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發動,蘇奕博半眯著眼,目光偶爾通過後視鏡看向盛夏。
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在盛夏眼中看到了一絲掙紮。
這樣的掙紮,令他愈發好奇。
很快,車停在了市中心醫院,盛夏急急忙忙抱著祁顏往急救中心跑。
看著她踉踉蹌蹌的模樣,蘇奕博想了想,走下車跟了上去。
“我幫你吧。”
盛夏愣了一下,轉頭看向忽然跟上自己的蘇奕博,還沒來得及張嘴,蘇奕博已然將她懷裏的祁顏接了過去。
等盛夏反應過來時,祁顏已經被蘇奕博送到了急救室。
急救室外,盛夏背靠著牆,經過仿佛被抽離,臉上蒼白一片不說,還看著對麵的牆壁發呆。
蘇奕博站在她的身側,好奇的看著她那雙明亮的眼。
明明很不願意管祁顏,可一直在掙紮。
他勾了勾唇,好奇的問了句:“為什麼我每次遇到你,你都是這麼囧?”
男人清雅和煦的聲音,令盛夏不由轉過頭,這才發現他身上的白色襯衫染了血,狼狽不堪。
“抱歉,讓你弄髒了衣服。”
蘇奕博低頭掃了眼染了血的襯衫,笑道:“不過是染了血罷了,那又什麼?”
“應該是名牌吧?”盛夏低聲問。
“一件衣服罷了。”蘇奕博唇角勾起一絲笑意,好奇的問了句:“我很好奇剛才那個女人是誰。”
盛夏倏地一怔,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畢竟,她和祁顏是情敵啊。
是的,情敵。
她是慕光年的青梅加情婦,而自己是妻子。
妻子送情婦來醫院,怎麼說都讓人覺得無比好笑。
正當這般想著的時候,走廊拐角傳來一陣腳步聲。
聞聲,她側目看了過去,不是匆匆趕來的慕光年又是誰?
他冷著一張臉,冷然壓抑的氣息撲麵而來,她的身後跟著陸禦寒。
她都沒有打電話向他求助,他卻得知消息,趕來的這麼快。
不得不說,祁顏在他心中的分量,不是一般的重。
下一秒,慕光年已然站在了她的身前,手狠狠扣住她的手腕,鷹隼銳利的目光在她渾身上下掃視了一圈。
看著米白色裙子上的斑斑血跡,他眉峰不由蹙起,“到底怎麼回事?”
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透著濃濃的壓迫感,令盛夏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看著他,清雋奪目的臉,沒有一絲波瀾,就連眼底都好似覆上了一層薄冰。
她輕笑了笑,眼底爬上一絲落寞,“她替我擋了車禍,我沒有受傷,她傷的有些重。”
盡管盛夏的語氣很輕描淡寫,可她眼底的那一絲落寞,怎麼也沒有壓下去。
聽到盛夏的話,慕光年沒由來的鬆了口氣,可卻不曾顯露。
他看著她,還要張嘴說些什麼,就聽到陸禦寒冷冷的聲音:“盛夏,這車禍不會是你做的吧?”
陸禦寒的話,令盛夏愣在當場。
她轉頭看向他,隻見他橫眉盯著自己,就連慕光年本就冷漠的視線,染上了一絲質疑。
盛夏心中不由覺得好笑,看著慕光年的目光透著濃濃的失望。
正當她欲要說話之際,清雅和煦的聲音在她身側響起,“我倒從來不知道,慕總和陸總有汙蔑人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