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秦語整個人在蕭涯懷裏都顫動了一下。
“小語，怎麼了？”蕭涯摟著秦語，怎麼會覺察不到她的動作？秦語不過微微一顫，蕭涯就已經感知到了從她身上傳來的害怕的氣息。
蕭涯不知道他究竟該說些什麼，該怎麼說才能打破秦語心中那份看似牢不可破的不安，甚至在之後，蕭涯決定在有秦琴和李方的地方，他都決不允許秦語去，杜絕一切秦語可能會與他們見麵的可能。
也許這樣，秦語心中那分固執的不安才會消失。
蕭涯這邊在心中下了決定，而秦語卻是不敢講她死過一次的事情說出來——萬一蕭涯覺得她是怪物怎麼辦？
現在的蕭涯，已經成為了秦語的救贖，說是救命稻草也好，說是愛情也罷，秦語現在是絕對不會放開蕭涯的——哪怕，她知道自己無論從哪方便來說都是那麼不好，也許根本就不值得蕭涯對她那麼好。
秦語將頭埋在蕭涯的懷裏，沒有要抬頭的意思。蕭涯知道秦語想起了之前的經曆，心裏覺得難受，也沒有逼迫秦語，隻是一首輕輕拍著秦語的後背，像是在安慰。
“沒事的小語，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蕭涯不是不知道秦語究竟經曆了什麼，但是他從紙上從別人口中得到的消息遠遠不及親自聽到從秦語口中說出來的那些事覺得憤怒、心疼。
蕭涯是憤怒的，憤怒秦家那麼多人，除了秦嫣竟是沒有一人關注過秦語；心疼的是這麼多年來秦語一個人默默地生活著，經曆了這些卻還沒有變得歇斯底裏，沒有被他們逼瘋！
秦語從小就是他蕭涯放在手心裏愛護的人，怎麼偏偏就遇到了這樣一群人，百般糟蹋他的是若珍寶的人！
秦語還有一個解不開的死結，那便是上一世的蕭涯，究竟去了哪裏，為什麼連來找她都不願？就算秦語不管事，但是對身邊的那些丫鬟身後的主子多多少少還是知道幾分的。
尤其是，蕭涯在她身邊安插的人並不算少的情況下。
秦語輕輕地歎了口氣。
蕭涯這樣靈敏，怎麼可能沒聽到，他以為秦語又想到了什麼不高興的事情，“小語，秦家的事情，你以後都不要管。”
“嗯。”雖然秦語很想說她此時並沒有考慮秦家，但是看到蕭涯的模樣，秦語還是格外乖順地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璋墨……”無論怎麼想，秦語還是想不通，兩人之間的氣氛還算不錯，秦語緊了緊拽著蕭涯的手，她決定還是將這個問題問出來，畢竟她不想讓這件事一直放在心頭時不時地冒出來膈應下她。
蕭涯對她這樣好，秦語也想回以同樣純粹真摯的感情。
“怎麼了？”秦語明顯是一副帶著有問題的小模樣，蕭涯就算是不低頭都能猜出此時秦語臉上又是帶著什麼樣的不安，帶著什麼樣的懷疑——也許是在秦家生活了那麼久，秦語今生的那一絲自信都快被消磨殆盡，隻剩下了倔強的自尊像是信仰一樣的堅守在她心中。
“若是，若是我們見麵的時候，我依舊心悅……李方，你會怎麼做？”秦語現在說到李方這兩個字的時候都已經厭惡不已。
蕭涯將秦語的那份厭惡聽得分明，薄唇一勾，帶出了笑意，“你若是真心喜歡他的話，我也要看他對你好不好，若是不好的話，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會將你搶過來——蕭家的權勢還是很好用的。”
秦語沒有蕭涯語氣中的那份輕鬆，她的目光閃了閃，然後閉上眼睛，側臉貼在了蕭涯的懷裏，語氣中帶著一絲莫名，“若是我嫁到了李家，你還會再注意我嗎？”
蕭涯還是不明白秦語的這些問題來源於何處，但是本著他想要安慰秦語的打算，蕭涯還是實話實說，“若是你已經嫁為人婦，我自然不會再這般——你現在生死蕭家的人，死後也是要葬入蕭家祖墳，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允許……”
蕭涯還沒說完，就已經感受到胸前的那陣潤濕的濕意。
“小語，怎麼了？！”
對於秦語突然的落淚，蕭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以至於顯得格外手忙腳亂，尤其是在看到秦語緊閉的雙眼，那纖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的時候，心中的驚異更是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