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
慕光年低吼,右手倏地揚起。
盛夏輕挑了挑眉,看著他高高舉起的手,諷刺道:“原來慕總也有忍不住的時候啊,打啊,你倒是打啊,這樣我還能告你家暴,這樣一拍兩散,豈不是更好?”
盛夏的話,字字誅心,令慕光年的心髒猛地一痛。
他眼底掠過一抹掙紮,聲音低低的問了句:“你就那麼想和我離婚?”
“是。我巴不得和你離婚。”盛夏揚起下巴,完全忽視了男人眼底深處的一抹傷痛。
倏地,慕光年放下手,冷笑道:“那麼,我就偏不如你的意。”
什麼意思?
盛夏蹙著眉,還沒來的反應,手腕已然被男人扣住,男人正陰惻惻的看著她,“你傷了小顏,你覺得我會就這麼放過你麼!”
說罷,步步逼近。
聽到這話的盛夏,心口猛地一沉,牙關不由咬緊,“不是我做的,是車自己撞過來的。你憑什麼說是我?為什麼不說是祁顏一次?”
說這話時,盛夏心裏說不出的壓抑。
盡管剛才祁顏過來擋了一下,可她也不覺得這件事情很簡單。
然而,慕光年仿佛充耳未聞,扛起她,就往外走。
“喂,慕光年,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盛夏的心沒由來的慌了,手不停的捶打著慕光年的胸膛。
然而,慕光年仿佛聽到她的話,將她一路扛出直接著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的門,被反鎖上。
盛夏慌張的看著她,“你你不要亂來,這裏是醫院。
“你不是特別喜歡我上嗎?地點在哪裏,又有什麼關係?”
男人湊近她的耳邊,一字一句說道。
盡管,此刻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後頸處,可她心底是抗拒的。
然而,慕光年終究是沒打算放過她。
終於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頭埋在她的後頸,沙啞悅耳的聲音如同魔鈴一般,在她耳畔響起:“這場遊戲,從來都不是你說了算。想和我離婚,就先把當年欠了我的還給我。不是這麼喜歡我上你嗎?那未來的每一次,我都會如同今天這樣,讓你刻骨銘心。”
話音落下,鬆開她,從一旁的紙箱裏抽出幾張紙收拾了一番,接著理了理衣褲轉身走了出去。
洗手間裏,最後隻剩下盛夏。
此刻的她,雙腿不停的顫抖,眼淚早已爬滿整張臉,身體上大大小小的痕跡,如同被火灼傷,觸目驚心的同時,亦是疼的她齜牙咧嘴。
她背抵著牆,渾身赤裸著,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木偶般。
可一想到慕光年離開,洗手間的門還沒關,她急忙將門反鎖。
盡管隻是反鎖門,這一刻她都覺得無比吃力。
將門鎖好,她再也沒有忍住,哭出聲來。
“嗚嗚”
嗚咽聲,從她嘴裏發出,她不忘開始收拾自己,哪怕每一個動作,都能傳來鑽心的疼痛。
可是再痛,也不及她心口的千分之一。
她從不曾想,慕光年會這般的對待她,不分青紅皂白。明明,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