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簫的話讓我感歎不已。當初第一次在晚會上見麵,雖然她給我留下了不錯的印象,可過後我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因為李主任的話提醒了我,才打電話問她一聲,可沒想到她和她家出了那種事。如果第二次輕易見麵了,也許以後也沒什麼事,可誰知卻沒有見著,而且一下子就是十個月,這樣今天的見麵離第一次就有十七個月了。今天見了,而且是在這樣一個地方,在雙方的情況都變化了的時候,又加上她這番話。於是,我竟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感覺,不覺仔細地端詳起她來。依然那麼活潑,清純,而且比起當初的天真,似乎也更有魅力了。
“袁書記,怎麼這麼看我啊?”鄭月簫的臉“騰”地通紅起來,這樣子似乎更加可愛了。我不禁笑了起來。
“笑什麼啊,袁書記?難道我……” 鄭月簫突然不說了。
“噢,沒什麼,對不起。”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我尷尬地笑了笑,說。
“袁書記,您什麼時候來的?看您還不肯說。我看今天中午應該您請客的,反而讓我這個小老百姓請。” 鄭月簫調皮地說。
我笑道:“中午還是該你請,因為你比我來得早,應該給我接風洗塵才是。我是8月份來的。”
“這麼說一定是您知道我來了跟來的!哈哈。開個玩笑。”
鄭月簫的無忌讓我非常喜歡。我便也想逗她一下,故意一本正經地說:“要是知道你來了我就不來了。”
“那是為何?”鄭月簫不解地問。
“哈哈,我也是開個玩笑嘛。”
“袁書記,沒想到您也這麼會開玩笑啊。”
“難道開玩笑是你們年輕人的專利嗎?”我反問道。
“我是說您就像我們年輕人一樣心態還是那麼年輕。袁書記啊,以後要圖您多多關照了。”
“隻要是我職責範圍內,能關照的我會盡量關照的。剛才你不是有意見嗎?晚上我回請你吧。怎麼樣?”
“那好哇。我倒是真想見識一下書記大人是怎麼請客的。您帶我去哪?”
我忙糾正她的話:“今天可不是書記請客,是老鄉請客。至於地方嘛,到時候就知道了。”
“袁書記,我的要求是不是有點過分?是不是耽誤您的工作?還有……”
鄭月簫話沒說完,我的手機響起來了。她便打趣道:“看看,你的事情來了吧?想必晚上請不成了啊。”
我看了看號碼,說家裏的。原來是文萱打來的。
“有什麼事嗎?”我問道。
“難道沒有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中午不回家吃飯也不打個電話回來,我還指望你買菜回來呢。你在幹什麼呀?整天就聽你說忙,早晨還說沒事,自己提出去賣菜。這下倒好,菜沒買回,人也丟了。”文萱生氣地說。
“實在對不起,正準備賣菜,李主任打來電話,說是有急事。我一急,就忘了給夫人您打電話了。今天我就不回家了。”我應付道。
“你就是永遠不回家我也不管了。”那頭氣咻咻地說,並把電話掛了。
關上手機,我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說:“小鄭,剛才我們說到哪了?”
鄭月簫看了看我,故作神秘地問:“袁書記,我想問個問題好不好?聽說當官的都怕老婆,您是不是這樣啊?”
我有些尷尬,辯解道:“我有那樣了嗎?其實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關鍵是怎麼看待工作和家庭的關係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