒了。
“韋喬,你怎麼了?”水酉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
韋喬漠然的搖搖頭,突然神色慌張了起來:“不,父親出事了!……”
正在探路的天葵和劉伶也隻能停下步子趕了上來,看見韋喬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之後就上前安慰了她幾句。
“別太擔心了,等我們出去後就知道了。”
“是啊,你怕是常有心痛的毛病吧……”劉伶說完這句話就馬上掩住了口,望著韋喬。
韋喬聽後愣愣的說:“不,我沒有心痛的毛病,隻是以前有過一次這樣的感覺。”
“哦?!”三人同時瞪大了眼睛,就連陸蒼也不禁側目盯著她。
“沒錯,那是小時候母親臨死的那天,我就是這種感覺。”韋喬說著說著眼圈已經紅了起來,撲朔的眼神黯然了下去。
四人聽後頓時沉默了起來,片刻之後水酉終於強顏歡笑的望著她說:“你許是受驚過度了,別擔心,等會出去我陪你去找你爹爹。”
韋喬聽後緩緩的抬起頭拉斯望著水酉,最後終於默默的點了點頭。
就在此刻,四人聽到了身後有琴弦一響,還未來得及回頭就聽見了一陣陰沉的笑聲:“哈哈哈……你們真的以為能走出我這攏翠樓麼……?”
天葵馬上閃身上前,正麵著女人冷冷一笑:“閣下不會想著就憑這點妖法來讓我們知難而退吧?”
“哼,那尊駕以為我這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成麼?廢話少說,你叛教已是死罪,又傷了我兩名弟子,我能放過你?!”女人青袖一甩,冷冷的盯著他。
天葵聽後也點點頭:“你說的都不錯,而且我也看的出教主將“惑劫術”傳授給了你,而他傳授給我的是“力劫術”,以惑克力,以柔禦剛,教主他果真好手段!不過即便如此,你一人能困得住我們五個人麼?”
女人聽後朗聲一笑:“你不說則已,說到這我還真覺得你愚蠢,除了你和旁邊的這位背著個大葫蘆的老頭之外,其他三個都是普普通通的凡人,你就不怕我對他們三個下手?”
天葵聽後暗歎一聲不妙,但臉上平靜如舊,每每遇到大敵,他總會克製自己的情緒來思考對策,但這個時候,在平日裏看來仙風道骨甚至有些溫文爾雅的酒星劉伶卻怒了起來。
“丫頭,你說什麼,誰是老頭?!”劉伶怒目圓睜的望著女人說。
“嗬嗬,這裏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背著這麼大的一個葫蘆呢。酗酒星,難道我說錯了麼?”女人輕笑了一聲,眼睛卻一直盯著天葵,根本沒去看劉伶。
劉伶自成仙以來何時受過這樣的冷落,氣急之下就要出手,沒想到被前麵的天葵伸手擋住。
天葵上前兩步望著那個女人淡淡一笑:“你有辦法我就沒有救兵麼?莫不是忘了密使還有一人……”
“什麼,你說“形劫使”他也叛教了……?哼!你以為這種小孩子的把戲就能騙過我嗎?“形劫術”雖能克我的“惑劫術”,但他斷不會背叛教主的,你以為誰人都和你一樣麼?”女人對天葵義正詞嚴的說。
“嗬嗬,天道莫測,唯向善者。他能回頭也算是覺悟了,你應該恭喜他才對啊!”天葵嘴角揚起,心中已經有了計策。
女人聽後皺起眉頭,心中也頓時拿捏不準了,可就在此時天葵將手背到了身後,戳了下身後的劉伶,作出了一個手勢,劉伶見後一愣,而水酉已經明白了過來。
“你若不信,可以回頭看看自己的身後。”天葵冷冷的笑著說了一句後女人馬上驚覺,轉眼顧盼了幾眼之後看不到有什麼人,正疑惑著回過頭去就看見眼前白霧彌漫,已經擋住了視線,上前輕輕的揮了揮衣袖之後便吹散了迷霧,可早已不見了五人的身影。
“哼,班門弄斧,那我就陪你們好好玩玩!”女人忿忿說了一句就追了上去。
水酉五人倉惶逃走,劉伶邊跑邊喘著粗氣抱怨著說:“天葵,你剛才相處的辦法就是這呀?!”
“三十六計走為上,不跑做什麼?”天葵回頭看了劉伶一眼後就笑著衝醉生點了點頭。
劉伶一聽就更迷糊了:“那我們也沒必要逃啊,倆神仙被一妖怪嚇跑了,這要是被傳出去多丟人啊……”
“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們三個都是凡人,我們和她動起手來難保她不會傷害他們啊!”天葵說完之後就贏得了水酉的高度讚賞。
“唉,醉生,你怎麼明白他的手勢的?”劉伶打斷了他的恭維疑惑的說。
“這個簡單啊,食指中指左右徘徊那就是“撒丫子”的意思,你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嘛,怎麼會明白呢。“水酉望著劉伶被噎的半死的表情得意的一笑,但馬上就怪異的問起了天葵:“對了,你也是神仙,怎麼會知道這個手勢的?”
