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軍亂馬伏垓下,一曲冥音昭英魂。廢古荒今多少事,再鳴仍憐眼前人。
水酉三人蹣跚上樓之間就聽見了一道長音悠悠傳來,曲子洶湧激蕩婉轉流長,似哀似怨,唯憐唯情:仿若萬馬奔騰,嘶鳴聲驟起;又像是天外流星,忽而轉瞬即逝;中念亂世征戰多年,刀光劍影中留情。轉眼間今非昔比,難回天豈獨自惜?紅顏已歿知突兀,匆匆而來匆匆去。忽若百丈瀑布飛落之雄壯,千鈞巨石懸於青絲一縷;終拔劍向頸了卻殘生,烏江三千水靜悼哀辭。
劉伶和天葵聽後似有所動,而水酉則更是癡醉其中。樓內的主人一曲奏罷,輕撫著手中的那把琵琶凝望了起來。此時小蓮領著韋喬已經進了他的房間。
“主人,這是剛才闖入樓內的一名女子,請主人發落。”小蓮上前輕聲稟告。
抬起頭來望著那名青衣女人,女人青紗遮麵,全身上下透著一種懶散,柔弱的似水一般。隻有手指上可見的力道,潔白如玉精瘦如枝的手臂上隱隱的露出一道暗痕,像是針狀卻又比針要寬些,閣內全被一種獨有的香氣所縈繞,小蓮知道這就是主人與生俱來的所獨有的味道。再看看小玉闔眼靜立在他的旁邊,在旁聆聽著的還有那個陸家少爺。那女人被此時才微微睜開眼來瞧著韋喬。
“有客人到了,你們為什麼不歡迎?”那女人突然側目凝神細細一聽後馬上冷冷的問道。
小玉和小蓮相視一眼後一臉無辜的表情,這時就聽見樓下隱隱的有腳步聲,頓時回過神來,趕緊躬身賠禮。
“去吧,好好招待我們的客人。”女人一揮青袖小玉和小蓮立刻躬身退了出去。
這時韋喬才清醒了過來,轉眼一看旁邊坐著一個癡癡的男子,再一抬頭就看見了那個女人。
“啊!……你是什麼人,我為什麼會在這?”韋喬著實有些慌了神。
女人聽後將手中的琵琶放在桌案上輕輕的站了起來,甚至輕的讓韋喬能聽見他身上的輕紗絲帶拂過桌麵的聲音。就在韋喬一眨眼之後,再睜開眼來,就看見那女人已經到了他的麵前。
桌案距韋喬有二十步,隻是一眨眼就看見那個女人站到了自己麵前,韋喬頓時嚇的魂不守舍,倒退了幾步。
“別怕,告訴我,你怎麼進來的?”女人笑著一步步的挨近了韋喬,而韋喬卻癡癡的往後退,靠著最後一絲意識抗拒著眼前的這個女人。但這個女人似乎有著不可抗拒的魅力,即便韋喬自己也是女兒身但隻要嗅到了她身上的香味之後,就感到神魂顛倒,漸漸的止住了後退的腳步。
那女人見後滿意的走上前來,拉著韋喬的手輕輕的探頭上來盯著她問:“告訴姐姐,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我是被那堵牆吸進來的。”韋喬呆呆的說。
“哦?!那你為什麼會被吸進來呢?”女人盯著她眼神一陣迷離。
韋喬此時已經完全喪失了神智,沉吟了片刻之後就說出了一個名字:醉生。
女人聽後心中起疑,這時就聽見了桌案上的琵琶不撥自動,發出陣陣的幽沉的低鳴。女人心中大感不妙,回頭望了韋喬一眼後一陣風似的出了樓閣。
水酉和劉伶在樓內轉騰了半天之後才發覺這個樓真的像天葵當初所說的那樣邪門:無論從那個房間進去,從側門之後出來時順路往前還是回到原來的那個房間前,但再進去一看室內空無一人而妝置則一模一樣。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這房間上的名字有些不同---譬如第一個進去的房間的閣牌上寫著:權;而第二個房間的閣牌上寫著的則是:殳;第三個閣牌上寫的就是:桂。
就在劉伶和天葵感到一頭霧水的時候,水酉卻望著這房間上的閣牌就有些迷糊了:“二位大仙,看看這個字,我怎麼好像沒見過……”
兩人正愣在第四間樓閣前時聽見水酉的話就抬頭一望,之間上麵寫著一個青幽的字:斨。
劉伶這時突然眼前一亮,而轉眼一看,天葵的神情已經有些激動了。
