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存私錢佛腚遭殃出公差俊臉見忌1(2 / 3)

兩隊“人馬”轉身互相照個麵,為首的神兵卻了一步,險些跌倒,他摩著胸口道:“將尤兄,跟你共事這麼久,剛才還是被你的尊容嚇了一跳!”將尤“嗤”地噴出一團冷氣:“抱歉!忘了隆陶兄有一顆少女的玻璃心,嚇碎了沒有?”兩位回頭,狠狠在啐了一口。然後帶著隊伍來到現場將馬頭妖一圈圍定。

隆陶將眼前的龐然大物打量一遍,見其身高二丈有餘,體長三丈,不由驚歎道:“哇,好大一匹馬!”立刻轉臉對將尤道:“這分明是妖怪!根據我們雙方的協議,它應該由你們妖界自行處置。”將尤抗議道:“你怎麼這麼篤定它是妖界的?”隆陶挑起唇角微微一笑道:“從顏值上一眼就看出來了。”

將尤冷眼看他道:“你丫天界不也是醜貨一籮筐!懶得跟你扯這個,你就一邊涼快去吧!”隆陶虛心假氣道:“話雖如此。如果你們應付不了,我們也是樂於出手相助的嘛。”將尤道:“死都不會讓你們幫忙的!”隆陶滿意道:“不愧是靖東王的手下,有骨氣。”於是一揮手,神兵們收槍引避到外圍。將尤上前一步,一伸手,掌心射出一支光線,在半空中綻開,化成一麵羅網,罩向馬頭妖怪。馬頭妖怪避閃不及,正陷其中。羅網邊緣的八根鋼杵猛紮入地,網麵即時暴縮,馬頭妖怪不支倒地。它四蹄奮力撲騰撕扯,企圖掙脫,奈何越掙紮束縛越緊。

隆陶在旁歪著身子覷了一會兒,打個哈欠道:“看來,根本就無需我等出手了。將尤兄,有勞!”說罷,腦袋向城內一偏。他的幾個手下巴不得這一指令,紛紛拖著長槍,列成一橫隊,再一轉身,倏忽渺無蹤影。

眼見馬頭妖怪已轉側不得,將尤籲出一口氣,抱怨道:“為什麼又是這些雜碎,害得我們又要加班處理。”他努嘴讓旁邊一妖兵打開圖鑒進行比對,一邊指斥馬頭妖怪道:“何方妖孽?竟敢擅闖靖東王領地!受誰指使?速速招供,免受皮肉之苦。”

腦袋貼地的馬頭妖綠睛電閃,瞪目而視,呲出兩排寒森森的牙齒,狺狺低吼。口中噴出兩股氣流,坌起一團灰塵。

“竟然如此頑劣!”將尤一攤手,一旁的妖兵遞上一卷皮鞭,他將鞭子奮力一振,淩空抽出一聲爆響,鞭梢直向馬頭妖怪臉上掃去。說時遲,那時快,馬頭妖怪一張血盆大口牢牢地咬住了鞭梢,一翻身,用力一拱,羅網寸寸斷裂。再一審視,此刻它已換了副模樣:但見它頭頂著四支碩大盤曲的犄角,昂然站起,鬃毛苒苒,一條牛尾緩緩招搖,羊眼乜斜盯著將尤。將尤心頭一顫,鬆開鞭子,嗑嗑巴巴道:“馬身、牛尾,你…你…你是平西王麾下的峳峳,這裏是靖東王的轄區,為什麼你……。”

峳峳陰森森道:“原來你認得我!那麼接下來的話就好說了——我有要事,須進城一趟。識相的話,速速讓出路來。”

“狂妄!”將尤一招手,四支秦戈齊刷刷飛擲過去。峳峳一擺首,皮鞭一振,將投戈悉數格開。其中一支返身擊中樹幹,戰戰作響,戈尾鮮血淋滴。將尤覺額頭濕熱,伸手一抹,五指腥滑,瞪目一看,直僵僵撲倒。餘下幾個妖兵看時,發現其顱頂豁開,漿血模糊,隻抽搐兩下,便氣絕了。一眾登時嚇得麵如土色,急急回身向城內奔竄。半道上,一片黑氣淹了過來……

一盞茶的功夫後,將尤在前,四個妖兵彼此攙扶著,筋疲力盡回到了南熏門前。隆陶等倚著牆,問道:“怎麼這麼狼狽?”

將尤沮喪道:“大意了,讓那妖怪跑了!我的人還有一個受了重傷。我們得立刻回去包紮並修書向王上稟報此事。”

隆陶等聞言肅然變色,端正身姿,鞠一躬,道:“請保重!”

目送隆陶等離開後,將尤等徑直向東南角突進。沒跑幾步,將尤突然腳步一滯,轉身定定地凝注著朱雀街的正北方向。

“主公。”其中一名妖兵疑惑地看著“將尤”。“將尤”嘴角一挑,冷冷一笑道:“原來他也在這裏。”

“是誰?”妖兵們手按劍把,警覺地四下張望。

“沒什麼。正事要緊!立刻到猿馬寺。”“將尤”回身,帶妖兵繼續向東南角進發,身形飄忽,頃刻杳然。

透過層層的雨簾,在朱雀街的正北方向,離城門約三裏遠,一幢三層的酒樓屋頂,黑魆魆地蹲著兩個人。他們各撐著一支花色油紙傘,右側一位轉過身,貓著腰,繞到屋頂北麵。另一位尾隨其後,問道:“少主,怎麼辦?”少主扭過頭來——正是南宮蓮界。而旁邊一人是他的家人——韋李釋途,尚未有字。韋李是複合了父母雙方的姓氏。他身高五尺二寸有餘,桔紅色頭發,棕色眼睛,麵如冠玉。南宮蓮界看了他一眼,道:“大事不好了!西野那混蛋怎麼會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