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姐弟戲言生嫌隙 荒唐又生難哭笑2(1 / 2)

白飛帆等聽了胭脂所述,才恍然大悟。眾人沉默良久,也想不出一個對策來,雖然各人心裏都已有了決定,隻是互相推脫著不想先開口。胭脂見眾人一語不發,便小心翼翼地問道,“公子,如今我們得想一個什麼法子救小姐呢?”

白飛帆看了胭脂一眼,心中暗暗驚歎這小丫頭的城府,竟是把在座的心思都看明白了,如今眾人已然明了相助上官鶯如同赤手去抓滾燙的山芋,然而礙於顏麵道義和往日的情分,袖手旁觀也是十分猶豫,四個主子都不開口,顯然是明明知道不得行之,又無法開口決絕,隻有自己避重就輕地挑頭說起,隻提姽嫿,不說上官鶯。

穆眸兒聽胭脂這一問,不自覺地“哼”了一聲,暗下更加確信這小丫頭絕非等閑之輩,剛剛一同說話之時便察言觀色,又恰好在尷尬之際名為求計,實則解圍,悄無聲息讓眾人都鬆了一口氣,自己再轉臉去瞧鄭縹竹與荊芸瑛,神情雖有惋惜不甘之色,緊鎖的眉頭卻也舒解開來,隻等著白飛帆示下。

白飛帆看著胭脂一臉詢問神色,簡直要相信眼前這個人小鬼大的丫頭果真是心無城府,隻一心一地擔心自己主子的安慰,容不下管別人的死活,才隻問如何解救姽嫿而絕口不問上官鶯,便也借勢絲毫不理會其他,隻與穆眸兒商議道,“我們兩個此次來本為‘裂玉祭’,平白無故惹了不少事端,不如此事如何起,如何了。”

穆眸兒會意說道,“你的意思,我們去拜見玄武伯銘,隻商談‘裂玉祭’?”

白飛帆說道,“不錯,背後的陰手是許雕不是玄武伯銘,我們奉島主之名來說正事,料想其中也不會有太大差池。”

鄭縹竹緩聲說道,“屬下們擔心,那老狐狸從中作梗。”

穆眸兒說道,“許雕派人暗殺你們二人,就是公然與華漁瓊不對。然而此事畢竟事出有因,使我們犯了忌諱在前,想要化解這場幹戈也不難,隻要明裏暗裏做足功夫,讓許雕明白,我們無心多管閑事,也就罷了。”

鄭縹竹與荊芸瑛一聽便明白了,穆眸兒此時所說的“多管閑事”,自然是為了上官鶯,鄭縹竹便卻不挑明,隻說道,“不錯,隻要借機向玄武伯銘與許雕暗示我們無心插手鬆芝貨莊與蘭貴貨莊之間的糾葛衝突,至於‘星羅如意’更是提都不要提,去了他們的疑心,或許有回旋的餘地。”

白飛帆見此時眾人說話皆是避重就輕,單單不肯道出“主題”,也不知該作何感想,四草是周旋於人的老世故,說話辦事自然懂得看時機瞧顏色,然而穆眸兒今天倒是怎麼了?平日裏把黑白曲直看得清楚,雖然不像何蚌兒一味隨著自己的心性亂說話,卻也是該怒時怒,該殺時殺,此時這般圓滑中庸,反倒沒有了俠女的氣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