“這,這是我的名字!還有…….”天葵仰望著那個青幽的“斨”字眼神閃爍了起來,劉伶則望著水酉疑惑的樣子解釋說:原來天葵以前的名字叫殳斨,隻是後來因為被世人視為不祥之物所以化身仙草天葵入住月宮,而天葵的兩個哥哥也和他一同進了月宮陪伴他們的父親:吳剛。吳剛原名為:權。記得在他們年幼時一家吳剛還帶著三個兒子曾在月桂下玩耍,每個人都許下了一個美好的願望。當時吳剛也讓他們兄弟三人手拉著手圍成了一個圈,接著運起仙法來在三人的身上留下了一道不可磨滅的痕跡,當時劉伶正好在場,曾記得吳剛對三個幼子有言:月桂不倒,此痕不消。生生世世,血濃於水。而這麼多年來,天葵自入了劫教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到過廣寒宮,眼下父親已去,所以每每想起來,最思念的人莫過於兩個兄長了…….
天葵此時已經淚眼滂沱,幼時在月宮經曆過的一幕幕似乎都浮上了眼前來,想想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此刻卻依舊活靈活現的映在他的腦海裏,正如父親當年所說的那樣:生生世世,血濃於水。
水酉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火牛脾氣的人身上也有這樣一段溫馨的故事,不免讓他側目,見到天葵一臉的哀容也就上前安慰他說:“你別難過了,現在看來這個地方好像與你有關啊,說不定馬上就會有你兄長的消息了,我們接著找吧!”
天葵聽後望著水酉漠然的點點頭,劉伶在一旁也看的真切,心中難免起的同情的感覺,想想自己這些年做酒星的日子何其逍遙,今天怎麼會有一種酸溜溜的感覺呢?
三人天葵引路,三人進了樓閣,還是老樣子。像是一種幻境一樣,這時候天葵終於按捺不住,運起了仙力來伸手在空中一劃,一朵金光閃閃的葵花就在半空中旋轉了起來,灑落了花瓣落在樓閣上,頓時讓原地開始顯形,隻見滿地的蛇蛻將室內鋪的密密麻麻,水酉一見頓時有了一種想嘔吐的感覺,而劉伶則拍拍他的肩膀示意鎮定。順著蛇蛻的痕跡一路追趕上去,就到了另一條回廊前。這道回廊環繞著樓閣盤旋直上,上達樓頂。而其中回環交錯的岔道很多,一不留神就要走錯路了,水酉三人仔細觀望一眼後就在第一條三岔道前止住了腳步。
眼見天葵破了自己的法術,小蓮氣的直跺腳。而旁邊站著的小玉則對小蓮笑歎了一聲:“怎麼樣,你那雕蟲小技還是不行吧,看我的,準讓他們繞死在裏麵。”
小蓮聽後恨恨的白了小玉一眼,繼續注視著水酉三人的動靜。
水酉站在分岔道前徘徊不定,眼前的道路錯綜複雜,完全不是他想象那樣容易“通融”,看了半晌之後眼睛都有些不適應了,因為他根本數不清有多少條路子。
劉伶一見終於橫下心來,從背上將那個大葫蘆解了下來,接著講葫蘆放在地上,凝神閉目,口中念念有詞,臨了才輕喝一聲:“仙藤指路!”---這是老君告訴他的“探路秘訣”。等仙藤從葫蘆嘴裏冒出來的時候水酉和天葵都瞪大了眼睛,隻見那葫蘆嘴裏的仙藤順著回廊蜿蜒前伸,攀爬了起來,一但觸破到施法的地方之後就自動消失了,這樣一條條的減少了下去,到了最後隻剩下一條仙藤抖動了起來,留下了一道光線直通到了樓頂。劉伶一見就在倆人驚訝的目光中笑盈盈收起了葫蘆,順著仙藤探出的路徑帶著倆人走了上去。
“哼哼,我以為你又什麼高深的法術,原來不過是不堪一擊。”小蓮這時也嘲諷起了小玉。
“別廢話,他們要上來了,還不出手?!”小玉說完已經飛身出去,小蓮一見輕笑一聲隨身上前擋住了三人的去路。
“大膽,你們是何方妖孽,敢來我攏翠樓撒野?!”小玉上前盯著水酉三人漠然的問。
水酉聽後馬上一臉的不服氣:“啊呸!說什麼呢,妖孽明明是你們倆,怎麼反而誣賴起我們這些好人來了?”
