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話音落下,盛夏隻覺得腦海一片空白。
此刻,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她的感受。
可她卻明顯聽到,心口碎裂的聲音。
如同瓷器一般清脆,卻又傳來陣陣劇痛。
而她的耳畔,全部都是張媽的那句:行房流掉的
說到底,她是在乎的。
在乎這個孩子是慕光年的,他和她的第一個孩子,哪怕是個染色體,她甚至都想如果沒流掉,她一定義無反顧的生下來。
可是沒有如果。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慕光年沉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盛夏仿佛沒有察覺男人的靠近,眼淚落個不停。
慕光年站在床邊,雙手抄在褲帶,一雙銳利的眸子,灼灼逼人的盯著她,周身氣場十足。
“你除了哭,還會什麼?”
低沉磁性的聲線,透著一絲不耐。
盛夏忽然停下抽泣,抬眸就看到站在床邊的男人,心口仿佛被一直無形的手攥住,一絲憤怒在她心底蔓延開來。
“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盛夏指著門邊低吼道,爬滿淚痕的俏臉上,滿是不屑。
仿佛是不屑他的探望,又或者是不屑他的冷言冷語。
可無論是哪一種,在慕光年的眼中,她這樣的舉動,無疑不是一種挑釁。
倏地,他俯下身,手摁在她的肩上。
撲麵而來的森寒氣息,令盛夏心口一顫,她瞪大眼看著他。
他他想要幹什麼?
看著她臉色大變,慕光年輕“嗬”了一聲,摁在她肩膀加重了幾分力道,讓她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接著,湊近她的耳畔,咬牙切齒道:“懷著我的孩子,和我做-愛,盛夏,你的心可真狠啊。”
聽著慕光年的話,盛夏不由忽然笑了一聲,笑的眼淚悄然落下。
哈哈,他、他竟然說她心狠?她哪裏心狠了?嗯?
比起他這種衣冠禽獸,連自己的孩子都殺的人,她除了心狠丟棄過盛謙,她還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想到這些,盛夏忽然笑了出來,“哈哈,比起心狠,我可真不及你。昨晚幹我的時候是不是特爽啊?我告訴你慕光年,孩子沒了你裝慈父也洗刷不了你做過的所有事情,孩子是被你幹沒的,不是我盛夏弄沒的。”
盛夏哭著笑著,歇斯底裏般吼著,可她的心裏卻悲哀的說了句:這都是報應,你我的報應。
是了,她是看不慣眼前的這個男人裝高尚。
昨晚說能熬過一夜,他們離婚。
她熬過了,可他呢?又做了什麼?
看著盛夏這般頑固不化,慕光年恨不得將她壓在身下,讓她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
可是,理智告訴他是不允許的。
他壓抑著心口的怒火,手離開她的肩膀,深潭般的眸子驟然變冷,“我倒希望代替孩子死的那個人是你盛夏。”
話落,慕光年也懶得再理會盛夏,轉身快速離開了病房。
病房裏,再次恢複了安靜。
她紅著眼眶,看著門口的方向,眼底的受傷分在明顯。
沙發上的盛謙,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過盛夏。仿佛看到她被慕光年虐了,顯的很高興。
慕光年走後沒多久,病房裏迎來了另外一個不速之客。
進來的人,不是祁顏又能是誰?
本就沒有穩好情緒的盛夏,看到祁顏的到來,心底的痛恨,沒由來的升騰。
可終究,她沒有開口讓她滾出來。
許是察覺到盛夏不歡迎,祁顏微微一笑,拉開床邊的椅子坐下,笑著說:“我聽說你流產了,正巧過來送你一份禮物。”
盛夏吸了吸鼻子,努力的彎了彎唇角,“你有禮物送我?可笑!”
“可不可笑我不知道,但這禮物卻很昂貴。”
祁顏說完,將一隻手機遞給盛夏。
盛夏沒有伸手去接,紅腫的眼睛一直盯著祁顏。
盡管心中知道她是不懷好意,可她卻沒有發作。
下一秒,祁顏點開手機,一段視頻進入她的視野之中。
活脫脫的春宮**視頻。
裏麵的主角,不是盛燃又是誰?
隻是、隻是床上被**的人為什麼會是、會是玥相思?
她的瞳孔猛地一縮,手本能的搶過祁顏手中的手機,而後驚坐起。
看著盛夏情緒快要失控,祁顏借機開了口:“這份大禮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