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仿佛被什麼東西敲擊了一下。
她將臉貼在他的胸膛,小聲的說:“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男人身體不由一僵,垂眸看著懷裏雙眸含淚的女人,眼底染上一絲複雜。
他張了張嘴,還沒來的及發聲,便聽到她哽咽的聲音:“不要告訴我有關於淩深的事情,我沒有勇氣去麵對我和他的這一層關係,我隻是想安靜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聽著她夾雜顫抖的話語,男人心口抽搐了一下。
接著,鼻尖發出一聲輕“嗯”,便橫抱著她上了車。
車緩緩行駛在柏油馬路上,昏黃的路燈下忽暗忽明的掠過車內。
盛夏疲憊的在男人懷中哭累了,睡了過去。
男人的視線有意無意的看著她,見她沉沉地睡了過去,才輕聲說了句:“生日快樂。”
睡夢中的盛夏,好似聽到了男人說話的聲音一般,身體在他懷裏蹭阿蹭的,如同慵懶的小奶貓,甚至可愛。
盛夏的舉動,令男人眸色柔和的幾分,腦中不由想到幾年前的那個夏夜。
他們躺在校園裏的草坪上,仰望星空時,她也曾在他懷裏蹭阿蹭。
那時他們的感情,很純真,完全就沒有這麼多的愛與恨,情與仇。
好一會兒,男人視線從她身上收回,視線複雜的轉向窗外。
很快,車到達別墅。
慕光年將她抱回臥室安頓好後,便直接去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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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
淩深身穿灰色休閑服,後背地著牆,俊美的臉龐沉如閻羅,眼神凶狠的盯著病床上的淩老,眼底的戾氣,好似要將他給活活吞掉。
“你姑姑那邊,我希望你能向慕光年說說情。”淩老仿佛感受不到淩深周身的氣場,依舊不緩不慢的提出自己的條件。
“嗬。”
淩深笑了,被氣笑了。
“爺爺,到了這種時候,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還是為了姑姑。你是真的不記得那天你是怎麼答應我的?還是說爺爺就真的一點也不怕我把淩氏拱手讓人?”
許是因為淩深的話,惹的淩老動怒了。
他眯著眼,威嚴的臉上覆上一層薄霜,眼底的怒意猶如岩漿,洶湧駭人。
“怕,我當然怕你吃裏扒外。但淩深,你別忘了,你媽還在我手裏,隻要你敢毀了淩家,你媽也會跟著遭殃。”
淩老覆滿威脅的聲音,令淩深的臉色更加陰沉,“爺爺覺得威脅有用的話,那麼你盡量試試,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況且我媽活著,可比死強了百倍。”
淩深森寒的話語,不帶一絲情感。
“你當真是不顧及你媽的性命?”看著麵前冷若冰霜的淩深,淩老心中暗暗心驚。顯然沒有料到淩深竟然這般冷情。
“顧及?”淩深冷哼,狹長的杏眸微眯成一條縫隙,“當年你讓人毒瘋我媽的時候,接著送走盛夏的時候,你們就該把我也一起毒瘋,這樣也省了我今天我在這裏作妖。”
淩深說這話時,周身的寒意猶如滔滔泉湧,在空氣中流竄,周圍的氣壓冷的駭人的同時,他俊臉幾近扭曲,眼底怒意與恨意交雜,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
淩老心中不由“咯噔”一聲,臉上閃過惶恐之色,“你你怎麼會知道?”
“哼?我怎麼會知道?”淩深冷笑了一聲,抬腳就朝淩老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