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像是要凸出來似的,季揚瞪著損完人後就雲淡風輕站在那兒的慕容銘看了好一陣,他才深深呼吸一口氣,閉了一下眼睛,又睜開,毫不讓步的道:“不管合同談妥了沒有,慕少,斯涵現如今是夏邑的員工,是我手下的員工。”
“知道。”慕容銘淡然的點了點頭,摟著夏斯涵往他身邊提了提,他道:“那又如何?她還是我老婆呢。”慕容銘故意氣季揚似的,單手托著夏斯涵的下巴,讓她微仰著腦袋望向他,他語氣特別的溫柔:“老婆,十二點了,你說要和誰走?”
十二點都屬於午飯時間了,她腦子又沒犯抽,肯定是要跟著慕容銘吃大餐去的。眸子亮晶晶的,她雙手使勁拽著他的胳膊,故意花癡似的嗲道:“那自然跟著老公嘍。”
慕容銘被他嬌嗲的語氣弄得渾身一毛,但在季揚麵前,他才不可能表現出什麼異狀呢,眉目清冷的衝著季揚點點頭,他攬過夏斯涵的腰,從季揚身邊掠過,繼續超前走去。
季揚被慕容銘輕輕一撞,身子往旁偏移了一些。眼睜睜的看著兩人消失在視野中,季揚發瘋似得捂著腦袋大吼了一聲,隨即怕人看到,他又急忙衝進了他剛才所在的包間。
這裏雖然是咖啡館,可提供的飲品絕不止咖啡一種,叫來服務員拿了幾瓶白酒,季揚一個人在包間裏喝了好久,隻喝的醉醺醺的,坐姿都有些東倒西歪起來,他才舉著一瓶酒索性窩在了沙發中。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哈哈,沒有你的人生,我歌什麼呀?”季揚頹然的耷拉下手臂,讓那瓶啤酒的底部蹭著了地麵。
祁惠紫給他打電話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季揚醉的一灘糊塗的模樣。原本即具有浪漫氛圍的包間被他糟蹋的煙霧彌漫,酒氣衝天的。祁惠紫剛推門進來,就忍不住拿手在鼻子跟前扇了扇。
“季揚,你不是說要繼續找上夏斯涵的方法嗎?就這麼個方法?”她走過去,動作稍顯粗魯的推了推季揚的胳膊。
季揚聽出祁惠紫的聲音來,嘲諷一笑,他猛地坐直身子,紅著一雙眼睛瞪向了祁惠紫:“昨天我就說隻有一次機會了,如今,她都已經對我有了戒心,我還怎麼靠近她?”連最基本的碰觸,夏斯涵現在都一萬個警戒的,他還怎麼要去上了她?
季揚低吼完,又低低笑了起來,雙手捧了祁惠紫的臉,他道:“你知道嗎?以前的時候我覺得夏斯涵就是需要珍貴嗬護的瓷娃娃,那麼漂亮,笑的那麼明媚,就該一直那麼下去的。我不忍心不破壞她臉上的笑,不忍心讓她承受人世間那麼多的無可奈何,可現在,我才發現,我錯了,你說的對,你們女人就是賤!”季揚猛地推開了祁惠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