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斯涵有些惱,季揚再怎麼樣也不可以這麼侮辱人吧?剛想要和季揚辯駁兩句,腰肢上,一雙大手卻緩緩收緊,扣了扣她的腰,那不輕不重的動作,似是撫慰著她,又似是在傾訴無言的情意。
夏斯涵剛想要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耳畔,卻傳來慕容銘磁性而又清淺的聲音:“季先生說錯了,我慕容銘畢生所看上的女人隻有一個,以前是她,現在是她,未來也隻會是她。”他當著季揚的麵,在夏斯涵唇上親了一下。
季揚沒想到慕容銘竟然會這麼囂張,忍著心痛,快速的轉身。他真是瘋了才會出口挖苦慕容銘的,這根本就是自找不痛快麼。
可似是嫌他心痛的不夠厲害似的,慕容銘卻又在此時涼涼的道:“季揚,奉勸你一句,不是自個的別妄想,人太貪心了,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斯涵,咱們走。”慕容銘攬著夏斯涵的腰,揚長而去。
季揚轉頭,便看到兩人十指交握,親密離開的身影。他氣的簡直要吐血,嫉妒像是一團雜草似的,瘋狂的生長起來,纏繞住他的腦子,讓他根本都沒法再理智的思考問題。他隻想留下夏斯涵,最起碼,他如今還有資本不是麼?
“慕少,斯涵是陪著我出來見客戶的,你不能把人帶走。”季揚攥了攥拳頭,快步上前,攔著了兩人的去路。
“哦?”慕容銘被季揚不知天高地厚的做法給氣笑了。有多長時間沒人敢當麵衝他叫囂了?有多長時間沒人敢當著他的麵說“不”字了?眉梢高高的挑了挑,慕容銘似笑非笑的,歪著腦袋看一眼夏斯涵,他問:“見客戶?”
這三個字放到季揚說的那句話裏並沒有什麼毛病,可被慕容銘單獨挑出來說一遍,夏斯涵瞬間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
“那個,李總的合同您還沒有談妥嗎?”需要她出馬?這可不符合預定事情的發展軌道啊,夏斯涵腦袋越過慕容銘,看了季揚一眼。
慕容銘被她的動作氣的惱火,扣著她後腦勺,就又咬了她唇一下。
夏斯涵“嘶”的一聲,連忙收回了視線,眼中先是帶了惱火,可看著慕容銘那帶著警告的眼神,她又沒出息的變成了可憐巴巴,衝著人咧嘴笑笑,她輕聲道:“別氣哈,工作需要。”
眼見著男人高大的身子壓迫的她都要折了腰,慕容銘這才攬著她腰又直了身子,閑閑的看一眼仍舊在一旁黑著臉的季揚,他姿態漠然的問他:“你秘書是用來擺設的?這種事兒用斯涵出麵?我沒記錯的話,斯涵好像是市場部的吧?”
慕容銘一手攬著夏斯涵,一手揣兜,姿態睥睨,看著季揚像是在帝王俯視眾生似的,他語氣越發涼然起來:“怪不得夏邑如今越來越難以有所突破了,堂堂的董事長,還需要靠一個懷孕的女人來擺平合同,你可真夠有本事兒的。”
男人都是要臉麵的,不管他身處什麼階層,什麼地位,都對自個的臉麵看的特別重要。聽著慕容銘直白的說他靠著一個女人拉關係,求合同,季揚的臉色黑的像是墨汁一般,原本就一直攥著的手,這會兒更是被他攥的有些生疼起來,靜謐的走廊中,季揚甚至都能聽到他指節“咯嘣”響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