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起身去榻邊,在安氏身邊坐下叫道:“母親。”安氏的心情都在一雙微紅的淚目裏,又明明在笑著,拉著吉安的手輕輕摩挲,柔聲道:“眼下還在害喜麼?”
吉安搖頭道:“母親放心,好多了。”安氏點點頭,鳴春送了碗早熬好的燕餌羹給吉安,吉安知是餘氏的心意,謝過後接了小口喝。
餘氏道:“這次回來,無論如何要在家裏養好了才許走。我總是百思不得其解,你和阿塬什麼都不缺,怎麼把自己折騰成了這副樣子?”
吉安抬起頭,歉疚道:“母親不要生氣,都是我沒有照顧好阿塬。”
餘氏道:“母親哪是生氣……母親是心疼你們。阿塬他是男人,吃些苦也就罷了,你現在有孕在身,要好好保重自己。”
吉安乖乖點頭,鳴春接了她手裏碗,送上熱乎乎的香帕。餘氏將幾上的一個紅木盒子送給吉安道:“你當初走時,阿塬將家業分成了四份。我這一份放到如今也不知到底是多少銀子?你們都孝順懂事,我留著這些也沒有用處,今個兒都交給你了。”
吉安道:“母親自己留著,您是餘家的當家人,我們都仰仗著您呢。”
餘氏笑道:“長輩的心意,叫你收著就收著,將來給我的孫孫們娶媳婦。”吉安隻得收下。
那邊四娘也道:“自從阿塬找到了大妹,我就在莊裏叫人養了一大群的雞鴨,現在正好派上用處,以後我每日都叫人送些過來。”
餘氏道:“你倒是個有遠見的。”吉安又問起木圓生產的事,四娘道生了個小小子,落地九斤重,再有幾日就出月子了。
吉安高興道:“四娘回去替我先恭喜阿江,等阿塬好些,我和他一起去看木圓。”
四娘忙道:“不成,你現在有孕在身,不可以到剛生產的婦人房裏去。”餘氏和安氏也點頭稱是,因知吉安尚未用過早飯,叫鳴春去傳了送過來。
各色菜肴點心擺了滿座,餘氏和安氏看著吉安用飯。在一旁又囑咐了吉安許多孕婦要注意的事情,尤其叫她不許碰刀剪,不許用重力氣,見到紅白喜事要避讓……連舉高手也不可以。
等吉安吃完,又怕她疲憊,餘氏和安氏讓她先回去歇著。吉安走時,一直輪不上空說話的阿嫻也辭了長輩們,跟著嫂嫂走了。
阿嫻挽著吉安出了院門,歡歡喜喜道:“嫂嫂,太好了,我阿兄終於要當爹了。”
吉安笑著抬了抬手中的紅木匣子道:“母親要我收下這個,你會不會介意?”
阿嫻嘟嘴笑道:“阿兄給我的那些錢,我聽慕延說已是巨額。這些是母親留給孫孫的,我哪能跟小侄子們計較這個?”
吉安道:“你阿兄早說過,等你成親時會備上豐厚的嫁妝。記得:有你阿兄在,什麼都不用擔心。”
阿嫻點點頭。吉安問:“你昨日去高府了?”
阿嫻道:“慕延年後去京裏赴任了,昨日有信回來,婆母才叫我過去的。高府不太平,慕延一走,婆母身邊沒有可以說話的人,就留我住了一晚。”
吉安道:“高府又怎麼了?”
阿嫻道:“高老爺的病阿兄也說是沒法醫的,年後忽然連人也認不清,婆母已經在準備壽材了。還有慕延的那位二哥,上次和婆母來家裏,走時連個招呼都沒有,已有兩個月不見蹤影了。婆母很擔心他在京裏惹上了什麼麻煩,叫人給禍害了。”
吉安才記起高慕城還在城外地牢裏關著呢,看情形,還需再關上一陣子。又問:“慕延在京裏好嗎?”
阿嫻道:“他說還好,隻是偶有同僚應酬,需出入勾欄酒肆,他覺得不太習慣。”
吉安道:“慕延質純,心中自有定奪,你也不必太擔心。”阿嫻羞澀臉紅,見前麵已到了南院,知嫂嫂是要去見汪先生,便自去西院找阿兄了。
南院臥房中,得知吉安已經回府的汪汝寬,正倚床翹首盼望。他因傷情不穩,錯失了去第戎的機會,得知彰喏被生擒回來時,終於展露出了笑顏。
吉安向他報過消息,問過傷情後,便返回了西院。
走到正房闌窗下時,吉安聽見裏麵有陌生男人的聲音傳出,言語很是緊張哀切。吉安疑惑著,到了門前問榆錢道:“誰來了?”
榆錢禮了禮,憂心道:“少夫人,來的是商行的總管金先生,好像出了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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