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餘吉塬看了看吉安,扶著母親坐下說:“並不是很久的症狀,起先兒子也不太在意,母親不要焦急。”

餘氏咬牙道:“這些不得好死的賊根子!我往日隻當這毒婦是個守得住的,誰知她隻有一肚子害人的壞汁水。阿塬,母親瞎了眼蒙了心,累你受苦。”

說著又是老淚縱橫。

餘吉塬忙哄道:“母親不要這樣。你是存了佛心的人,怎能揣度惡人的心思?兒子已經有了麻煩,母親也哭壞身子,該怎麼辦?”

吉安在旁邊看著,委實受不了自己派不上用處的白蹄手,於是三兩下拆了布帶,去給餘氏絞帕子。

餘吉塬一腔柔語說得餘氏止了哭,又接了吉安手裏的帕子給母親擦臉。等靜下來後,三人說了些日後的安排,餘氏惦記著熬藥的事,便由吉安送她回去了。

憩園的老棗樹下,十來個丫頭圍成了圈,每人拿著一柄蒲扇在守爐子。酸甜又苦澀的藥氣隨風而起。

鳴春見夫人回來,上前見過禮回稟道:“夫人,我把那日的方子理了理,總共八樣東西,加減也在兩三錢之間。逐一試下去,總能找回來。”

餘氏點點頭,先行回房。

吉安安頓好餘氏,出來看著鳴春她們忙了一陣,隻見處處有條有理,放心地回了西院。

西院裏,木圓和阿水也在煎榆錢帶回來的藥。很快,餘府上下都飄滿了藥氣。

餘吉塬見了吉安,發現她解了手上裹傷的布帶,立刻去拿藥箱給她塗藥。吉安見他精神似乎又好了些,也不勸阻。看著空空四周問:“榆錢呢?”

“他去延春堂傳話了,叫九成明天來見我。”餘吉塬打開藥瓶子,專心塗藥。

吉安也不願浪費時間,等他塗好了藥便說:“給明叔治病的金大夫也很有聲望,我想去問問他這件事。”

“另外母親讓我給官府使些銀子,這件事要托大黎哥辦。順便,最好牢裏的刑問部能從錢生嘴裏問出餘九成來,那就省事了。”

“我和你一起去。”餘吉塬說著要起身。

“不行,”吉安攔住他,“你還要吃藥。我自己騎馬去,一個時辰就回來好不好?”

“吉安……”他突然很眷戀,似乎她走了,就會消失不見。

吉安笑笑出門去。門外木圓提了食盒送飯來,見她要走忙拿出一碟點心,吉安也顧不上帶,隻囑咐她好好照看著餘吉塬便走了。

出餘府,吉安一路策馬往西。到了四娘他們住的平波巷附近,並不進去,而是繞去了後麵的金氏醫堂。

兩間門臉的金氏醫堂,在一條青石板巷子裏。簷下掛著黑底金字的匾額,兩尺高的門檻裏麵擺著坐堂的桌椅和幾條凳子,牆上掛著紅綢蓋著的藥師像。

金大夫正在看診,吉安在邊上稍等了會。臨到她時,金大夫見了便笑了,“吉安,你怎麼來了?”

吉安行禮坐下,問起南浦島上育賓樹的事。可惜金大夫對這個一無所知,更別提解除它引起的毒症了。

不過說到難以入眠,金大夫倒好意開了幾副方子。吉安謝過收好,付了一兩銀子的酬金。金大夫推辭,客氣了半天才肯收下。

出了醫堂,吉安立刻再去府衙找陳景黎,到了才知這天正好是他休沐。吉安又去陳宅找過,陳景黎也並不在家裏,她一時間便沒了方向。

既到了城西,總不能過家門而不入。吉安打馬回到平波巷,進門前聽見院子裏傳出沈東明的聲音,失落的心裏生出歡喜。

她推門進去,果然看見沈東明站在院裏,撐著兩隻木拐。四娘和陳景黎笑眯眯地站在邊上。

“明叔,你能站起來了?”吉安先撂下了陳景黎這一樁,單單為沈東明高興起來。

沈東明笑著說:“吉安,明叔不止能站了,還能自己走幾步。今天你和大黎都在,我們吃桌酒高興高興。”

四娘也是笑得合不攏嘴,聞言去準備酒菜。陳景黎凝目打量著吉安,柔聲道:“怎麼這樣巧?我正好有事想和你說,你就來了。”

“我也有事要和你說。”遍尋不見,他卻在這裏等她。吉安此時算明白了,什麼叫陰差陽錯。

兩人心領神會,並不急著言語。且陪著沈東明走過幾圈後,等他進屋休息,才去了門外說話。

四娘見他們要出門,趁便讓吉安去買酒回來。吉安拿了酒壺,和陳景黎邊走邊說起了餘家現在的狀況。

如果您覺得《屠夫小姐遇病嬌》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57/5719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