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鄭啊,以後你在我麵前就不要這樣客氣了。我不希望人家把我當成領導,我不希望和大家有距離。”我誠懇地說。
鄭月簫淘氣地笑了,說:“俗話說‘禮多人不怪’嘛。沒想到您如此平易近人。看來,您一定是個好官,可惜還隻是個副市長。希望你這樣的好領導早日升遷,成為鎮遠的市長、書記,那就真是全市人民的福氣了。”
“小鄭,你這話又扯遠了,就此打住吧。你家住在什麼地方,星期六早晨7點我去接你們。”
“哎,袁市長,您怎麼知道我是本地人?我可沒有告訴您啊。”鄭月簫驚訝地問道。
“看你,我說星期六去省城開會,你們可以搭我的車去,你同意了,這不說明你家就在本市嗎?”我笑了起來。
“本市倒是本市,可我家不在市區啊,在鄉下呢。我怕您的車下不了鄉。這樣吧,星期五我讓爸爸媽媽先過來,就住在我們學校的招待所裏,麻煩您星期六到我們學校來。行不?”鄭月簫問道。
“這樣也行。那就這麼說吧。”我答應道
然而,這次我和月簫並沒見上。
星期五,市裏發生了突發性事件,我不能不留下來處理,而我的車也不能離開我。星期六我注定不能去省城開會,也送不成他們了。怎麼辦?我隻好讓機關車隊的但隊長幫我租了一輛車,對出租車司機說是我一個遠房的親戚,麻煩他為我處置一下。安排好後,我把我如何去不了,又是如何安排的的情況打電話告訴了鄭月簫。聽了我的話,月簫既感激我的安排,又對我們不能見麵感到遺憾,我說我也很遺憾。於是,我們約好下個周末再見麵。月簫這才高興起來,我自然也懷著期待。
誰知接下來的一周她去江蘇參加人才招聘會了,告訴我時她顯得很失落。我說那再下周吧。過了兩天,省委安排我我去北京黨校學習,時間是三個月,星期五上午就得走。於是,我們計劃中的第二次見麵,就被推得遙遙無期了。雖然我們也有電話聯係,但也隻是偶爾,而且總是她給我打電話,彙報學習和找工作的情況。
轉眼就是六月份了,該是鄭月簫畢業的時候了,可我竟然沒有她的音信。既然她不給我打電話,一定是工作找好了,不需要我幫忙了,所以也就沒有給她打電話。我也不希望讓她覺得我是在提醒她我幫過她忙,顯得別有用心。
八月份,黨校結業了。從北京回來後我先花了兩天時間會了幾位朋友,第三天到市委向市委柳書記報到。柳書記看見我,笑著說:“亦航,昨天省委劉書記給我打電話,說東江省委伍書記要你過他那裏去。你怎麼想的?”
“什麼?我怎麼事先沒有得到半點消息呢?”
柳書記爽朗地笑了起來,說;“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啊。其實,不久前省委也研究過你的問題,考慮你回來後把你的工作調整一下。如果你決定走,我會感到很可惜的。”
我不知道他說的調整具體是指做什麼。但既然伍書記想讓我去東江,我還是打算去他那裏。
伍書記是我在黨校認識的。他給我們授了一次課課。他的理論水平讓我非常佩服,於是在課後我和他進行了一下交流,對他豐富的實際工作經驗和優秀的工作能力我也是非常佩服。而我給他產生了很深的印象,問我想不想去他那裏工作,記得當時我說的就是如果伍書記看得起我,我會非常樂意的。不過,在柳書記麵前我不能這麼直白,於是我便說道:“我從大學畢業就在南湖工作,特別是先後擔任鎮遠市副市長以來,一直得到您的關愛和栽培,現在如果要走,我最舍不得的就是您柳書記了。請您容我考慮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