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來星城住院後,陸尋就在醫院附近租了個房,後來梁原也經常會陪著安可守著孩子,所以陸尋給了梁原一串家裏的鑰匙,也是覺得梁原平日工作很辛苦,再加上照顧一個孩子,陸尋在醫院的是你,梁原就可以去房間裏休息。
三個人輪流來照顧一個孩子,終究會比較輕鬆。
沒想到當初好心贈送的鑰匙,現在卻成了捉奸在床的助力。
陸尋是個有潔癖的男人,即使是每天要麵對很多的工作和照顧小羽,他也會抽時間出來整理房間,聽安可說,這些事情,她和梁原幾乎沒有幫過忙,而且很多時候,陸尋都會把冰箱裏塞滿食物,如果安可和梁原餓了,打開冰箱就有東西吃。
我們走進去後,屋子裏依然是一塵不染,客廳的茶幾上擺著兩瓶罐裝啤酒,這種啤酒幾乎沒什麼度數,陸尋買來放在冰箱裏,是給自己醒神用的。
我走過去搖了搖這兩瓶酒,已經喝完了。
從客廳往臥室看去,臥室的門沒有關,而門口有一隻鞋,是安可的。
梁原愣在了客廳裏,我顫顫巍巍的朝著臥室走去,在看到床尾淩亂的衣服後,我止步了,飛快的回頭,我的眼神和梁原相對,我們都很忐忑,我們都特別的害怕裏麵可能出現的一幕。
我在門口喊了安可幾聲,無人應答。
我背對著臥室敲了好幾下門,裏麵也沒有任何響動。
屋子裏的氣氛大概凝固了兩分鍾,梁原終於邁著步伐朝門口走來,卻又在離我還有幾步遠的地方停住了,我先轉身,鼓起勇氣往裏麵走了幾步,以前在電視裏也看過這種情形,大部分都是蓋著被子睡的好好的,但我萬萬沒想到,現實當中的,卻是這麼的...
赤.條.條!
我真的是受到了驚嚇,啊啊的叫了兩聲,捂住臉飛快的轉身。
梁原一個箭步上前來,我想攔住他的,畢竟這一幕實在是太過於羞恥了,但梁原力氣太大,我不但沒攔住他,還讓自己撞到了門口,後腦勺嗡的一聲,很疼。
隨後,梁原大步流星的走進去,拉好窗簾後,還給他們蓋了被子,走出來後把手裏的鑰匙放在了茶幾上,最後走過來拉我,不由分說的把我拉了出去。
門嘭的一聲就關了,仿佛一扇心門重重的被上了鎖。
病房裏的小羽還拜托護士在幫忙照看,我肯定是要回病房的,我問梁原現在去哪兒,他十分平靜的說:
“下午還有一台手術。”
我快步跟上去拉住他:
“梁原,你現在這樣的狀況,別說動手術了,就算是給病人看病,也未必在狀態,要不然,你還是去小酒屋吧,等安可醒了,我讓她去找你,給你一個解釋。”
梁原苦笑一聲:
“解釋就不用了,你幫我跟護士說一聲,下午的手術,請別的醫生幫忙吧,我想先回去睡一覺,這兩天做了好幾台手術,有點累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肯定要第一時間給唐天翊打電話的,但他應該在忙,第一個電話沒打通,我隻好給傅奕寒打了電話,他剛下手術台,聲音都有些幹澀沙啞:
“念念,怎麼了?”
我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傅奕寒讓我給唐天翊打電話,勸人這種事情交給唐天翊,善後的事情交給他,下午的手術很重要,是一個領導的親戚,如果梁原就這樣撂挑子走人的話,隻怕院長那兒說不過去。
這些專業性的東西我也不懂,我隻知道給唐天翊打了電話之後,我要趕緊去病房裏陪著小羽。
現在的情形已經是兵荒馬亂了,如果小羽再出點事情,後果不堪設想。
我也是後知後覺,直到小羽說彩霞特別美,要我趕緊拍個照留念一下的時候,才想起我和梁原收到的那張彩照。
陸尋的租房裏,茶幾上隻有那兩罐喝完了的啤酒,以那酒的度數,對陸尋這樣在生意場上應酬過無數酒局的人而言,隻有肚子裝不下的事情,絕沒有喝醉的可能。
安可雖然酒量不好,但也不至於一瓶啤酒就讓她酒後亂性。
如果今天的事情是我或者是陸尋無意中撞到的,那我們可以理解為是傳說中的分手炮,或是安可為了孩子想跟陸尋複婚而做出的舉動。
正因為有了這張可疑的照片,我幾乎可以斷定,肯定有人在陸尋家的酒裏做過手腳。
我仔細研究了這張照片,拍的很模糊,應該是從外麵拍的,陸尋的租房在五樓,而租房的對麵有一棟高樓,人應該就在對麵。
但是要想查是誰在對麵拍的照很耗費時間,眼下最主要的是查陸尋剛買回來的這些酒有什麼古怪,隻可惜梁原把鑰匙鎖在屋子裏了,我沒法進去拿兩瓶出來查驗。
這兩天,黃彬和馬離蘇沒有半點線索,我們都有了別的推測,也許黃彬真的把生米煮成熟飯後,帶著馬離蘇出去旅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