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嚇的身體狠狠一抖,幾乎連滾帶爬的站起身,卻不料她的手被男人握的更緊。
接著,耳邊傳來腳步聲以及關門聲。
這一刻,她才意識過來,是慕光年讓祁顏離開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抬頭看著男人,卻不料下頷被男人有力的大掌扣著,逼著她和他對視。
男人視線冰冷,如同看待死人一般看著她。
盛夏眼中蓄滿著淚水,眼中有著她不曾發現的委屈。
“嗬。”
慕光年輕蔑的笑出聲來,嘲諷的話重重地砸在她的頭頂:“你真賤。”
賤麼
盛夏輕笑了笑,眼淚奪眶而出,卻風輕雲淡的說了句:“或許吧”
或許她真的很賤呢。
許是因為她風輕雲淡的聲音惹怒了慕光年,他無情的將她拽進休息室。
盛夏難受地被他按在雙上,眼淚狂飆。
慕光年黑漆漆的鳳眸深沉的眯起放聲說道:“如果,讓我滿意了,這一次是兩百萬。”
兩百萬
嗬嗬
盛夏難受的看著她,可心裏仿佛被什麼東西灼傷,眼淚不曾停下,腦中一遍遍回響著“兩百萬”這三個字眼。
她終究是為了錢,被他這般踐踏自尊。
......
良久,她再也忍不住,如同斷了線的木偶睡在床上,抽泣不止。
慕光年收拾好以後,黑漆漆的視線落在盛夏身上,唇邊勾起一抹殘酷的笑意,“怎麼?這是覺得委屈了?”
說罷,他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拿出一疊支票砸到她的臉上。
細微的疼痛感,令盛夏的臉頰仿佛火燒一般滾燙,支票落了一地。
她垂眸,看著地上的支票,苦笑不已。
她伸手顫抖的去撿支票。卻不料,在手碰到支票的那一刹,黑色的皮鞋踩在了她的手上。
鑽心的疼痛,伴隨著慕光年冰冷的聲音,字字誅心。
“真賤。”
真賤
真賤
真賤
她耳邊重複回響著,這是他第幾次說自己賤了?
“是啊,我就是很賤,慕光年,我有多賤,你不是最清楚嗎?”盛夏再也忍受不住,歇斯底裏吼出聲來,又哭又笑。
慕光年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目光就這般緊盯著她。
他第一次看到盛夏這般對號入座。
以前的她,總會風輕雲淡,不露出一丁點的難過與絕望。
上一次,是她“假懷孕”事件
一想到“假懷孕”這件事,慕光年的心中頓時升騰起了怒火,眸色亦是變的幽深詭異。
“嗬,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盛夏並不答話,心中卻是冷笑著。
她能沒有自知之明嗎?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他是為了報複她。
可是她從來都沒有反抗過,也從來沒有一次,比今天他踩著自己的手來的更加難過。
可那又怎麼樣?
如果不是因為當年愛慘了她,她又怎麼會被人陷害,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後來的舊人重逢,她被他報複,她都甘願承受著,為的不過是他折磨她的同時,也讓他有一丁點的難過。
可他似乎從來都不會為了她而感覺到難過。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