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1 / 2)

她有些惶惶, 羞澀無語。他撤了撐在門後的手, 輕輕將她橫抱起來, 在如水銀浮動的溫柔月光中,徑直向床邊走去。

吉安緊張地靠在他胸前, 腦中一片空白。如懸浮在水麵上的蓮葉,被他輕輕擺放在床的中央。

她自床上仰望著他。月光在他背後,將他剪成生動的影子。影子徐徐落下時,他親昵地呼喚她。

吉安以為他會說些什麼,他隻用手和吻繼續傾訴,所過之處如落火。吉安不由自主地開始逢迎他的動作,幾乎淹沒在熏柔的波浪中。當衣裳褪盡時,她已綿軟如絲, 潮濕得像夏日雨後的森林。

察覺到她的變化,他輕聲道:“喜歡嗎?”

吉安輕嚀,不能承受地攀附在他身上, 無法說出任何一個讓人羞愧的字眼。

在月光下, 她無暇的身體呈現出雪玉交輝般的驚人之美, 讓餘吉塬心中生出無盡愛憐。他輕輕分開她的雙腿,貼近滑潤芬芳的秘密之地。低聲問:“當年的那塊元紅帕子, 是真的還是假的?”

吉安搖搖頭, 感受到身下的入侵,克製的緩慢, 終究引發疼痛。她屏住呼吸,連腳趾都蜷縮了起來。

餘吉塬終於停下來, 安靜地待在她的身體裏,開始用溫柔的吮吸和撫摸消解她的痛楚……最後,他像一個輕搖船櫓的艄公,帶她駛入迷亂的桃源深處。

從沉睡中醒來,吉安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地躺在餘吉塬的懷裏。夜幕褪去,天光大白,這種並肩交股,毫無遮掩的親密讓她很不適應。

半掩的床幃中,氣息混雜而曖昧,她臉紅心跳地慢慢挪動身體,尚未逃脫又被他拉了回去。

他雖閉著眼,嘴角分明有笑,空閑的那隻手不安分地遊走到她胸前。

吉安身子一麻,本來就脹痛的胸房在他的輕揉下,又蕩漾出無法控製的愉悅。她伸手扣住他的手腕,餘吉塬如從雲端墜落,為一陣酸麻皺緊了眉頭。

吉安從他懷裏逃出來,輕身下床,撿起衣裳披好。揉了揉蕪亂的長發道:“我有事要去崤山一趟,記得等我走了以後,你再出去。”

餘吉塬起身,袒露著一片風光無限的胸脯道:“什麼時候回來?”

她見他有意靠近,忙往外走了幾步,避到遠處去洗漱,稍後隔空道:“幾天吧,有個漠北的商人在山上的莊子裏私藏了武器,我去看一看。”

說話時,她又去了妝台邊,坐在鏡前梳理頭發。餘吉塬穿好衣裳,跟去她身後。吉安見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心慌地低下頭。

鏡中的她臉若芙蓉,雙眸神采飛揚,美得驚心動魄。餘吉塬克製不住地轉到她麵前,舉手輕抬嬌頜,俯身吻上去。他剛噙住丁香小舌,腕上又傳來酸麻的感覺,隻好退出來,迷惑道:“吉安,你怎麼了?”

她鬆了手道:“阿塬,我不想。”

“不想什麼?”

吉安側過身去,小聲道:“不想那樣……”

“不想那樣?”餘吉塬更茫然。

她不再說話,用繩結簡單係了頭發,起身去換衣裳。

仆婢聽見房中有了動靜,在窗下問:“小姐,奴婢可以進來了嗎?”

吉安高了些嗓門道:“不用,你叫青銀在樓下等我。”仆婢應聲去了,吉安去書房收拾了幾件東西,對站在門邊的餘吉塬道:“我去了,你好好歇兩天。”

餘吉塬弄不懂了。一夜柔情之後,她到底在抗拒什麼?難道是自己哪裏表現不好嗎?

“我走了。”她又說了一次,從他身側不遠處過去。他不緊不慢地伸手去拉住她,吉安周身又是一麻,緊張道:“怎麼了?”

他輕輕推著她的背,帶她來到鏡子前,吉安這才看見:自己的脖子上有些淺紅的痕跡。餘吉塬鬆開她,去衣櫥裏挑了條和她衣裳同色的雲肩,鬆鬆繞了兩圈,拉著兩頭係了個結道:“早點回來,我等你。”

她點點頭,飛快看他一眼,便走了。

吉安走了,餘吉塬聽見她在外麵囑咐仆婢不要進屋,隨後四周陷入一片寧靜。

他歎一口氣,回到房中。低垂的錦帳,淩亂的褥枕,叫他一一回想起昨夜不容言語的戀戀不休。他猜她隻是害羞,她分明體會到了真味,百媚生春,不能自己。

餘吉塬重又高興起來。他躺倒在被衾上,貪念的搜尋起她的香氣,而後毅然起身,準備收拾好以後,去內城相看新宅。

等吉安回來時,他們就要搬去自己的家,再不必偷偷摸摸。

餘吉塬穿好昨日的鴉青勁裝,在鏡中看見似乎已截然不同的自己。他正要走,又想起要將床第間收拾整齊,以免惹人猜疑。

鋪疊被衾時,床上的幾點殷紅赫然暴露出來。他凝目看著那處,竟微紅了臉,稍後撤下布單,疊起帶走了。

吉安從崤山回來是在三日之後。青銀牽馬去馬廄,她獨個沿著樹下的小道往裏走時,見晚香坐在木橋邊上看魚。

吉安走近道:“好好的,坐在這裏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