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叫我鈴鈴,就不該再叫我丫頭,我可是有名字的。”鈴鈴大眼睛橫了他一眼,似是想要生氣,忍不住又笑了出來。
“好好好!你既叫鈴鈴,那我就送你一隻小金鈴,可好?”南宮九悲挽著她的小手,笑道。
“什麼小金鈴,漂亮嗎?不漂亮我可不要。”鈴鈴歪著頭,撲閃著眼睛道。
林雪湄伸出秀指,在她鼻根刮了一下,笑道:“這小丫頭,鬼心思還挺多。不看南宮先生是什麼人,他的東西能不好嗎?”
“那可不一定,”鈴鈴掩著鼻子,喘著粗氣道,“你看,他的衣服就不好,不僅不漂亮,而且又酸又臭。”
南宮九悲哈哈大笑,問道:“我身上又酸又臭,你不怕難聞,不怕弄髒了你的衣服?”
“怕!”鈴鈴哧的一笑,又抿著嘴道,“可我還想看看,你送我的是什麼樣的金鈴。不好看我才不要!”
“哈哈哈,好!咱們走!”南宮九悲大臂一伸,已將她高高抱起,笑道,“沒有小金鈴,但我有一個小哥哥,你還要不要?”
“什麼樣的小哥哥?”鈴鈴抱著他的脖子,好奇的問道,“你的小金鈴,是像小人人一樣的小鈴鐺嗎?”
南宮九悲笑道:“那是一個又傻又呆,又好玩又氣人的小哥哥。”
冷痕聽出他話中之意,不覺臉上一陣潮熱,抬頭看林雪湄時,見她也在望著自己,輕抿櫻唇露出一絲微笑。
他這一看不打緊,隻覺臉紅心跳得厲害,連忙低下頭不敢對視,忙不迭地跟在南宮九悲身後,快步向木屋走去。
“站住!”空山婆婆突然神杖一揮,一股勁風憑空而起,夾雜著呼呼聲響,直向南宮九悲身後襲去。
“滾!”南宮九悲倏然回頭,迎麵一聲大喝,聲震如鍾,但見一圈圈波紋晃動,疾風立刻被生生震散。
“一月之內,不許惹我!否則,休怪老子辣手無情,將你這小娃娃……”他話並沒有說完,已不徐不疾走進了木屋。
空山婆婆臉色蒼白,渾身不住打顫,重重握緊了拳頭,嘶聲道:“南宮老兒,你最好求神靈保佑,別落在老身手裏!否則,我絕不饒你!”
玉笛生靜靜地聽著,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目光漸漸遊移開去。
“哼,這老古怪全身而退,是否正中你的心意?”空山婆婆將他的神色看在眼裏,冷冰冰地問道。
玉笛生輕聲道:“這樣不是很好嗎?”
“玉笛生!”空山婆婆瞪了他一眼,喝道,“你什麼意思?怎麼,你也膽敢心存二心!”
“太夫人,”玉笛生不慌不忙地道,“南宮九悲性情古怪,卻剛直不阿,是寧可玉碎絕不瓦全的。但這種人也往往是性情中人,看似囂張跋扈,實則率性而為,是隻可順服不宜強取的。”
空山婆婆聽他如此說,神色緩和下來,道:“你有什麼辦法?”
玉笛生輕笑一下,搖了搖頭,堅決地道:“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空山婆婆盯著他,一字一句地道,“你……再說一遍?”
玉笛生緩緩一笑,悠然道:“他說一月之內不許惹他,想必話出有因,要以一月為限,救治痕兒少主……”
“哼,痕兒少主?誰說他是什麼少主的!”空山婆婆掃他一眼,登時麵現不悅之色,“他隻是個孽種!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