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2 / 2)

晚香渾身一麻,緊張道:“你問了什麼?”

吉安道:“給我剝個蝦,就告訴你。”

晚香馬上放下筷子,喜孜孜地剝起了蝦。吉安道:“他尚無婚配,因為有心願未了,才暫時無意成家。你願意等,他就願意娶。”

晚香且仔細聽,眼裏帶著喜,心跳噗噗地想著:願意等,願意娶……當然願意。吉安見她粉麵嬌柔的樣子,覺得這回豁出臉麵去,也是值了。

吉安獨自喝著酒,晚香把一碗蝦仁放在她麵前道:“那他的心願是什麼?”

吉安道:“這個該你自己去問。”

晚香道也是,心裏感覺妥妥的。不管言華有什麼心願,她出錢,吉安出力,還不是手到擒來?

晚香和吉安不說謝。端起酒盞共飲三杯,去房裏抱了琵琶來彈給她聽,玉指輕舒,唱起了《十段錦兒》:相期酒會,三千珠履,十二金釵……心徘徊。

碧紗櫳外,秋夜風涼,清洗心脾,堪堪月色將上。門簾掀起,餘吉塬回來了。

吉安遠遠拋去一眼,他接下,納進心裏,不覺笑起來。半醉的晚香道:“餘公子,你回來的正好,吉安的蝦都交給你了。”

餘吉塬走近,道好。晚香起身拿起琵琶道:“金磚,我們家去。”

晚香搖搖晃晃去了。餘吉塬在椅子上坐下,擦了手要剝蝦,吉安道:“不用,已經吃飽了。西華夫人怎麼樣?”

他便放了手道:“如她所願。已經說定了,過兩日一起去見蕘貴妃,還囑咐我:不許將美顏方子再與別人用。”

吉安道:“這就好了。不過南濱的事,聖上隻作薄賞,你介意嗎?”

餘吉塬道:“當然不會。這次滅了水寇,百姓得益,餘家得益,你又誇我能幹。獲益滿滿,夫複何求?”

吉安與他倒酒,舉杯道:“好男兒襟懷磊落,我敬你一杯。”

餘吉塬喝下道:“你是安坐家中,知曉八方事。慕延的消息也收到了嗎?”

她點頭。他怏怏道:“什麼都知道……那你說,我現在想做什麼?”吉安聞言打量著他,莞爾笑道:“你累了,想好好休息。”

“不是啊,我想抱抱你。一路上都在想。”他目光澄澄,伸手牽她,喃喃道:“來啊……”

吉安心跳咚咚,朝門外看,見無人,半推半就過去被他抱了抱。正要回去,被他圈住,又問:“再猜猜我今天想了你多少回?”

吉安恰巧對著窗外,便說:“像星星那樣多。”他笑道:“對了。”

寬寬一副肩膀,馨馨一抱佳人,情濃頻沾唇。恰燈下影兒兩個,九月平京夜正長。

不日,西華夫人攜餘吉塬同入永熹宮,拜見蕘貴妃。貴妃雖蒙盛寵不衰,膝下空虛,始終是她最大的心病。

孝文帝當初厚待南散道人,正是有意讓他用‘神術’為蕘貴妃祈子。不料南散莫名死於非命,貴妃大失所望,也是鬱鬱寡歡了好一陣子。

餘吉塬對西華夫人諸事具有交代,也不忌諱餘定微當年之事。而西華夫人卻囑他暫且不與貴妃提及,待靈胎締結時,再告以實情,以免嫌隙。

永熹宮中。樓台層疊,花木扶疏,清泉如縈帶環繞,華麗古拙。

西華夫人和餘吉塬進得殿中,隔著一幕珠簾與貴妃見過禮。西華夫人少作介紹,貴妃道:“聽聞閣下醫術高明,就請與我診脈吧。”

宮女將絲線係於貴妃腕上,穿過珠簾送給餘吉塬。餘吉塬道:“懇請貴妃允許臣下親診玉脈。”

貴妃問何故?餘吉塬道:“隻憑一根絲線,臣無法知悉貴妃玉體詳情。”

貴妃道:“為何旁人可而閣下不可,莫非是寡學之故?”

餘吉塬道:“非臣無學。臣敢問貴妃,懸絲者可曾治愈玉體病疾?臣下,正是因為誌在必得,才執意如此。”

貴妃道:“依你,必能圓我心願?”

餘吉塬道:“是。”

貴妃於是令人放下座前帷幔,以絹布蓋住皓腕,請他上前診脈。

餘吉塬診脈良久道:“貴妃體寒異於常人,幼年可曾遭遇意外?”

貴妃道:“確實曾墜入冰湖。”

餘吉塬退至珠簾外,繼續道:“貴妃的體寒就像湖底淤積的泥沙,湯藥宛如流水,隻能帶走淺表,而無法深入清除。”

貴妃道:“那該當如何?”

餘吉塬道:“請容臣下為娘娘施針。”

貴妃凝眉不語。施針需要肌膚相近,她身為內命婦,怎麼可以在臣下麵前曝露身體?無需多言,蕘貴妃便拒絕了餘吉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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