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帆像是偏偏要吊眾人胃口,說道,“你們盡管一猜。”
鄭縹竹與荊芸瑛對視一眼,又齊刷刷去看那小丫頭胭脂,直看到她麵紅耳赤低下頭也猜不出個什麼來,穆眸兒在一旁看不下去,開口說道,“這小丫頭做得到,其他人做不到的,自然就是小丫頭了。”
荊芸瑛聽的雲裏霧裏,“啊?”了一聲,不解其中道理,鄭縹竹卻已然明了,說道,“堂主是想讓胭脂姑娘混進玄武伯銘的寒宮,借機刺探消息?”
白飛帆搖了搖頭,說道,“你猜對了一半。不是玄武伯銘的寒宮,卻是許雕的府邸。”
荊芸瑛此時才恍然大悟,卻又接著說道,“恕屬下直言……”
白飛帆見他吞吞吐吐,說道,“有什麼話,直說便是,不必遮遮掩掩。”
鄭縹竹料想荊芸瑛要說出什麼煞風景的話來,剛想送一個眼神過去阻攔,卻已不及擋住荊芸瑛的一句,“恕屬下直言,堂主的計策似乎,似乎太過老俗,稍不小心就會漏了馬腳不說,能否成功也有待考量。”
胭脂聽了荊芸瑛的話,慚色憂慮參半;鄭縹竹狠狠瞪了荊芸瑛一眼,責怪他不給頂頭上司留半分顏麵,信口亂說;穆眸兒雖然還是故作冷麵,心中卻實在覺得好笑,不知不覺中嘴角倒是微微上揚。
穆眸兒這個小動作沒有被別人發覺,卻逃不出白飛帆的眼睛,白飛帆明知穆眸兒心中一定在笑自己,不知不覺也就對她擠眉弄眼,生生想逗她笑出聲來。
鄭縹竹生怕白飛帆下不了台,解圍說道,“堂主的計策雖好,我們派人去探聽許雕虛實卻是必要,然而讓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弱不禁風的小丫頭去,套不得什麼有用的訊息是小,暴露了身份和意圖就大事不好了。再有,那許雕自從堂主等人上島之後就盯上你們,胭脂也自然被他盯在眼裏,如何是好?”
白飛帆收起這邊對穆眸兒的嬉皮笑臉,說道,“挑選胭脂去辦事,是因為信得過她的人。我認識這丫頭已經幾年了,印象裏卻從覺得她是同樣年紀,同樣裝扮,沒有什麼變化,可見她平日裏的淡然低調,有一種不被人注意的天賦,再加上這孩子做事謹慎周密,倒是我們這些大人都比不了的,從前不論她小姐同我吩咐她做什麼天大的難事,都能周全地做好,這一次也一定能不負所托。”
鄭縹竹與荊芸瑛聽白飛帆如此說,自然又一起上下打量胭脂,心中對這丫頭的感覺卻莫名同穆眸兒變得一樣,覺得這小丫頭果真是不簡單,絲毫不引人注意地存在,卻像是有著驚天動地的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