“我見你做過。”天葵淡淡的說了一句,這次真把水酉窘的無地自容了。
說歸說,五人的步子卻不曾慢下來,一直一來像是繞迷宮一般的繞來繞去半天之後陸蒼終於埋怨了起來。
“我們都跑了這麼半天了可連個出路都沒發現,有用嗎?”陸蒼停下了腳步衝前麵的四人喊了一句。
四人同時停下了腳步,回頭看看陸蒼已經望著一根廊柱準備上前坐了,天葵看著那根廊柱馬上驚呼一聲:“不能坐。”
“什麼啊,反正我是跑不動了!本少爺出生到現在還從沒有走過這麼長的路……”陸蒼說完就坐了下去,沒想到這一坐就粘在了廊柱上,正納悶的時候就感到從上麵滴下來幾滴水來,陸蒼伸手一抹之後就埋怨了起來:“這他媽什麼鬼地方,這會又開始下雨了。”
而這時抬頭一看四人已經盯著他看的呆住了,順著他們的目光抬起頭來之後就發現一條比水缸還大的蛇頭已經湊了下來,陸蒼頓時嚇的不敢出大氣了,等反應過來是那根廊柱早已化回蛇形,他整個人已經被這條巨蟒死死的纏住了。
“快,快救我!…….”陸蒼驚喊了起來,聲音已經不能成調了。顫抖著喉結衝四人露出了哀求的目光。
天葵反應過來後馬上拔出四方刃衝了上去,誰想就在此時麵前的石階突然裂開,頃刻之間就斷開了了一條幾十米寬的的地塹來,地上有岩漿冒了出來,烘烘的灼燒感讓四人都止住了腳步。
“飛過去!”天葵說完就飛身上前,卻沒想到腳下已經變成了一片流沙群,身後三人同時被陷了下去,一截截的往下陷著,就像剁高粱杆那樣。驚恐之下劉伶飛起抓住了水酉的手,將他從流沙裏提上了半空中,而水酉則驚喊著韋喬,天葵飛身上前,抓住了韋喬快要埋沒的雙手,將她提了出來。
四人驚魂初定之下就發覺已經沒了陸蒼的身影,等再低頭一看,地已經合好如初,廊柱還是廊柱,巨蟒已經不知所蹤。
“快,一定要救少爺!”沒等倆神仙反應過來時水酉已經從天葵手中奪過四方刃,上前對著那根廊柱猛刺了幾下,但破開的裂痕很快就複合,水酉接著挖,可速度遠不如它複合的快。
三人見後趕緊趕上去勸他,可水酉根本不聽,隻是剛才一路逃來,感到口渴難忍,解下隨身帶著的那個小小的酒葫蘆來,顫抖著手將撒子扒開,仰頭大喝了幾口,美酒順著他的嘴角漏了下來,打濕了下襟,也滴在了那把四方刃上。
四方刃頓時散出紅光來,酒水在上麵彷佛滴水遇到熱鐵,馬上就被吸收,之後就蒸發出了一陣酒氣來。而那吧四方刃則在私人驚訝的眼神中越來越亮,紅的耀眼。
水酉像是明白了什麼,馬上對著那根廊柱揮刃,隻一紮下去就看到廊柱頓時裂開,陸蒼從裏麵滾了出來。再看一眼那根廊柱,已經化成了一條巨蟒的屍體。
“少爺,少爺!”水酉慌忙上前扶住他猛力的要來起來,可半晌也沒見他睜開眼睛,劉伶伸手一探,才輕歎了一聲:“我們還是晚了點,他已經死了。”
“不,不,天福,你不能死,老爺還等著你回去呢,天福,天福!……”水酉望著一陣哀號,可陸蒼的雙手已經無力的垂了下去。
“醉生,別傷心了,讓陸少爺他安息吧!”韋喬上前望著他輕輕的說。
天葵見後也上前按著他的肩膀安慰了一句:“醉生,人死不能複生,節哀吧。”
“是啊,這時劫數,終究還是來了,躲不過啊!”劉伶也歎息著說。
水酉聽後就像是想到了什麼,馬上轉過臉來望著兩人說:“你們,你們不是神仙嗎?快救他,救他啊!”
劉伶和天葵見後麵麵相覷,之後劉伶才長歎一聲:“神仙不是萬能的呀,這是劫數,也屬天意。我們怎能違背天意呢?”