小蓮一聽頓時來了氣,上前嬌喝一聲:“放肆!快快離去,饒你們不死,再敢糾纏,就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嗬嗬,小妖精,別以為化成人形我就不認識你們倆了,你那蛇蛻和狐狸尾巴還在外麵哩!”劉伶嬉笑一聲,一臉不屑的樣子。
天葵聽後則走上前對倆人直言說:“我們來這裏就是為了找兩個人,請你們樓主來見!”
小玉和小蓮聽後同時冷笑了起來:“哼哼,你以為我家主人是隨便能見到的麼…..?”
天葵聽後臉色陡然一變,眨眼的功夫已經到了倆人的麵前,直唬的小玉和小蓮愣在了原地。
“你們不是我的對手,快去叫你家主人出來!”天葵冷冷的說。
小玉和小蓮眼神中也露出了異樣,這種身手除了主人之外他倆還真的再沒見過,眼下這個人如此神秘,定不是凡夫俗子了。
小玉和小蓮雖然平日裏勾心鬥角,但再大敵當前的時候反而有了默契:倆人相視一眼後微微一笑,頃刻間化成一道煙隱去了,而這煙霧陣陣傳來之際,就聽見腳下有了‘絲絲絲’的聲音,水酉最先看見了地上,密密麻麻的長蛇已經朝他們三人湧來,水酉一見頓時驚得魂不附體:“媽呀!蛇,有蛇,快,快跑!”
劉伶一見馬上擋住了他,拂袖之間就看見一道白氣衝那些蛇撲麵而去,隻一會功夫,那些蛇酒已經在原地搖擺了起來,不多會就一個個的趴在地上蠕動起來了,像是喝醉了酒一樣。而這時水酉就聞到了一種腥臊的氣味,頓時感到昏昏沉沉,將要跌倒。沒想到天葵搶先上去扶住了他,盯著他的眼睛散出選色的瞳光來,將水酉之前聞到的妖氣全部吸入了他的瞳仁之內。劉伶則打開了葫蘆,將周圍的妖氣盡數收了進去。
四周的空氣清新了起來,而水酉這時已經蘇醒了過來,望見這一幕時再次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他甚至敢肯定,天葵和劉伶無疑就是活神仙了!而這時就看見倆個魅影已經衝自己撲麵而來,還沒等觸摸到他的身體時天葵早已出手,拔出四方刃來運起仙力憑空劃出一道白光,將兩人一擊倒地。還沒等兩個妖精爬起來時,就看見天葵已經站在了她們的麵前,倆人受這仙力一擊之後已經化出了原形,果真是一隻雪狐和一條青蛇。
“你們修行至此也算不易,本來我無心要你們的性命,可你們不知進退,非要與我們拚個死活,那我便留你們不得了!”天葵說完就要出手,沒想到一道琵琶的音色已經劃破了剛剛擁有的平靜,那音色衝破樓閣直射向天葵而來。
天葵馬上感應到了,側身閃過之後抬頭一望,就看見了一個雪月風花般的女人站在了樓頂。
“尊駕本也是劫教密使,為何要背叛教主?!”女人望了天葵一眼後淡淡的問了一句。
天葵聽後一臉的迷惑:“我明明已經化成人形,你怎麼會識得我……?”
