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眸兒不知道白飛帆的疑惑,隻接著鄭縹竹的話說道,“恐怕單單是不插手,誠意還不足夠,若想徹底冰釋前嫌,除非接受玄武伯銘的提議,同雪聯合。”
荊芸瑛聽到穆眸兒這一句,驚出聲來,“依追命娘子所言,華漁瓊也要設法聯合各域對付‘鬆芝貨莊’?”
白飛帆此時已是目瞪口呆,萬萬沒有想到穆眸兒竟然想出如此偏激的手段,也附和問道,“你是要島主下令,華漁瓊人不再買購初果貨品?”
穆眸兒笑道,“何必要島主下令?一聲令下,就沒有了回旋的餘地,再想收拾就難了。”
鄭縹竹點了點頭,微笑著輕聲接話說道,“啊,追命娘子的意思是,我們照葫蘆畫瓢?”
荊芸瑛一臉不解,轉過臉去盯住鄭縹竹問道,“怎麼一個‘照葫蘆畫瓢’?”
白飛帆聽鄭縹竹接這一句話,心中就明白了,不等穆眸兒答話,便開口說道,“哦!眸兒的意思是,我們不妨也學學玄武伯銘和許雕的伎倆,島主與七廂之主皆置身事外,隻要稍作安排,讓島民自己去怒去鬧便是。”
白飛帆不經意之間叫出一句“眸兒”,自己卻沒有發覺,這稱呼的主人卻早已渾身不自在起來;鄭縹竹看出這其中的端倪,不自覺地翹起嘴笑微笑起來,荊芸瑛看鄭縹竹無端端盯著穆眸兒笑得一臉燦爛,錯意撚酸起來,猛推那直眼人一下,說道,“做夢都出了神,沒出息的樣子。”
鄭縹竹毫無戒備被荊芸瑛這一推,差點摔出一個趔趄,多虧穆眸兒上前扶住,兩個人四臂相接,剛才一瞬之間仿佛又都拿住了對方的短處,禁不住一起臉紅不好意思起來,白飛帆與荊芸瑛自然不知道,看兩人這番情形,又是萬千滋味。
白飛帆“哈哈”笑了幾聲,對四草說道,“事不宜遲,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也不要再耽誤,我同眸兒盡快去寒宮見玄武伯銘同許雕,無非低頭周旋一番,把這層層事擺平也就罷了。”
穆眸兒說道,“不錯,若想在重陽之前趕回去,就再也耽誤不得。”
鄭縹竹與荊芸瑛聽出白飛帆與穆眸兒的話中都隻字不提上官鶯,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隻吩咐下麵打點準備。
四草去後,白飛帆對穆眸兒說道,“我們如此行事,會不會妨礙好兒?”
穆眸兒搖頭不答,半晌才說道,“以她的本事,恐怕早已功成身退回華漁瓊去了,何談妨礙不妨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