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才知道護著,晚了。”言畢,魏無涯欺身上前,一把將她身上最後一點遮掩都扯掉。
沈顏傾渾身一抖:“皇上好興致,在這兒?”
她的眼神,落在那具焦屍上,沈顏傾意有所指。
可換來的卻是男人的鄙夷:“你入宮不就是為了這一刻,欲擒故縱?在朕這兒沒用。”
咚地一聲,女人的背部著地,疼得沈顏傾蹙著眉頭。
魏無涯咬著她的耳垂,抵在她雙腿之間:“乖,張開。”
身下的女人在顫栗,那股陌生的感覺讓沈顏傾有些難受,可身上綿軟無力,隻剩下那股怪異的花香。
“告訴朕,你是什麼人?”魏無涯的眸色忽而變得犀利起來。
沈顏傾咬著下唇:“沈家千金沈顏傾……”
“不肯說?”他的手掐著她的脖子,哪裏還有半分旖旎,看著身下的女人麵色一陣蒼白,“你入宮的目的是什麼?”
“父……父親說沈家的使命……呃……”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胸口窒息地難受。
快要暈厥過去的時候,男人驀地鬆開了手。
魏無涯恢複了平靜。
他看著地上狼狽的女人。
“為什麼不求饒?”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那個倔強的女人,眼眶忽而濕潤。
為什麼不肯求饒。
“奴婢……不敢……”
劇烈的咳嗽,她的身前起伏不平,沈顏傾鬆了口氣,總算是活下來了。
“是不敢,還是不想?”魏無涯嗤笑一聲,靠在她的一旁,頹然地坐在地上。
沈顏傾從未見過這樣的魏無涯。
哪怕曾經他們再落魄,哪怕被老皇帝折磨地快要死掉,她也沒有見過這樣的魏無涯,那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頹然。
“你像極了朕的一位故人。”魏無涯低聲喃喃,“可惜她已經不在了。”
地上的女人,渾身一顫。
沈顏傾未曾開口,可麵上的驚恐卻是那般明顯,她很清楚魏無涯說得是誰。
他在緬懷她?在傷感她的死嗎?
不可能的,魏無涯是個騙子,她不能被他的情緒所牽引,不能被他騙了。
“你就不好奇朕說的是誰嗎?”魏無涯轉身,那雙眼深邃地很,落在她的眼中,像是要將她看穿一樣。
“皇上若是想說,定然會說,奴婢不是那種好奇之人。”
“乖。”魏無涯伸手,“若是她有你幾分乖巧,便不會死。”
他的手,緩慢的將她抱了起來,能感覺到懷裏女人的輕微顫抖,沈顏傾將頭整個都埋入他的懷裏。
那一晚,沈顏傾沒有等來魏無涯的寵幸,卻隻等來一句話。
“你若是想留在這宮中,朕可許你榮華萬丈,可若是死了,朕不會幫你。”
“好。”
翌日,沈顏傾被封為沈昭儀,一躍成為皇上的新寵。
鳳棲宮內,那華貴服飾之下的女人滿臉猙獰,她猛地將手裏的瓷碗砸了出去。
“沈家的人,果然都是狐狸精!這個小賤人倒是有本事……”
“皇後娘娘,皇上定然隻是一時新鮮,您莫要氣著,傷了身子。”連翹低聲道,沈顏傾能活下來,完全超出他們的想象。
可阿羌恨得不是這事兒,她恨得是沈家的女人。
昨夜不止沈顏傾得了盛寵,昨兒江家與沈家聯姻,江家替江鶴影尋了一門親事,便是沈家,這如何不讓她亂了心神。
從一個絕望之中跳出來,卻落入另外一個絕望。
阿羌知道,她與江鶴影是不可能的。
可她就是不允許江鶴影的身邊出現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