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話不是別人,正是姽嫿的侍女胭脂,這個剛才還嚇得不知所措的丫頭,此刻卻鼓起勇氣毛遂自薦,眾人都是一驚。
白飛帆問道,“胭脂,你要……”
胭脂說道,“公子不是讓鄭掌櫃找人救小姐嗎?小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果公子信得過我,就派我去吧。”
白飛帆轉頭看了一眼穆眸兒三人,表情各異,穆眸兒皺著眉頭一臉不屑;鄭縹竹看似擔心,卻更像是毫不在乎;荊芸瑛更是不信任的神情顯露在麵子上,直白問道,“你有這個心,很好,隻是堂主如果有所布置,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勝任的了的。”
胭脂說道,“我知道不會容易,然而這畢竟事關我家小姐,做奴婢的怎麼能置身事外,理所應當要盡一份力。”
鄭縹竹笑著對胭脂說道,“我們知道你是最可靠的人選,然而無論堂主的計劃是什麼,指派的人恐怕都要孤身犯險,你一個嬌滴滴,年輕輕的小丫頭,一星半點兒的武功底子也沒有,中間要是出了什麼岔子該如何抵擋呢?”
胭脂苦笑一下,說道,“多謝鄭掌櫃關懷,胭脂已經下了決心,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眾人皆是哭笑不得,荊芸瑛歎氣說道,“怎麼不開竅呢,就差明明白白告訴你,我們擔憂你的安危是其次,怕你勝任不了,搞砸了事情是首要。”
荊芸瑛這一句冷言一出口,立馬遭到鄭縹竹一個白眼,示意他不要再火上澆油的瞎說。荊芸瑛知道鄭縹竹暗示自己眼前這個小丫頭丟了主子已經足夠驚慌失措了,病急亂投醫也是有情可原,也就把要說的都咽了下去,不再潑冷水,隻等著白飛帆婉言拒絕她也就罷了。
誰想到白飛帆非但沒有說“不”字,反而像是想到了全盤的主意,對眾人說道,“既然如此,就讓胭脂試試吧。”
這話一出口,其餘三人皆是不敢相信:穆眸兒從剛才就一直沉默,此刻自然也不是開口的好時機;荊芸瑛愣在那裏,一時不知該說什麼;鄭縹竹雖然也是滿心疑問,卻依舊麵帶笑容,說道,“堂主,金元貨莊有的是使喚的人,犯不著讓胭脂姑娘冒這個險……”
白飛帆笑道,“你知道我想派人去幹什麼嗎?”
鄭縹竹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屬下愚鈍,堂主的計劃,自然猜不到。”
白飛帆說道,“說起來,我想安排人去做的事,胭脂倒是一個上上的人選,若不是她自己跳出來,我還真真想不到。”
荊芸瑛快嘴問道,“到底什麼事是這小丫頭做得到的,我們的人做不到的,還請堂主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