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為安可這件事的發生,讓我聯想到了黃彬在馬離蘇酒裏下藥的事情,這兩件事情看起來沒有半點瓜葛,但我幾乎可以斷定,這絕對是同一個陰謀裏的計劃。
傅奕寒進手術之前,我要了他的手機,他也告訴了我在遠城監視林佳的人都有哪些。
我一一打電話去問了,他們都說是沒有任何異常,林佳好像是專心的在酒店裏等她的前夫到來,但我問在酒店大堂守著的兄弟,問林佳有多久沒下樓了,他說進去之後林佳就沒出來過。
又是這一招,我讓他趕緊派酒店的人去查房。
果真如我所料,林佳早就不在酒店裏了。
還真應了那一句老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林佳果真是背後黑手,張願那邊,也是兩天沒出去跟小姐妹聚會了,不過張願不喜歡吃外賣,像她這樣的大小姐,也不會自己做飯,所以她每天都會素麵朝天的下樓去吃飯。
林佳應該是回了星城,但她沒有跟張願聯係,而一直在機場蹲守的豆芽,也和我們失去了聯係。
一時間,我們完全陷入了被動,如果這就是餘珊所說的,林佳想要我飽受內心的煎熬的話,那麼我恭喜她,她做到了。
看到安可和陸尋睡在同一張床上的那一刻,我心裏的感受難以形容,不是那種一下子戳中心肺的感覺,而是隱隱的遍布全身上下。
尤其是我一個人在病房裏守著一個天真的什麼都不懂的小羽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像是丟到了一座孤島上,明明隻有我一人身心安好,別的人都在受苦受難,可偏偏我是最孤寂的那一個,我找不到任何依靠,我給唐天翊發信息,讓他快點來到我身邊,我感覺整個身子特別的冷,一股寒意莫名的席卷著我。
好不容易我哄著小羽睡了,穆醫生來過一回,但他又被護士匆匆叫走了。
我就坐在窗邊,清明節下了很大的一場雨,往年都是淅淅瀝瀝纏纏綿綿的,今年來的尤其的轟動,今天好不容易天晴了,眼瞧著黑暗漸漸到來,外麵又刮起了涼風,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一件黑色外套突然落在我肩膀上,我下意識的抱緊了自己,傅奕寒蹲在我身邊看著異樣的我,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
“這麼燙,是不是發燒了?”
我搖了搖頭:
“就是有點冷,你不是說,你已經說服了林佳嗎?林佳騙了你,她撒謊成性,為什麼你還會輕易的相信她?”
傅奕寒伸手來抱我,這個溫暖的擁抱太重要了,我沒有推開他,他在我耳邊輕聲說:
“怪我怪我,是我疏忽了。”
其實我心裏很清楚,這件事情怪不了任何人。
傅奕寒已經在酒店和機場都布置了人手,甚至把豆芽也留在了星城的機場,就是為了防止林佳出爾反爾,但那些兄弟畢竟沒有和林佳打過交道,在他們眼裏,林佳就是一個嬌滴滴的弱女子,有那麼多的人守著,她不可能毫無察覺的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一定要怪的話,還是我們低估了林佳。
現在更糟糕的是,確定了林佳來了星城,可林佳不見蹤跡不說,就連豆芽也失蹤了。
可我什麼都做不了,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受到林佳的報複,卷入了林佳對付我的陰謀當中,這種束手無策的感覺,猶如百爪撓心。
傅奕寒抱了我很久,直到我的身子慢慢回暖,他才給我量了體溫,我確實是發燒了,但不是高燒,而是低燒,傅奕寒讓我吃藥,我不想吃,感冒藥一旦吃下去,我起碼要昏睡一晚上。
可我必須等安可和陸尋醒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隻有我能夠在安可身邊安慰她了。
唐天翊來的時候,我剛好接到安可的電話,她很平靜的對我說:
“念念,我的人生毀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我去到她身邊後,明知道不該戳她的痛處,卻必須理性的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在這一點上,陸尋比安可要冷靜的多,他說安可來後,家裏沒水了,正好他開了一瓶啤酒,就問安可喝不喝,安可要了一瓶。
家裏剩下的啤酒我們都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
陸尋回憶,問題應該是出自送水的那個人身上,當時陸尋正好在洗手間裏,他讓安可去臥室裏拿他的錢包,隻有那個時候,才有可能在他們的酒裏動手腳。
因為有監控,送水的那個人很輕鬆就找到了,他交代的很爽快,就是有人出了一大筆錢,說是放點催.情的藥在他們的酒裏就算是完成任務。
也算是林佳瞎了眼,她找的這個人是個素描高手,三兩下就描繪出了林佳的長相,畫的有個七八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