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2 / 2)

吉安,錦布坊,可愛的後院以及杜香宛這個名字,讓晚香腳踏實地,心滿意足。隻缺言華錦上添花。

拋開這些去陌生遙遠的林北?如果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晚香一定會笑得肚子疼。當然這個時候,她是完全笑不出來的。

晚香半響才道:“吉安,你說去林北做個賢惠媳婦,這種事適合我嗎?”

吉安道:“這是件大事,關係你整個後半輩子。留在平京或去林北都各有得失,你可要想好了。”

晚香很久沒有這樣臨危慌亂過,隻覺得老天又在捉弄與她。吉安又道:“言公子的契約也沒幾日了,他說就要走的。”

晚香起身道:“我回去想想。”

晚香走後,吉安進房中去沐浴。仆婢替她挽起長發,吉安浸在暖融融的水裏,鬆快得連腦子也懶得轉動。

她盯著水麵上微微晃動的花瓣發呆,覺得似乎缺了什麼,偏頭朝外道:“阿彩,餘公子去哪裏了?”

青彩隔著屏風道:“餘公子今晚去郭尚書府上赴宴了。郭藹齡明說是為公子慶功,其實是因為明春要修築海防,希望公子有所貢獻。”

吉安道:“常泰那邊一直沒有動靜,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青彩道:“聖上表了態,百官趨附,公子現在正在風頭上,常泰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不過……”

吉安被勾起精神,慢道:“不過什麼?”

青彩道:“這兩天似乎有常泰的人在德銘附近行走,多半是西華夫人引來的。”

吉安心頭一緊,該來的到底還是來了。

外麵傳來門扉的輕響,吉安聽見青彩去向餘吉塬請安,小聲回稟小姐在沐浴。餘吉塬道:“我在外間等她,你去吧。”

青彩閉門去了。吉安且聽著他是否會如自己所說,候在外麵。卻聽那腳步,毫不遲疑地慢慢越近。

餘吉塬從繪著清荷的屏風前麵轉進來,香柏木的浴桶裏卻沒有人。丈寬的角落裏,木架上掛著她的衣裳,一張方杌上放著皂胰和巾櫛。

“吉安……”他輕喚,飄著素馨花瓣的水麵上冒出一個水泡。餘吉塬在一瞬的疑惑後,笑了。他挪開方杌上的東西坐下,交疊著雙臂,倚在木桶邊上凝望水中。

吉安潔白的**在花瓣中若隱若現。他忍不住道:“出來啦,憋壞了怎麼辦?”

她自水底冒出來,眼朦如霧,發間落下的水滴濡濕了他的衣袖。掩著胸道:“你先出去好不好?”

餘吉塬道:“不行。貌美如花的夫人在浴香湯,能隔著屏風穩坐著的,還是不是男人?”

吉安粲然一笑,掬了捧水,射向牆上的油燈。燈滅,她在陰暗中步出浴桶,擦了身,穿上衣服。餘吉塬在外間投進來的微弱光亮中,靜靜地看著她。

暗光中,她的身體柔光熠熠,讓他心中湧出無限憐愛。圓潤的**,纖細的腰肢,從背脊到臀部,美好的曲線隨著她的動作而改變,仿佛溫柔蕩漾的水紋。

餘吉塬做了很大努力,才忍下想將那身體抱在懷中的渴求。吉安穿好衣裳後,走到他身邊道:“你喝了很多酒嗎?”

“是啊,”餘吉塬答道。連他自己都能聞見衣襟上沾染的汙糟氣味,起身遠離了她道:“盛情難卻,許了郭尚書一萬兩銀子修海防。”

吉安跟著走出去道:“頭痛嗎?要不要煮碗醒酒湯?”他說不用,吉安便叫人沏了釅茶送來。

餘吉塬脫去沾著酒氣的外衣,聽吉安有些煩惱地告訴他:常泰的手下跟著西華夫人,尋到德銘去的事。

餘吉塬問密道進展如何?吉安道:“再有兩三日,就可以行動了。”

餘吉塬喝了口茶道:“不要擔心,他們並不知道你要幹什麼。救出汪汝寬以後,先等一等看,戲樓裏人來人往,總能找到機會把他帶出來。”

吉安道:“言公子為人追捧,隻用氈巾遮麵亦能出入自由。我隻擔心汪將軍病重無法行走,總不能將他從裏麵抬出來。”

餘吉塬寬慰她道:“如果有問題,我們就解決問題。而且也未必會那麼糟糕。”

聽他這麼說,吉安也不再多慮,兩人又說起蕘貴妃的事。吉安已為貴妃施針大半月,明天餘吉塬會進宮去替她診脈,如果一切順利,貴妃將改為服用助孕的湯藥。

燈下的吉安楚楚動人。餘吉塬起身走過去,從妝台上尋來一把玉篦子,為她梳理起微濕的長發。

香雲信手梳,窗外月光溫柔如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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