“是啊,醉生,你也別太在意了,生死有命的,凡人都會有一死,你還是看開些的好啊。”天葵說完就走到了一旁。
水酉聽後也已經欲哭無淚了,想想自己在陸府這十幾年來莫不是老爺照顧,陸蒼也像是自己的大哥一樣,他這一去,自己有何臉麵再去見陸老爺……
韋喬這時候才拉起了他,望著他緩緩的說:“現在我們還沒有出去,若果繼續留在這裏,恐怕大家都會有危險的,這個時候,你該為大家想想。”
水酉聽後眼睛裏終於有了光澤,望著韋喬期待的目光終於漠然的點了點頭。天葵和劉伶也驚異的看了倆人一眼,心中快慰了些。
“帶著他的屍體回去,我不能讓他留在這裏。”水酉說完就背起了陸蒼的屍體,而劉伶一見則馬上上前攔住了他,讓他把陸蒼的屍體放了下來,接著扒開了老君的葫蘆嘴運起了仙力來將屍體“請”了進去。
“放心吧,等我們出去我就能放他出來的,你背著他太麻煩。”劉伶望著水酉不解的目光緩緩的解釋說。
水酉聽後點點頭,將手中的四方刃還給了天葵,自己則拉著韋喬往前緩緩的走去。
劉伶見後微笑著點點頭跟了上去,而天葵則望著手上的四方刃上刻著的那四個字“無酒不鋒”楞了楞。之後馬上恍然大悟,收起了這把匕首趕了上去。
四人在這攏翠樓中繞來繞去,亭台是穿過了一座又一座,樓閣也是繞了一圈又一圈,可始終找不到出口,這個時候四人的腳步也慢了下來。
這四處的花花草草看上去都像是真的一樣,甚至連香味也是,但誰也不知道到底哪朵花是真的,哪朵是假的。這正是一種誘惑,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之間讓所有人都分不清楚,即使是天葵和劉伶這樣的神仙也隻能望花興歎了。
天葵這時才不禁感到這“惑劫術”的強大,想想當年通天教主創出這種法術的時候同時也創出了另外兩種來,一種就是天葵的“力劫術”,還有一種是“形劫術”,這三種術相克相生:形修內身,形克惑;惑迷心境,惑克力;力強外法,力克形。而現在天葵他們遇到的正是能克製自己的“惑劫術”,這種術正是以外景迷惑人的心境,讓人難分真假,難測虛實,不知不覺間就已經被迷惑其中,甚至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種頂級境界稱之為:“睡殺”。想到這裏,天葵頓時也無可奈何,在這裏看上去自己也完全看不穿其中的虛實,隻能步步為營,四處尋找著出路,可轉了好久之後所見到的景致幾乎全都是一般無二,完全沒有任何發現,這樣下去,恐怕四人還沒找到出口,就已經全部繞死在裏麵了……
“我們這樣盲目的四處亂撞不是辦法,以我看大家還是分開來找會好些。”水酉這時候也冷靜了下來,望著前麵的兩個神仙說。
劉伶聽後馬上反對了起來:首先是這裏四周都的景致都差不多一個樣子,如果分開之後有人迷路的話,那就危險了;而且分開之後,那妖女就更有機會對付他們了。
天葵聽後也皺起眉頭來,考慮了一會之後就衝會有點點頭說:“水酉說的沒錯,眼下我們如果還聚在一起這樣漫無目的的亂找的話遲早會死在這樓裏麵,與其盲目小心倒不如放手一搏,大家就在這附近好好找找,等誰有什麼發現的時候就大喊幾聲,到時候我們大家再趕過去。”
水酉和韋喬聽後馬上點頭同意,而劉伶則還是有些擔心:“那要是沒有發現呢?”
“那我們就再次回到這裏相聚。”水酉馬上開口,天葵聽後也點點頭。
劉伶聽後就馬上搖頭:“不行,這裏四處景致都一樣,就這眼前的涼亭也像是一個模子倒出來的,你們看看,有什麼不同麼?要是萬一大家走失了那該怎麼辦?”
天葵聽後似有所思,而水酉和韋喬也覺得他說的有理,看看麵前涼亭上的青色欄杆和青帳緯紗頓時也都犯難了起來。
半晌之後天葵像是想到了什麼,在三人疑惑的目光中拔出那把四方刃來走到了青帳前,接著伸出了一根食指,在三人驚訝目光中用那把匕首將食指劃破,在青帳上留下了三滴血來,鮮活的像是三朵開起的小紅花,乍一看很是顯眼。與此同時,那把匕首上流下了天葵的鮮血,頓時有了些顫動,甚至發出了幾聲沉吟。
“這樣就行了。”天葵微笑著看了三人一眼後就吮了下那根手指,手指上的傷痕不一會就消失了。
“這樣,我們就在附近找找,一有發現就知會大家一聲,到時候聽到喊聲大家就馬上趕過去。如果還是沒有什麼發現,那就再回到這裏,再作打算。記住,一定要小心,別走遠。”天葵說完就徑自循著那跳回廊往前摸去了。
劉伶見後也就順著亭台的另一側慢慢的走了過去,而水酉則拉著韋喬,兩人順著麵前的青石鋪階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