“嗬嗬,尊駕就是化成灰我也識得,教主讓我此行下界本是為了協助尊駕完成任務,沒想到他老人家算無遺策卻偏偏沒有算到你竟然會背叛他!可知我劫教中人若是背叛教主該如何處置……?”女人笑意凝固,寒氣襲人。
“打散元神,入不複境。”天葵見後卻絲毫不為所動,口中淡淡的說。
女人見後不禁心中暗自稱奇,但嘴上卻沒有絲毫的退卻:“既然知道為何要做叛徒?”
“嗬嗬,我也曾猜到到教主身邊應該有不止我一個密使,今天看來果真是這樣……不過即使這樣我也不能再助紂為虐下去了,你盡可以去稟告你們的教主,就說我已經找到彼岸了,請他老人家不必再為我費心。而他的任務,隻好讓別人來替他完成了。”天葵正色的對女人說,回望了劉伶和水酉一眼,心中自然喜樂。
女人聽後若有所思:“不錯,教主身邊不止有你一個密使,除了你我還有一人,不過就算是我也沒有見過。教主他老人家深謀遠慮,不讓我們相識恐怕就是早已防備到了今日會出你這種叛徒吧!不過無妨,有我在,就一定會為他老人家清理門戶的……”
天葵聽後眼神陰沉了下來,這應該是他多年養成的一種習慣:每當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時,他就會嚴陣以待。絲毫的大意恐怕就是致命的疏忽,也因為這個習慣,天葵才能活到今天。可是現在眼前的這個女人自己還對她是一無所知,而對方看樣子是一早就盯著他的,想必對他已經了如指掌。如此看來,還未交手,天葵就已經落了下鋒。
“且慢!”天葵突然一揮手。
女人一見,疑惑著望著他有些輕蔑的笑意了:“怎麼,反悔了?”
天葵聽後微微一笑,隻在一瞬間就閃到了那隻狐狸和那條蛇的後麵,一手按住狐狸頭,一手捏著那條蛇的七寸,盯著女人笑了起來。
“你!……你想怎麼樣,說!”女人棋差一招,隻能妥協。
天葵見後也正色道:“我們交換,你放了困在樓裏的凡人,我就放了你的這兩個手下。”
女人聽後望著他一臉的憤然,白了他一眼:“你以為這樣就能要挾我麼?”
“不敢,隻是想各取所需罷了,換不換全在你。”天葵談笑之間已經將寶全押了上去。
女人一見他鎮定自若的樣子心中隱隱的有些不安,但轉念一想:這裏是我的地方,就算把人還給你你能不能帶著他們全身而退呢……?
