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我是旻兒的生母,而旻兒是東方錦的親生兒子,你這樣囚禁我不怕天下人唾棄麼?”
“唾棄算什麼?想殺了朕的人比比皆是!”龍一世猛然轉過的臉上那眸子宛若吞噬一切的黑暗,又如被罪惡澆灌而成的魔鬼,囂張地張著自己的犀利爪牙,羽翼掀飛的時候,身後俱是漩渦般的狂風暴雨,令人恐懼,令人膽顫。
“殺人尚且不懼,還怕收了個兒子的女人麼?”龍一世冷哼的聲音依舊在卓纖兒的耳邊遊蕩,她卻虛軟地跪倒在地,天公垂淚,暴雨如注,狂風肆虐,卓纖兒的膝蓋被滑落屋簷的無根之水冰到了,這才發現渾身上下,都被濕乎乎的衣衫緊緊貼著,手心被雨水衝刷出淒厲的白色,那被指甲硬生生地挖出的血痕漸漸變淡並且很快在雨水中淹沒不見,疼痛便隨著雨腥味,讓卓纖兒陷入了痛不欲生的穀底,是什麼讓她連祈求的幸福的心都變聲奢侈?
“主子,太監總管讓人送來了牌子,今晚……”小茗咬住了牙齒,“讓您侍寢……”
濕漉漉的腳印在地毯上印出了沉痛,被長長的裙擺劃出的水痕依舊清晰地蔓延到熱氣騰騰的浴桶邊緣,“小茗,水太熱了!”卓纖兒緩緩閉上了眼睛。
小茗心裏咯噔一下,瞬間明白了過來,就要狠心往裏麵加冷水之際,卻被卓纖兒扯住了手腕,看著卓纖兒緩緩搖了搖頭,小茗心裏低低地犯疼,無奈痛苦地退了下去。
水漸漸變涼,涼到透骨。
可是卓纖兒依舊沒有出來。
直到傳喚的太監來了,催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第三遍,卓纖兒才緩緩地爬了出來,細致地打扮了一番過後,卓纖兒的臉色更白了,身子明顯虛弱的她不吭聲,不言語,緩緩跟著太監朝著龍一世的寢宮走去。
隻有她知道自己體內緩緩流動的滾燙溫度正在告訴自己,自己在被秋涼的雨水浸泡之後,又在冷水中沐浴了一個時辰,骨頭隨著血脈開始虛軟,眼睛也開始很配合著地恍惚模糊了起來,緩緩接過太監遞過來的酒水,卓纖兒知道這裏頭有文章,但是她依舊沒有猶豫地穩穩拿住了,看著那杯口在自己的眼前不斷的晃動著,重疊著,卓纖兒的手開始無力開始酸軟,甚至抓不住酒杯。
“砰啪”酒水濺地,酒杯四裂。
卓纖兒無力地闔上了眸子,身子直直地朝著身後倒去,耳邊似有風聲,背後似有疼痛,地毯似帶著酒水的味道,刺得她腦子愈發地疼,昏迷終於帶著高燒讓她失去了最後的一絲清明,腦子有個聲音一直在響著,這次她終於可以堅守住清白了。
“奴才給您召新晉的才人前來伺候!”太監總管看著龍一世猙獰的臉色微微一緩,知道這個時候說話龍一世是可以理智地聽見並可以思考和反應的。
看著龍一世沒有製止的行為,太監總管沒有遲疑直接招手讓人將人給帶來。
人是帶來了,藥也灌下去了。
若非如此,不管是何等精於床事的女人都無法經受得住龍一世那瘋狂的摧殘。
因為,唯有**的歡愉才能掩蓋他那疼得時時要撞頭得疼痛,也唯有**的一次次翻天覆地的歡愉才能帶給他愈發凶猛的疼痛,如此惡性循環之下的人,不管他是不是皇帝,他都不再是個正常的男人。
皇帝的寢宮外,除了太監總管再無他人。
聽著裏麵痛苦的呻*吟,狂猛的豹吼,時不時地痛哭聲音以及那瘋狂的笑聲,太監總管知道,龍一世已經瘋狂如同禽獸了。
隻是這等機密得連太醫都不知道,或是知道也被滅口的事情,孽妃又是如何得知的?看著她那一閃而逝的洞悉透亮的眼神,太監總管知道,這個貌似柔弱處處受到囚禁的女人也不可小視,否則,那杯被下了重度媚藥的酒,怎麼會到了她的嘴邊卻被她巧妙地躲過了。
盡管太醫宣布孽妃患了風寒,無法伺候龍一世,但是事實掩蓋下的真相,就值得推敲了。
“爺——”睖的聲音清涼似月。
“怎麼樣了?”玄眸子微微一閃,掩飾不住的擔憂在眉角跳動。
“小主兒得了風寒,今日甚至半月內鬥無法侍寢。”睖回稟道。
“辦得好!”玄背著手的身子似有鬆動,適才的緊張和擔憂在僅在瞬間便有了舒緩。
“當卑職得到消息,通知太醫院的殷太醫的時候,已經有人比卑職先一步動手了。”睖緩緩抬起了頭,眼神裏麵傳遞的信息不容忽視。
“是他?”玄指的是東方錦。
“卑職不確定。”睖很少說這種話,但凡他出手,事情沒有不明朗化的,而今日答案卻模糊了,這讓玄不禁蹙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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