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奕博的話,令慕光年和陸禦寒這才看向他。
看到蘇奕博渾身是血的站在盛夏身側,慕光年的眉心緊鎖,視線也跟著冷了幾分。
“蘇少倒是好興致,閑事是管上癮了?”
蘇奕博輕笑,薄唇微勾了勾,“本少無聊,管管閑事的性質不是一般的高。倒是慕總似乎特別眼瞎,我和她站在一起這麼久,你的眼裏似乎都沒有過本少。”
“那又如何?”
“不如何,本少隻是想提醒你,站在你麵前的是你的妻子,不是你傭人。躺在急救室裏的,是你的情婦。”蘇奕博笑意吟吟道:“所以,慕總,我奉勸你一句,做人還是不要太自以為是,特別是做、男、人。”
話落,蘇奕博瞥了眼滿目愕然的盛夏,“盛夏小姐,說句實話,你看男人的眼光真的很差。”
說罷,他轉身就往出口走。
隻是剛走兩步,陸禦寒沒忍住低喝出聲:“蘇奕博,你裝什麼聖人?”
然而,蘇奕博並沒有將他的話聽在耳裏,反而背影瀟灑的離開。
蘇奕博離開後,慕光年幾乎都沒有看陸禦寒一眼,拽著盛夏就往樓道走。
盛夏也不說話,隻是默默的跟在他伸手,盡管手腕被她拽的生疼。
終於,在來到拐角處時,她整個人被慕光年狠狠的摁在牆上。
背後細微的疼痛,令盛夏的心爬上一絲涼意。
她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眼神不避不閃。
他怒不可遏,一雙眸子染上戾氣,好似下一秒就要將她生吞活剝。
盛夏心中苦笑,也不去辯解。
因為在她看來,她的所有辯解,在他的眼裏心裏,都是為自己找的借口罷了。
良久,慕光年嗤笑了一聲,眼底一閃而逝的輕蔑,“這才離開我多久,就背著我做了不要臉的勾當?”
“不要臉的勾當?”盛夏輕笑,“是在說車禍?還是在說蘇奕博?”
“嗬,看來挺有自知之明的。”慕光年冷笑道:“說真的,你勾引人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厲害,竟然能讓蘇奕博出手相助兩次,你們肯定做過了。”
慕光年的聲音很輕很緩,可字裏行間的諷刺與極力壓抑的怒火,盛夏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可不得不說,他的每句話,都很有殺傷力,甚至讓此時此刻的她,有一種想怒甩他一耳光的想法。
可偏偏,她沒有那個能力。
她輕笑,笑的視線都開始模糊。
“慕光年,我和誰做沒做,你心裏不是最清楚嗎?何必冷嘲熱諷?”
“冷嘲熱諷,不應該是你的最愛嗎?”慕光年怒極反笑道:“你不就是這麼賤,巴不得我每天上你嗎?要不然,昨天晚上又怎麼會勾引我,讓我在車上要你?”
提到昨晚,盛夏的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這一刻,她仿佛置身冰窖般,冷到了骨頭裏。
勾引!
嗬,勾引,他竟然說她勾引他。
她搖頭苦笑,笑的眼淚都落了下來。
可她還是選擇了對號入座。
她說:“我就是喜歡勾引你,喜歡你上我時的快感,我就是這麼賤。但能讓你恨我這麼多年,我也覺得榮幸,至少你愛過我,至少你比我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