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吉塬看著他道:“從你的麵色和指甲來看,你體內有毒,而且是很寒涼的毒。吳先生,你很不適合住在潮濕多瘴的深山裏。”
他說的分毫不差。吳奉津震驚下,忘了自己原本的來意,不由自主地問:“餘公子見過我這種病症嗎?”
餘吉塬道:“見過,也治愈過。”
吳奉津急問道:“怎麼治?”
餘吉塬道:“以毒攻毒,用一種較淺的毒驅逐你體內的積毒。成功後,再化解淺毒。”
吳奉津道:“請餘公子助我。”
餘吉塬道:“好說,容我先為寨主解困。”
吳奉津喜出望外,態度恭謙地和餘吉塬聊了很久才離開。他走後,餘吉塬再回到窗邊,外麵已經沒有人在了。
在他的用心醫治下,龍大錘漸漸有了起色,不僅會打呼嚕了,偶爾還會動動手腳。寨主夫人有了希望,對餘吉塬的衣食起居也分外照顧。
當那日有人告訴她:土保總是偷偷去找馬小玉以後,寨主夫人立刻作出了一舉兩得的決定:將馬小玉送給餘吉塬。
這樣既處理掉了克夫的掃把星,也討好了神醫。等龍大錘醒了,知道他病時,馬小玉跟別人勾三搭四,也會讚同她這個主意。
寨主夫人於是擺宴款待餘吉塬,讓人替吉安梳洗裝扮好,衣裳楚楚地出來拜見。
餘吉塬疑惑道:“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寨主夫人道:“這是小玉,她花容月貌,性格溫良,正適合服侍公子。公子是客,異鄉孤苦,這就好比路遇花枝,少添春色,萬勿推辭。”
餘吉塬道:“不知小玉姑娘是否情願?”
夫人道:“自然心甘情願。公子一表人才,醫術超群,能留在你身邊是她的福氣。”
餘吉塬歡喜謝過,夫人叫人送小玉去餘公子房裏。
少頃餘吉塬宴畢歸來,關好門對著吉安時,兩人都笑了。不過這正恰當好處,他們再不用隔著窗戶偷偷說話。
洗漱過,房中隻有一鋪床,兩人一裏一外地兩頭躺下。吉安聽見窗外有悉簌的聲音,輕輕推了推餘吉塬。
餘吉塬猜是夫人派來聽牆角的,起身扶著床柱搖了搖。木床吱吱咯咯響了一陣子,窗外的人就走了。
他沒有再躺回原處,轉到她身邊。在黑暗中與她對著臉,低聲呢喃道:“我打算毀了水寨,帶走吳奉津,你看呢?”
吉安道:“我也這麼想,但還沒考慮好該怎麼做。”
餘吉塬道:“很簡單。弄壞崖壁上的火炮,打開水閘讓戰船進來,炮轟水寨。”
吉安道:“寨子裏的婦孺怎麼辦?”
餘吉塬道:“戰船進閘後,前三炮對著山下,給他們時間往後山逃。等寨子空了,再炸掉城牆工事和所有的一切。”
吉安道:“這個地方,還是毀了更好。可是,能指望常遂寧的水軍配合我們嗎?”
餘吉塬道:“若指望他就糟糕了。我早就叫人傳信回寧北,讓餘家的商船南下,現在已經停在南濱碼頭上。”
吉安道:“用商船上的火炮?”
餘吉塬道:“對。商船在碼頭上等著裝貨,不會引起注意。三日後,以焰火為信,叫水寨和常遂寧都措手不及。”
三日。吉安在黑暗中默想:崖上的四門火炮不是問題,水閘怎麼打開呢?那是用四根碗口粗的鐵鏈拉動的,得幾十個人合力才行。
“在想水閘嗎?”他問。
“對啊,”她的額頭不覺碰上了他的,“很難。如果不能突襲取勝,讓他們有時間聚集應對,事情就麻煩了。”
“我有辦法,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打開閘門。”他含笑道。
她激動地貼過去道:“快說!”
“親一下我才說。”
“餘吉塬,正經點。”
“我很正經,隻要親一下。”
兩個人的呼吸和熱度近在咫寸,他稍往前湊了湊,就碰到她的唇。她一縮,他再進,攬著她的背。如願以償。
濕潤,柔軟甜蜜,和上次不一樣。火熱地喘息著,分不開。
她推開他不安分的手,他自知越矩太多,幾乎要收不住。餘吉塬克製地退開到一尺外,等彼此平靜下來,他輕輕吐出一句話。
聽完這句話後,吉安果真安心了。她抱著枕頭轉去床那頭,離他遠點,再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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