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嚇了大跳,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立馬轉身就要走。
真是冤家路窄,她竟然又看到了千野!
他穿著裁剪得體的白色襯衫,帶著黑框的眼睛,仔細的看著一打A4紙打印的文件,表情認真專注,在陽光下,更加顯得膚若凝脂,神采飛揚。
聽到腳步聲,千野微微扭頭,站起身,衝著花月安輕笑,“你好,我是顏顧賢請來的律師,名叫千野!”
有鬼!裏麵一定有鬼!
顏顧賢才不會請這個名叫千野的律師!
“你對他做了什麼?”沒想到花月安開口的第一句,說出的卻是這個。
千野無奈的聳聳肩,“我什麼都沒做,你要相信我的人品,我隻是個律師,來這裏隻想跟你談你們離婚的事兒。你要是不想談,完全可以走,我可以回去告訴顏顧賢,你不想離婚。”
花月安真想跳起腳,狠狠揍千野一拳,揍他個滿地找牙,鼻血橫流。
可她非常自知,知道自己沒有那種乾坤腕力,隻能默認了自己處在下風的事實,緩緩走上前,在千野的對麵坐下來。
今天的千野也很迷人,白色的襯衫,粉紅的領帶,表情認真,眼神清澈,完全的無辜無害,正人君子。
待花月安坐下來,千野很認真的將文件拿在陽光下,再次瀏覽了一遍,開始切入正題。
“這是我根據顏先生的意見,草擬的離婚協議,你可以先看一下,如果有什麼意見,我隨時向顏先生轉達。”說著將文件遞給花月安。
花月安接過文件,並不著急看,而是問千野,“你跟他什麼關係,他為什麼會找你?”
千野表情足夠認真,以至於讓花月安真想收回這句話。
眼前的千野,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個認真負責的律師,認真、嚴肅、一絲不苟。
如果不是先前發生過那樣的事,花月安真的會以為這世上存在這麼一個絕色律師。
千野沒有回答花月安的問題,而是指著文件,“莫女士,我隻是個律師,是來跟你談離婚協議的,不負責告知這件事之外的任何事情。我沒有這個義務,更沒有這個心情。”
“我要是也沒有心情配合你呢?”花月安反問。
千野將文件拿回到自己眼前,抱臂輕笑,“完全沒有關係,我會告訴顏先生,莫女士對這離婚協議不滿意。”
花月安翻翻白眼,不跟千野計較了,將文件拿回來。
當看清文件內容,花月安有點傻了,連聲音都變得抖起來,“什麼?有沒有搞錯?”
“沒錯,顏先生要分一半的家產給莫女士呢。”千野答,“如果莫女士,對這財產分配方案有異議,可以直說。當然,你要清楚,金逸現在可是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呢,無需我多說,你懂得。”
“我不要!”花月安激動的站起身,“我不要!我隻要一張離婚證書就可以!”
“你這樣說,我倒真不知道顏先生是該哭,還是該笑了。”千野繼續說,“如果你嫌少,我還可以幫你給顏先生傳話,我想這個是沒問題的。你要是嫌多麼……”
“請你務必轉告顏顧賢,我真的能養活自己,什麼都不要。他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不必這樣。還有,他根本就不欠我什麼,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同情我!”
千野看著花月安,眼神裏流轉著複雜的光,他看了花月安良久,才輕聲說:“接受吧,不然連我都要同情他了。”
“為什麼?”花月安不懂。
“這是他表達自己情感的方式,至少他覺得這樣可以彌補你。”千野思考了一下,猛然往後一仰,沉沉的倒在椅子上,完全與自己無關的架勢。
“雖然,我本人也不讚同這樣的做法,我覺得這是他贖罪的一種方式,你要是拒絕了,估計他會糾結死。”千野說,“男人有時候,很會鑽死牛尖。”
“如果我要了,連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花月安直起身,“所謂的男人的世界,我壓根就無法理解。”
花月安說著,抓起桌子上的咖啡,猛的喝了一口,“如果用錢就能解決的問題,那根本就不是問題。請你轉告顏顧賢,我還沒她想得那麼不堪!”
花月安說完,轉身就要走。
本想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
不料,千野輕輕回一句,差一點讓花月安失去知覺。
“這錢,既然你們都嫌棄,都不要,那我收成律師費好了。你們都這麼高尚了,那轉移到我的名下,應該沒有意見吧?”
千野雲淡風輕的端起咖啡,輕輕抿一口,送給花月安個傾城的笑靨,美白的牙齒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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