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 / 2)

餘吉塬道:“母親和阿嫻的事,我也早就安排好了。我僥幸偷來的後半生,隻想為你而活。”

吉安一怔,旋即笑道:“我隻許你好好活。”她也聽從了他的話,不再苛求萬全。

那個夜晚月黑風高,德銘熱鬧一如往常。

扮成看客的四守門人散坐在戲池中,巷子外麵,還有近百人待命。吉安和餘吉塬在樓上的一間包廂裏靜靜等候。

一時,夥計裝扮的四守門人提著茶壺進來,小聲對吉安道:“總領,督衛已經帶著東西往回走了。”

吉安沒有言語,看向台上。末場戲大約還有兩刻結束,按照她上次親測的速度,梁雄應該來得及趕在散場前出密道。

吉安的心,似乎離開了她的身體,和梁雄一同穿行在密道中。時間在緊張的等待裏凝滯不前,始終沒有新的消息傳來。

不久,台上終場的鑼鼓一停,戲池子裏或坐或躺的人們紛紛懶洋洋地起身,收拾家什,披上衣裳,成群結隊地往外走。

等看客都走淨了,吉安遣散夥計,令人關上大門,和餘吉塬一起去了台後。他們在門口撞上了正要去向她回話的吳伯。

吉安問:現在怎樣?吳伯道:“汪將軍的身體比預計的更差,所以用時多了些。現在應該已經出來了。”

他們一起往裏走,阿初過來守在了門口。進到小門後的密室裏後,吉安看見梁雄喘著氣坐在地上,餘下四人正圍著一個長發遮麵,肮髒不堪的人。

吉安過去蹲在那人麵前,問道:“你是汪將軍?”麵容不清的人微微點了點頭,胸腔裏跟著發出一陣刺耳的嘯聲。

梁雄道:“總領,將軍似乎病得很重。”

餘吉塬連忙上前,為汪汝寬搭脈。很快道:“他有嚴重的肺疾,現在還在發著高熱。”

吉安令那四人留下填埋密道,讓吳伯背上汪汝寬,立刻離開。幾人依次出了小門,一聲短促的哨音從銅門巷裏傳進來,吉安忙叫吳伯又帶著汪汝寬退回去。

餘吉塬問怎麼了?吉安迅速道:“這是值守在外的門人報信,有人往德銘來了。”銅門巷距離內城咫尺之遙,稍有異動,即會引得守兵前來。所以,吉安他們隻能以靜製動,相機行事。

她話音剛落,已有人在外麵將德銘大門踢得山響。吉安示意阿初去開門,門一開,七八個身高馬大的打手闖進來,高聲道:“言華呢?叫他出來!”

阿初道:“言公子不在這裏。”

為首的一個黑臉糙漢,上手扇了阿初一個耳光道:“叫你他媽的胡說!爺從昨天夜裏開始兩邊守著,連個魂影都沒看見。快說他躲哪兒去了?不說老子剁了你!”

阿初腫著半邊臉道:“說了不在。”

糙漢目光淩厲地四麵睃了睃,大聲道:“給我搜!”

打手們應聲散開,一時桌椅砰砰倒地,樓上樓下不得安寧。一無所獲的打手很快聚集起來,覓向後台。

吉安讓餘吉塬進去換了吳伯出來,又對外麵的阿初使了個眼神,叫他暗中關上大門。打手們蜂擁而至,幾乎堵塞了後台的通道,一路走,邊將屋子裏的東西砸了個七零八落。

為首的糙漢先來到通道盡頭,發現那裏靜靜站著一男一女一個老頭。他看見了他們身後的小門,不客氣道:“讓開,我要進去看看。”

門外的情形劍拔弩張,門內卻從容淡定。四個門人井然有序地填埋坑道,餘吉塬守著汪汝寬,用銀針替他刺穴放血,暫時壓住高熱。

門外的衝突漸起了,餘吉塬握著汪汝寬的左腕,看著烏黑的血滴落下。耳邊,打手們的囂叫慢慢變成了短促的慘叫。一聲,兩聲……如受了猝不及防的悶棍。

從始至終,餘吉塬都沒有聽到吉安或吳伯,梁雄任何出手的動靜。

小門打開了,吳伯進來道:“餘公子,可以出去了。”他們相攜架起汪汝寬。外麵,梁雄和阿初正在清理過道,將打手們的屍體堆疊在一間屋子裏。

餘吉塬將汪汝寬交給吳伯,上前問吉安道:“他們是什麼人?”

吉安道:“是西華夫人派來劫言華的。不過,梁督衛認出其中有一個,是常泰的屬下。多半是有意混進來,查探西華夫人的。”

餘吉塬道:“這些人有去無回,西華夫人和常泰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吉安道:“我們要想個辦法遮掩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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