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2 / 2)

晚香遠遠地就看見她了,無精打采道:“自從言華走後,我一直提不起心氣。突然喜歡起花啊,雲啊這些沒意思的東西來。一看就呆上半日。”

吉安道:“你看的是花,雲,想的是言華。”

晚香道:“可不是。剛才我看那個金魚好不有趣,一個獨自往蒲草裏去。我心裏便默默想:金魚,金魚,你若能遊轉來,言華就是也在想著我的。”

吉安道:“結果呢?”

晚香笑道:“那魚真的轉來了,一直浮在我跟前。吉安,你說這是不是天隨人願?”

吉安也笑道:“是。你自己也知道,言華是可以信得過的人。”

晚香心懷舒展了些,忽盯著她的臉問:“你是怎麼回事?這次出去好幾日,走時都沒有跟我說。”

吉安道:“那天有些匆忙。”

晚香壞壞笑道:“你和餘吉塬圓房了?”

吉安驚道:“你怎麼知道?”

晚香道:“這種事能躲過我的火眼金睛?聞聞味道也知道。”

吉安皺眉,傾身往後退了退,晚香哈哈笑道:“騙你的,是你相公啦!整天眉眼裏藏不住的笑,整個人像描了彩一樣。要不是已經有了言華,連我都會動心。”

吉安淺笑笑,朝樓上看一眼道:“他今日在嗎?”

晚香道:“不在,他這幾天好像都在忙新宅的事,說等你回來了就搬過去。吉安,等你走了我就更孤單了。”

吉安道:“那我不走,讓餘吉塬一個人去住。”

晚香道:“那怎麼行?他盼著跟你兩個過小日子,蜜裏調油。要知道是我絆著你,我還活得成嗎?”

吉安道:“我的事,自己做主。”

晚香警惕道:“怎麼了?他伺候得你不好?”

吉安臉紅了一片,砰砰地跳著心,許久方道:“我也不知道。我從小獨個慣了,現在他突然擠進來,我很心慌。”

晚香道:“怎麼叫突然擠進來?夫妻都做了好幾年,同生死共患難,早就綁在一起了。依我看,多半還是他在床上的樣子不討你歡喜。”

吉安道:“我確實不喜歡那件事。”

晚香道:“女人嘛,第一回總歸難如意,慢慢品出滋味就好了。”

吉安聽後,臉越發的紅,眼看青銀回來了,默歎口氣道:“我不跟你說了。天氣冷,在這裏坐久了當心受涼,回去罷。”

晚香從石凳上站起來,撫了撫裙子,跟著吉安一起走了。

她暗睇著吉安的神情,相信她說的都是真心話,不由憂心起來:從餘吉塬的麵相來看,額頭寬,鼻梁挺,房事應該不弱才對,怎麼連吉安這樣的閨女都不說好呢?

餘吉塬和吉安,是晚香心裏的佳偶天成。

房事不調,這可是一件大事。晚香的心氣突然被點燃了,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因為這個,影響了完美的幸福。

那天日暮時,餘吉塬的腳步聲在廊下響起時,吉安的心就開始慌了。她才發現,自己一直盯著的那頁案簿,已經有很久沒有翻動過了。

餘吉塬快步走進來,吉安看著他,不覺露出笑容道:“阿塬,你回來了。”

他穿著鵲灰色的錦袍,腰間一根銀帶。往日清潤的麵容忽然變得棱角分明,眉眼間光彩逼人。一如晚香的誇讚。

他越近時,細細打量著她道:“一切都順利嗎?”

吉安道:“很順利,查出武器藏在哪裏後,都交給府衙去辦了。”

餘吉塬道:“我昨日見到梁雄,他說這種事,你也不用親自去辦。”

吉安道:“越是位首者,越要以身作則。我年紀小,又是個女子,若不如此,根本無法服眾。”

夾在一群男人裏拚命。餘吉塬雖覺得心疼,也無法多說,轉而高興道:“你不在的這些天,我已經把新宅收拾好了,就這兩天裏搬過去吧。”

吉安倒有準備,提議道:“搬家是件講究的事情。晚香會看黃曆,讓她仔細挑個好日子。”

餘吉塬想了想,說也好。他拉了張凳子過來,眼含秋波地在她身邊坐下,正想說兩句思念的話,卻聽吉安在問:“前幾日你回來的時候,還沒跟我說過汪將軍的事。”

餘吉塬於是又正色道:“為了方便照看,我讓他住進了南院裏,由伍師傅負責他的醫食調理。汪將軍的體質強健,快則三月,慢則半年,他就能恢複過來。”

吉安笑道:“不錯,這趟差當得好。”

餘吉塬道:“難道德銘的主意,我想的不好麼?這麼兢兢業業,舍生忘死的夫君,是不是該賞一賞了?”

吉安道:“你要賞什麼?”

餘吉塬輕聲道:“我要為所欲為。”

吉安心頭一顫,連呼吸都艱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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