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道喜歡,他已忍不住低頭去吻她。呼吸漸重,身後鋪滿錦繡的床榻綿軟如水波,他與她陷入其中時,吉安忽然道:“阿塬,我不想要。”
他從她胸上抬起頭,凝目道:“你說的‘不想要’是指和我的親密?為什麼?”
吉安道:“我不喜歡。”
“不喜歡?”餘吉塬回想起她在月夜下的潮濕和愉悅的呻^吟,輕聲道:“我保證,不會再痛了。”
吉安小聲道:“不是那樣的。”
他的呼吸漸漸平息下來,忽而笑了,慢慢道:“我,並不是你以為的那麼無能。上次我不敢放手是怕會傷到你,我們再試一次好不好?”
吉安的臉幾乎燒起來,微弱的淡碧色光芒遮去了她的窘迫,她認真道:“也不是那樣的。”
“那你告訴我,到底是那樣?”餘吉塬並不覺得憂愁,反而覺得有些好笑。他理直氣壯的夫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夫人,竟然害怕親密。
“你告訴我哪裏不好,我統統改掉。”他誠意十足道。
“我不知道,我很心慌。”吉安老實道。
“並不是我讓你心慌,是交歡讓你心慌?”
他的直白一語中的。如果尷尬和窘迫會化成汗水,吉安現在一定大汗淋漓。她說不出話,餘吉塬道:“這可不行。你以前是如何勸誡我的?把問題說出來,就已經解決了一半。”
她還是說不出口。他又道:“夫人,餘家五代單傳。除了你,別的女人我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隻靠我一個人,是生不出兒子的。”
吉安緊張道:“讓我想一想。”
他終於忍不住笑了。起身將她拉起來後,去點亮了屋子裏的燈火,和她一起去看別的東西:一張放在窗邊的舒適木榻,擺著他們愛看的書,可以仰望明月。
一間寬大的洗沐間,裏麵有隻足夠裝下兩個人的大浴桶。床尾處擺著明亮的插屏鏡子,正是他們熟悉的樣子。還有她的梳妝台和衣櫥……
他的安排,細致得無可挑剔。吉安很愧疚,她沒有作出什麼貢獻,還莫名其妙地推開他。其實她也不想。
吉安恰好站在插屏鏡子前,餘吉塬從身後抱住她,看著鏡中和諧的身影道:“吉安,知道我有多愛你嗎?隻要看見你,碰到你,聞到你,我的心和我的身體都會蠢蠢欲動。親密,隻是愛你的方式。”
吉安幾乎落下眼淚,毅然道:“可我害怕失去控製的感覺,在那種時候,我控製不了自己。”
傻瓜,誰會想在那種時候控製自己?餘吉塬抱緊她道:“等你明白這隻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就不會這樣了。”
“你生我的氣麼?”她問。
“怎麼會?如果我不能取悅你,親密也就失去它的意義了。”
鏡子裏的人,終於都笑了。
他們回到錦布坊後,晚香立刻聞聲而來。拿著一本天書樣的東西道:“吉安,餘公子,我已經看過了,後天就是宜入宅的好日子。”
她說時還有些提心吊膽,怕吉安說出要陪著她,叫餘吉塬一個人去住的傻話。沒想到他二位,都笑眯眯地一口應承下了。
吉安道:“你一個人住我不放心,叫青銀留在這裏陪你吧。”
晚香道:“我又不是孩子。有金磚,還有這幾個丫頭在,不用青銀。要有什麼事,去前麵找徐永洲也成啊!”
吉安和她說起過些日子要去漠北的事。聽說他們會經過林北,晚香道:“我想做一件綿衣給言華,早先忙著老太太的,也沒顧上他。”
吉安道:“那到了林北時,我去送給他。”晚香很高興,又恨不能親自去找他。即便有柳禎作榜樣,她也邁不出步子去。
三日後的十月初九,餘吉塬和吉安搬進了新宅。兩人的行禮都很簡單,搬起來也容易,榆錢帶著小廝跑了兩趟就辦妥了。
按入宅的規矩:進門時燒了火盆辟邪,在寶香堂裏設了香燭六禮供奉。餘吉塬照舊不喜歡身邊人多,新宅裏除了榆錢,青銀,隻用了十個下人。還定了不許私自進正房的規矩。
因有許多人送了賀禮過來,餘吉塬擺了兩日的宴席,直到幾日後府中才清淨下來。
那日吉安與青銀兩個在廊下曬著太陽,逐一清點厚厚的禮單,隻見一封蓋著錫印的灑金紙上,寫著平波侯常駟鳴的落款。
吉安打開一看,平波侯竟送了大元寶五十錠,錦緞百匹,明珠一匣的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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