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老坐在床上,目光看著朝他步步走來的淩深,心中升騰一絲慌張。
“你你想幹什麼?”
淩老往被子裏縮了縮,麵露防備。
“我能做什麼啊?”淩深攤了攤手,嘴角勾起一絲邪笑,接著湊近老爺子,一字一頓道:“想讓姑姑不在牢裏待太久,我要你手裏所有淩家的股份,不然的話”
淩深沒有將後麵的話繼續說下去,可他嘴角嗜血的笑意確實格外明顯。
淩老雙目猛地瞪圓,心中怒意橫生,手顫抖指著淩深,渾身顫抖,低罵道:“你個畜牲。”
“畜牲?”淩深冷笑,看著淩老那動怒的模樣,笑的異常諷刺,“再怎麼樣也好過你們這些人,我不過是要拿走屬於我的東西,我有什麼錯?”
淩深笑說著,完全不去看淩老那動怒的模樣,又繼續說道:“我給你兩天時間考慮,要麼給出你手裏的股份,要麼就看著我怎麼毀淩家的。”
話落,淩深也懶得再去看淩老的臉色,轉身就出了房間。
淩老坐在病床上,眼神如同濕蛇一般毒辣,緊盯著淩深離開的方向。
他怎麼也沒想到,淩深想要的,是他手裏的股份。
拿的籌碼,竟然還是整個淩家和淩藍的未來賭。
枉他千算萬算,卻偏偏把淩深這隻扶不起的阿鬥養成了一隻狼。
淩深離開老爺子的病房後,直接去了海苑別墅。
書房裏,慕光年已然等候多時。
淩深站在門邊,目光落在沙發上的慕光年身上。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雙腿交疊,歪著腦袋靠在沙發上,寶藍色的襯衫敞開一排水晶扣,氣質慵懶蠱惑。
“對不起。”
淩深唇瓣輕啟,暗啞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
慕光年半眯著眸子,好似沒有聽到他的聲音,繼續歪著腦袋,似沉思,似疲憊。
見沙發上的男人不說話,淩深邁開長腿朝慕光年走了過來。
隻是,剛走到沙發旁,慕光年倏地抬眸,眼神冷厲直射向他,“你的那一聲對不起我可受不住。”
夾雜嘲諷的聲音,令淩深腳步猛然頓住,就連身體也跟著僵住。
他輕輕扯唇,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容,“我就是來找你喝喝酒,幹嘛這麼較真啊。”
淩深說著,就朝一旁的酒櫥走了過去。
接著開了瓶威士忌,然後拿著兩個高腳杯走了過來。
“喏,喝吧。”
淩深將倒好的酒遞到慕光年麵前。
慕光年鳳眸眯成一條直線,唇角噙著冷笑,眼神冷厲,那股戾氣,好似要將淩深給吞噬。
見慕光年不接,淩深一飲而盡。
接著,將手裏的杯子拋在茶幾上。
“啪嗒”一聲,碎裂的聲音,伴隨著淩深的聲音一同響了起來:“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一天會來的這麼早。也許,我根本就沒有做好準備。我曾想,就算和她相認,也是很多很多年以後。至少是在”
淩深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一絲苦笑,繼續說道:“至少要在你和她解除這樣的關係以後。說真的。我恨過盛夏,甚至過去你欺負她時,我還替你拍手叫好。我以為,我會一直恨她,恨到我能釋然的那一天。可自打玥相思那件事以後,我就已經放下了。光年,有時候血緣真是個奇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