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不過,我覺得夫人不放心當官的丈夫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平時您在夫人那裏也愛撒謊嗎?”鄭月簫又追問道。
“就是因為她們多疑我們才不得不撒謊。你說我能說這個時候和你在一起嗎?”我反問道。
“也許是這世界不正常的事情太多了,以至於連正常的交往都讓人不可信了。不過,在我看來,袁書記您是個大好人。算了,為了不給您添麻煩,晚上就不要您請客了吧。以後有的是機會見麵,我可以在您上班的時間到辦公室去找您啊。”
我說道:“既然我說了不回家,現在回去反而得審問我了。晚上我還是要請你的。”
話音剛落,手機又一次響起來。一看,是公安局吳局長打來的。我隻好接聽了。
原來,就在半個小時前銀山區發生了一起銀行搶劫案,他現在正在案發現場。
出了這樣的事,我當然不能置身事外了。於是,我讓他看完現場馬上回局裏,我現在就往局裏趕。接著,我又給司機打了電話,讓他立即過來接我。
布置完這些,我歉意地對月簫笑了笑,說:“實在不好意思,緊要公務在身,司機馬上來接我。今晚請不成你了,以後我補請。”
“袁書記,剛見麵時我說我們有緣,其實,我覺得我們這緣也是好艱難啊。看我們終於見麵了,約好晚上聊聊,可一會兒是您夫人打來電話責備您,您不得不編謊言留下來了;一會兒又是公事,您還是不得不離開。看來,想和您交朋友,真的好難啊!”鄭月簫感慨道。
“也許,有時正因為如此才維持著對方對自己的吸引力吧?”我先開了句玩笑,然後認真地說:“好了,我得走了,以後你可以隨時找我的。”接著把現在的手機號和辦公電話告訴她。
鄭月簫記下了電話,接著說:“既然如此那我也走吧。”
我給她叫了車把她送走了,就站在路邊等我的車。
第二次見麵匆匆而散,我們都感到有些遺憾。同時,這次的見麵也讓我對她又多了些好感。
此後的幾天裏,我竟然會不時想起她來,甚至希望再見到她。隻是我不敢約她,隻好盼望著她來電話。
大約一周後,鄭月簫給我打電話來了。聽到她的聲音,我竟然有一種莫名的愉悅。
“袁書記,您說怪不怪,以前一個人在江城,工作一忙,也沒感到孤單和寂寞;可自從見到您了,有了您這個老鄉後,獨處時,竟常常生出一種孤獨感來,很想見您。不知道會不會打攪您啊。”鄭月簫歡快地說道。
聽了她的話,我心裏一顫。可是想到今晚有事我無法答應她,又遺憾起來。於是說:“當然。你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獨自在外麵闖蕩,肯定會遇到不少困難。既然是老鄉,我會盡量關心你的。不過我今晚確實沒有空。”可是我又不願放棄和她見麵的機會,停頓了一會,小心問道:“什麼時候有空我約你好嗎?”
“好啊。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我每個周末都有空。”電話那頭她歡快地說。
打完電話,我的心竟然長久不能平靜。此後的日子裏也更多地想著她。半個月後,在一個星期五的晚上,我決定約她出來喝茶,而她竟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