“好,我答應你!”女人說完就把其琵琶來,輕彈了一曲,悠遠的琴音傳過閣室之中,不多會,就看見陸蒼和韋喬呆呆的走下樓來。
水酉一見馬上衝了上去,一把拉過韋喬,望著他的眼睛頓時就呆在了原地。劉伶一見慌忙上前施法破除了兩人身中的妖術,兩人才回過神來。
天葵見後也不多說,將兩隻妖怪一左一右的拋了出去,馬上護著眾人離開。
女人一縱一起之後就將兩名妖精接在了懷中,再次撥弄起了自己手中的那個琵琶來,隻消片刻琴音就若青光一般射入了兩個妖怪的傷口裏,傷口漸漸愈合了起來,不多會就和好如初了。
“多謝主人救命之恩!”兩名妖精馬上跪拜,而那女人則不以為然的看了他們一眼:“他們一時半會還從這裏逃不出去,你們先運功調息恢複受損的妖元,我去會會他們。”
“主人,當心啊!”兩個妖精同聲說,等抬起頭來,已經不見了主人的身影。
這時陸蒼才彷佛剛從夢境中醒來,環顧四下見到的是一片陰森的氣息,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而韋喬見到水酉之後則是不顧一切的擁進了他的懷裏哭了起來,想想之前的遭遇就像是做夢一樣。水酉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好言安慰一陣子,即使被她狠狠的揍了幾拳頭也安心的受了,因為她這一切的委屈和苦難本就是因為自己而引起的。
劉伶見到倆人這般甜蜜竟然也有些發呆,而走在最前麵的天葵回望了一眼後就上前輕輕的碰了碰劉伶的胳膊:“唉,注意點,我們是神仙,不能動凡心的。”
劉伶聽後馬上驚覺,緩過神來催促了水酉一聲:“唉,趕緊出去要緊!”
水酉聽後這才輕輕的推開了韋喬,拉著她和陸蒼一齊趕了上去,而韋喬這時已經進攥著水酉的手放不開了,回想一下:也不知父親這會在外麵怎麼樣了……?
在攏翠樓之外一場激戰打得正酣:韋駿南一把鐵扇與昊日的鐵簫短兵相接,隻一交手就是一陣巨大的內勁震落了屋瓦。倆人行步如飛,幾起幾落之間地上已經留下了幾個深深的腳印。韋駿南心中不禁暗歎昊日不愧為明教護法,功力深不可測,幾次交手之中都感到對方沒有用盡全力,隻是點到為止,而自己全力出擊也不能讓他有絲毫的恐慌,且不論武功高低,就這種心境已經令人歎服了。而昊日的感覺就是這些年來難得遇到這樣的對手,若是這般輕鬆就殺了他似乎有些難以盡興,於是隻讓韋駿南出招,自己索性以身法先探探他有幾分能耐。
可另一邊玄月和韋駿南的四名護衛的戰鬥就不是那麼拖拉了:玄月作為明教的二護法之一,其功力可想而知。即便韋駿南親自交手也難有勝算,更何況是他的四名手下。這四名護衛論起單打獨鬥玄月要殺他們完全不在話下,易如反掌。可這四人眼見要落敗之時卻突然來了默契,擺開了一道陣勢,將玄月困在陣中,隨上隨下,突不出去卻四麵受敵。盡管玄月自己也知道她的功力遠在他們四人之上,但一困入陣中就是以一敵四,難免分心。被糾纏著不能立刻分出勝負來。
玄月心中本來就擔心著昊日的舊傷,現在又被這四人糾纏著,心中大惱之下終於不再猶豫,提氣運出了“玄月心法”,立時功力大增,四人漸漸有些抵擋不住,但想到韋駿南的安危,四名護衛還是死死的撐著,萬不敢放她去助昊日,否則普天之下,恐怕沒有幾人是他倆的對手。
玄月見四人無賴般的纏著自己頓時就怒不可竭,終於嬌喝一聲:“陰風八掌!”
“風行天上!”玄月一掌像是一道長虹一般破開方圓,與氣勁步法一道頓開四人合力。四人正在驚異之間,玄月已再次出手:“鳴鶴在陰!”
隻見玄月翻轉身形,一躍而起,於半空之上架肘蓄力,胸前五指成影,突發而出,若白鶴展翅一樣拂地而來,四人慌忙閃避,氣勁略身而過,四人已經口中流出血絲。
“飛鳥以凶!”玄月見四人躲開,雙手於麵前合什,蓄力之後突然排開,隻見一排掌影已經映在麵前,輕推而出,像是一群飛鳥俯衝而下,四人哪見過這陣勢,馬上呆住了,其中的小哥眼見四人要同時葬身,不顧一切的將三人推出,等自己要閃避時已經來不及了,頃刻間就被掌勁打出十幾步之外,落地之後登時氣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